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夜,比起白天,少了分端庄俨然,多了抹骄奢。
宋安阳和裴钺吃饱饭出来后,直接回家,男人一直有想温存,下车后,宽厚的手掌,便一直扣着女人的腰间,亲密得很。
宋安阳倒也没想拒绝男人,只是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她觉得,在外头腻来腻去,被人看到,很不自在。
待回到家,男人便将女人抵在门后,低头吻住了她,伸手从女人腰间探进手掌,正想进一步撩拨,解开女人的衣扣时。
宋安阳突然缩了缩脖子,感觉下腹有些不对劲,脑袋往旁边偏了偏道:“你等一下,我好像亲戚来了。”
话落,女人伸手把男人扣在她腰间的手,给掿开。
见男人停了手,她便微微缩着脑袋,提步跑进洗手间。
亲戚这东西还真是有预兆的,例如突然间翻脸的烦躁,疑神疑鬼似的问男人是不是只喜欢她的身体……
女人进洗手间后,瞅见亲戚真的来了,琢磨了会,又从洗手间出去找好朋友。
可惜她上次的好朋友,好像用完了。
女人这会正左右翻着好朋友,没翻到时,又感觉,她这样情况,肯定不能出去买,便把目光停在刚进屋的男人身上。
那期期的目光中,看得男人紧紧蹙起了眉头,显然觉得女人的目光很诡异。
男人被女人这样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在女人亲戚来的时候,又不能碰她,这样看他,勾引也无用。
不过就在男人刻意回避女人的目光时,宋安阳突然急步走到男人跟前,双手抱住了的男人的胳膊,抿了抿唇,这才糯糯的开口喊了声:“老公。”
这一声,酥酥软软的,几乎麻到了男人的骨子里。
“嗯?”
女人这样喊他,男人便应了声,笔直的伫立在哪儿,知道女人这会有求于他。
宋安阳见男人应了声,抱着男人的手,收紧了几分,轻轻咬了咬牙,吸了口气儿,再次开口道:“你去帮我买女性用品吧。”
语毕,女人抬头望着男人,满是期待。
男人听闻女人的话,身子微僵,显然对‘女性用品’这四个字,有些难以消化。
女人见男人身子僵住了,脑子里有些麻麻的,却继续开口道:“就是卫生巾。”话落,女人顿了顿,末了又道:“就在楼下附近的便利店,你快去快回吧。”
说到这儿,宋安阳也顾不上男人什么脸色,推着人就让他去买。
女人这一推,男人还当真听话的去替她买。
步伐沉沉,面色诡谲莫测。
而宋安阳见男人走后,又跑回洗手间,她一定是今天在裴家吃得太补,亲戚过份喜欢。
女人蹲在法手间无法出来,便掏出手机玩游戏,等着男人把好朋友买回来。
宋安阳玩游戏,没什么不习惯,倒是裴钺,一个矜贵非凡的天之娇子,如今竟然落到……替女人买卫生巾的地步!!!
其实男人起初决定帮女人买卫生巾的时候,心情极为平静从容,站在那一大片卫生巾专架前,还极认真的替女人由牌子到质地进行了筛选,但他不知道女人到底要多少卫生巾,所以差不多的都买了。
笃定的优雅的模样,不像一个大爷们替女人买私物,半丝没有男人买卫生巾的尴尬。
那气度,直接迷倒了正在擦货架的大妈,嗤嗤…令人真夸赞。
男人买得有些多,付钱扫码的时间也有些长。
收银员是个三十出头的少妇,面对一个如此英俊的男人买卫生巾的模样,忍不住开口说了句:“是替女朋友买吧,现在像你这样的男人,真是少见。”
少妇说这话时,满是羡慕,长得英俊,又气度不凡,最关键的是,竟然能屈降男性内心那股大男子的尊言,替女人买卫生巾。
在京城,真真儿不算多见。
男人听闻收银员的话,眉头微蹙,纠正了少妇的话。
“是我太太。”
男人声音低醇平静,目光深遂,笔直颀长的身姿散发着股儿,作为居家好男人的魅力。
收银员听闻男人简单的三个字的纠正,面色微滞,感觉眼前这男人,不仅长得清隽俊逸,气质举止优雅矜贵,就连说话也这么有魅力。
霎时间,原本还抱怨上夜班的收银员,突然极为热情的开口介绍了句:“其实女人来那个的时候,很不好受,有些人会想吃零食,有些人会想睡觉,而有些人需要多喝水,当然,女人最期望的就是男人的关心。”收银员说到这儿,想了想,又问了句:“家里有红糖么,其实女人来大姨妈不舒服,咀嚼口香糖也能降低一些不舒适的感觉。”
这些,算是收银员的经验之谈;咀嚼口香糖能分散注意力。
如果不是瞅见眼前这么位极品男人,她不会多提半个字。
而她提完这些话后,所得到的结果是买卫生巾的男人,又折回货架,买了堆零食。
男人这一举动,再次加深了收银对男人的居家好男人的印象。
真真儿是不多见。
男人买完东西,就直接回家,因为耽搁了些时间,宋安阳已经在洗手间呆得有些烦躁,见男人一直不回来,嘴里放肆的骂道:“裴钺你个混蛋,买个卫生巾能买这么久,存心让我掉坑里!!!”
“裴钺………”
男人刚进房间,就听到洗手间里女人的声音,原来平静自然的面色,微沉,扬起眉头,拿着东西进去时,同时回了女人一声:“宋、安、阳。”
男人这会倒不是生女人的气,只是听到女人骂他混蛋,不太舒畅。
他有这个自信,从来没混蛋过。
女人听闻男人喊她,先是一喜,而后又感觉男人喊她的口气儿不对,面色猝然沉了下去,略显怯意的耸了耸,笑得极为尴尬。
女人垂着脑袋,心中琢磨着,她等久了,以为男人不在,就在他背后随口骂了句,男人应该没听到吧!
可男人不仅听到了,还听得清清楚楚;走进洗手间后,见女人好像怯了,英挺的眉俏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