苏珊和宋小阳等人,原本是想闹洞房,可有裴钺在,就是借她们几个胆子,也不敢随意的去闹。
所以苏珊和宋小阳两人,正拿着望眼镜,看婚房的情况。
借着窗帘露出的那条小细缝,她们看到了被子的蠕动。
仅此一个镜头,足够她们遐想连篇。
遐想完,目光微转,突然看到幕诡谲的画面。
宋安阳的妈妈和裴钺的父亲走在一起。
看到两位长辈走在一起,苏珊这才回忆起婚礼当时的情况。
裴叔叔向来是位沉默寡言、不苟言笑、不屑多词的人;来之前就说过,最多呆到婚礼完毕,就必需赶回瑞士处理公务。
可婚礼当时,裴叔叔向来冷沉的脸上,似乎有着抹尘封多年而溢出的笑颜。
很浅、很淡,虽不易察觉,却还是被苏珊捕捉到。
婚礼完毕后,原本按计划要走的裴叔叔,此刻却留了下来,还和宋安阳母亲走在一起。
难道他们是旧识,还是说,仅仅只是亲家关系?
苏珊拿望远镜看着两位长辈,宋小阳则站在苏珊旁边,焦急的寻问宋安阳那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闻言,苏珊这才缓过神,拿望眼镜敲了下宋小阳,凉凉的撂了句:“你姐是奉子成婚,没有滚床单,你要想看,我有‘美男人初受’。”
语毕,苏珊把望眼镜扔到了宋小阳手中。
宋小阳听闻苏珊的话,眸中淬放精光,忙把望眼镜搁在一旁,双手拽着苏珊的胳膊道:“求种。”
…………
宋安阳被裴钺吻完后有些累,合着眸想睡觉,可是闭着双眼半天,都没能睡着。
反观裴钺,倒是呼吸均匀,睡得很沉似的。
宋安阳睡不着,也不敢去打扰裴钺,脑子里想起不少事。
突然,宋安阳用手肘碰了碰裴钺道:“我们回京城的时候,是走高速回去,还是买机票?”语毕,宋安阳从男人怀里抬起脑袋,望着男人合着眸的俊逸脸庞。
男人听闻女人问及回去的法子,不紧不慢的回了声:“买机票吧。”女人挺着肚子,主要是飞机很快捷,对体力消耗不大。
女人听闻男人说是飞机,眉头蹙了蹙,倏而又开口道:“走高速不行吗?苏珊开了车过来。”
宋安阳还惦记着苏珊那辆玛莎拉蒂。
那车除了拉风外,坐起来也是蛮舒服的。
其实主要原因是宋安阳觉得,她和苏珊一起过来,如果她自个坐飞机跑了,苏珊得独自把车开回去,苏珊必定旅途无聊。
男人听闻女人的话,动了动沉沉的身姿,将女人整个人都纳在怀里,鼻间肆意的汲取着女人身上的味道。
“到时候再说。”
男人觉得,女人这会纯属瞎扯蛋。
女人原本还想议论是走高速回去,还是坐车回去,可男人紧紧抱着她,她有些地方被压得疼。
话锋微转,女人小声的提了句:“你可以别抱我吗,压到我胸了。”
怀孕的肚子没见长多少,先长的倒是奶。
男人听到女人的提醒,手臂微僵,倏而会意的松手,没再抱她。
怀孕后的毛病日益渐长。
男人松了手,女人便翻了身,平躺在床上,抬眸望向头顶,屋里的红灯,令她想起今儿结婚的事儿。
思绪就变得越发清明且睡不着。
婚礼的感觉很微妙,虽然不是每个人都看好他们,但是长辈对他们的多是祝福。
愈是想婚礼的事,宋安阳的心跳便越是跳得厉害,她突然想到个问题,扭头看向裴钺,开口提了句:“其实我们可以举行露天的婚礼,为什么要在酒店?”
婚礼就选在酒店,虽然和宋安阳曾经幻想中的婚礼一样,甚至还要梦幻严谨。
可是此时的宋安阳,却想起看台剧时,婚礼都是搁在露天,临时搭建场地。
“今天下雨。”
女人问,男人就启唇回答,宋安阳奶奶选的好日子,整天都在下细雨,婚礼结束后才停。
闻言,女人面色微滞,好像想起是这么回事。
“对了,你怎么又给我买戒指?”婚礼的时候,交换戒指,宋安阳这才发现,男人又买了戒指。
宋安阳以前做珠宝的,对于戒指的价值,还是能初步估计。
又是花钱买戒指,太费钱。
女人问,男人便耐心的回答道:“之前那只戒指掉海里了,所以换只新的。”男人声音低醇,轻轻缓缓。
听男人解释戒指掉海里,女人这才回忆起以前发生的事儿,心中蓦然一暖。
噤着声笑了笑,还想张口说些什么,却感觉男人极为倦困。
所以宋安阳最后只说了句:“那你睡觉吧。”就不再打扰裴钺睡觉。
女人提及睡觉,男人没再回话,均匀的呼吸,传进宋安阳的耳里。
感觉到男人睡了过去,宋安阳把头转了回来。
她也想睡觉,可合着眸,却没有半丝倦意。
思绪就这么清明良久,宋安阳突然伸手摸了摸身下硌人的东西,摸到颗枣,尔后小心奕奕的往嘴里塞。
之前她没饿,这会肚子有些饿了,想吃东西。
但男人刚入睡,她又不想动静太大,把他吵醒,所以只能摸身下的东西吃。
女人吃完颗枣后,伸手捂着嘴,接出枣核,小心的把枣核扔到地上。
待她吃第二颗时,男人突然开口问了句:“你饿了?”
今天他们婚礼,宋安阳睡不着,裴钺怎么可能睡得稳。
女人听闻男人问话,心中微惊,霎时没晃过气,枣子就卡到了喉咙,尔后克制不住的连连咳嗽起来。
男人听到女人的咳嗽声,惊得忽得下坐起了身,伸手打开台灯,忙把女人扶着来,拍着她的背脊。
“吃东西也不知道小心点。”
男人可能是过急,望着女人被呛得通红的脸,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女人听到男人的冷声提醒,面色蓦然一怔,枣子已咽下去;倏而抬眸望向男人,回道:“我已经很小心了。”
她本来是很小心的,可是裴钺说话,吓了她一下。
她觉得,这不能怪她,得怪裴钺,突然说话,吓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