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类,注定孤独终生。
宋小阳嘴里冒出的这两个词儿,让想夸阮慕辰的大爷,瞬间哑了言,尴尬的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好在这会,阮慕辰提自己的车去了,不然他听到宋小阳说这种话,必然恼意中烧。
裴钺和阮慕辰是各自开了车出来,宋安阳和宋小阳则坐着超市的送货车,来到了阮慕辰的私宅。
阮慕辰的私宅左右比邻的都是学校幼儿园等。
送货的大爷瞅见是处离学校近的高档住宅,忍不住开口提了句:“你先生还是挺有准备的,房子买在这地儿,以后孩子上学什么的,多方便。”
大爷的话,依旧是对宋小阳说的,模样羡慕得很。
宋小阳听到大爷又把她和阮慕辰扯到一块,当即恼了,咬牙切齿般的开口道:“你方便,你全家都方便。”
宋小阳可能是气及了,骂人都变得有些语无论次。
送货的大爷,被宋小阳这么一骂,面色变得有些难堪,倏而也恼了,扔下手中要帮两个姑娘送上楼的货,愤怒的开口回骂了声:“别以为你们有钱买东西,就了不得,你们自己搬吧。”
语毕,大爷转身把车上的货,连扔带摔的撂在了宋安阳和宋小阳的脚下,怒意冲冲的关上车门便扬尘而去。
宋小阳骂人着实不对,宋安阳也没想拦那大爷,只是有些头痛的盯着几箱子东西,不知如何下手去搬。
大爷走了,宋小阳似乎是这才顺过了气儿,但还是有些不舒畅,吸了口气儿;俯身,叠了三只箱子,汉子般的进大厦。
宋安阳见宋小阳搬了三箱,剩下的三箱,宋安阳则不想太矫情,一吸气,也叠起跟着搬。
两个女人这样搬东西,还真是吸人侧目。
不过两人刚进大厦,便碰到了裴钺和阮慕辰。
裴钺瞅见安阳一个女人,搬那么多东西,眸色微敛,伸手想将女人手中的东西全都接走,但宋安阳却收紧手,只让男人接了两箱走。
有人接了两箱,宋安阳立即觉得轻松了不少,看着接她手中箱子的人,咧嘴笑了出来。
宋安阳手中的东西是有人接了,可宋小阳的手中的东西,却没人接。
阮慕辰瞧着搬着三箱东西的宋小阳,只调侃似的提了句:“这臂力不错啊。”
阮慕辰的话,说着宋小阳有些恼,但她却极为彪悍的回了声:“那是当然,劳资可是练过的。”
劳资?
宋小阳出口的脏话,令阮慕辰原本平静自然的面色,猝然一沉,盯着女孩,冷声回了句:“女孩子,嘴巴放干净点。”
阮慕辰虽长年生活在军区,但他这些年受到了良好教育,对于出口成脏,有着一定界限。
偶而冒两个脏字,出于情绪波动太大,倒也没什么。
只是他自打认识宋小阳这丫头,发现宋小阳一直满嘴的劳资、靠、艹、卧糟、泥煤……
一个女孩子总是这样说话,实在不像话。
阮慕辰让宋小阳把嘴把放干净点,宋小阳不仅不听,还极为大声的喊道:“卧糟,你让劳资把嘴巴放干净,劳资就放干净,劳资岂不是很没面子。”
宋小阳把话说得麻溜溜的,仿佛在告诉阮慕辰,她不仅不会听他的,偏要逆着他的意思。
宋小阳这样,阮慕辰还真是没辄了,盯着女孩手上的箱子片刻,倏而兴趣颇浓的回了句:“不错,继续。”
男人声音颇为冷冽,就等着宋小阳继续把脏话说下去。
可宋小阳这人,越逼越反,不逼以倒安生了。
阮慕辰让她继续,她偏不说话,目光掠见电梯到了,立即提步进去。
宋安阳和裴钺也一同进去。
四人坐上电梯,原本是可以把手中的箱子放下来,可裴钺嫌弃弯腰太麻烦,手中东西于他而言不重,便一直抱着东西没松手。
宋安阳手中的东西本就少,也没想搁下来。
至于宋小阳,瞅见大家都没把东西搁下,心中一横,也没搁下。
瞅见宋小阳一直抱着三箱东西,宋安阳想替她接箱过来,宋小阳却躲了躲,颇为彪悍的开口道:“这点东西,我一个人还是可以拿的,呆会我还要搬回学校。”话说的大有副壮士去兮,你们莫管的意思。
宋小阳这么说,宋安阳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看了眼阮慕辰,轻轻笑了笑。
阮慕辰的私宅和宋安阳住的皇府差不多,装修低调奢华,风格似乎和装修皇府的设计同属一系。
进了屋,宋小阳立即便把手中的东西搁到了地上。
有些话,说起来简单,但真正要做起来,却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宋小阳搁下手中的箱子后,便不停的揉着自己的胳膊,揉了会,似乎又怕有人会说她吹牛自夸臂力的事儿,便停下了动作。
尔后像是领导视察似的,往阮慕辰的屋子里走了两步。
左右望了望,最后极为自来熟的,把阮慕辰家的电视给打开,坐到沙发上看电视。
宋安阳搁下东西后,也同样往里面走了两步,只是这边到底是别人家,她显得有些拘谨。
这会,大家已经进了屋,阮慕辰说要请客吃饭的人,进屋后便拿着菜去做饭。
宋安阳感觉阮慕辰私宅的装修和皇府差不多,便站在裴钺身边问了问这两套房子的装修,是不是真的同出一处。
男人对于女人提问,只噙着嘴角的笑,伸手缕了缕女人耳边的碎发,如实的回答。
当初阮慕辰和裴钺是一起挑了几处私宅的,装修自然也出自同个设计师之手。
只是裴钺挑的多了政冶经济中心区,阮慕辰则多是挑在学园区。
由此也不难判断出,裴钺原本就是工作狂,对女人和家庭的兴趣并不浓厚,倒是阮慕辰,从内心就是个居家男人。
人的性格,多是因为家庭主导的,阮慕辰亦是。
宋安阳和裴钺两人做夫妻的时间有段日子,彼此习惯对方,腻起来,还真会刺痛其它人的眼睛。
宋小阳看着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便提步进了厨房,去瞧瞧做饭的阮慕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