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后,宋安阳回屋睡觉,刚走进屋里,宋安阳的目光,便被正坐在床头的表姨,吸引了过去。
她之前的确是对表姨所说的话而感到抑郁,但经过宋建成说教后,她又觉得,其实没什么好多想的。
有句话说得挺对的,别人的家的事儿,莫要去管。
纵然你把别人当成自己在想,你也不可能是别人。
所以宋安阳进屋后,只看了眼表姨,便把目光收了回来,没出声,先是抹了些晚间用的护肤品,这才转身关灯准备上床睡觉。
她刚躺上床,还没合上眼,表姨突然开口提了句:“你现在和他的关系,还是挺好的,要好好维持。”梅榕所指,无疑是宋安阳和裴钺。
闻言,宋安阳微怔,只低低的应了声‘嗯’。
或许宋安阳有时候也会觉得表姨所说的话应该拿来深思,但她却不希望,表姨总和她提这些不愉快的事儿。
必竟,没走到那一步,谁也不想天天想着那一步。
宋安阳应得有些浅,宋安阳的表姨,虽知道宋安阳不想听这些,却还是忍不住最后提一句:“能忍则忍吧!”
梅榕最后悔的,莫过于她当初没忍,在她的眼里,此时的宋安阳,就像当初的她,对宋安阳有寄予的期望,亦有做为人性本能的嫉妒。
而宋安阳对于表姨所说的话,依旧是低低的应了‘嗯’。
宋安阳有些烦,对于表姨总是在她面前提这事儿,不想听,但听到了,多多少少会进行一番思虑。
心里依旧没有任何答案和结果,只是觉得烦。
次日一早,宋安阳的表姨就走了,宋安阳感觉到表姨起身离开,没睁开眼,依旧躺在床上,囫囵不清的继续睡觉,直至睡到中午的时候,宋安阳的妈妈突然上楼,掀开了宋安阳的被子。
“你这孩子,怎么还在睡觉,你高中同学在楼下等你。”声音有些急,对于宋安阳睡懒觉,原是想由着女儿的睡。
可这会,宋安阳的两个同学都在楼下等她,再睡下去,也太不像话。
宋安阳身上的被子被掀开,又听到高中同学几个字,立即回过了神,猛然睁开眼,坐了起来。
“她们就来了?”
宋安阳这话,显然是在质疑,同学聚会不是晚上吗,怎么才中午就过来了?
宋安阳的妈妈见宋安阳开口问,便拧着眉头沉声回了句:“说是喊你去逛街,难得,你就出去玩玩。”宋安阳难得回家,做父母的,自然希望她玩得开心。
宋安阳听闻母亲这么提,脸上扬起了丝笑意,转身下了床,一边找衣服,一边笑着道:“妈,我中午就在街上吃,晚上也在街上吃,你和爸不用等我。”
按理说,往年宋安阳的同学聚会都在年间,这次突然提前,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宋安阳依旧会去参加的。
换了衣服,宋安阳直接下楼。
她同学还在等她。
宋建成瞅见宋安阳磨磨叽叽的,让别人久等,忍不住指着宋安阳训斥了道:“你看看你,多大的人,还总让别人等你,羞不羞?”
这关乎到家教问题,所以宋建成瞅见宋安阳睡懒觉,被人看到,觉得有些丢人。
但他私心里又纵容着女儿,没去喊宋安阳起来。
此时只能矛盾的指责着自己的女儿。
宋安阳听闻宋建成的话,咧嘴笑了笑,换好鞋,只撂了句:“爸。妈喊你。”话落,宋安阳理了理衣服,便和同学们离开。
宋建成听站宋安了的话,脸上的厉色立即收敛,扭头去找自己的妻子。
来找宋安阳的两个同学,和宋安阳家都是邻居,没上高中以前不太相熟,上高中以后,才逐渐熟络起来。
个头较高的,名叫林莺,声音很好听,像是黄莺出谷,脆色动人;另一个则有些矮并且偏瘦,名叫王心凌,因为和某歌星重名,以前在学校里,没少被人调侃,不过她长得,还颇有几分明星范。
大家算起来,也有大半年没见。
林莺和王心凌的工作,都在机关单位,一个房管、一个城建。
一见面,总会指责对方工种所造成的不良好,吵吵闹闹惯了,关系也更密切了。
至于宋安阳,向来都是局外人,两人年年都会找她,无疑是上高中时候,所积留下来的淡淡友谊,随着时间的流逝,已是越来越淡。
那片青葱般懵懂岁月,想起来,其实很美好。
林莺和王心凌两人聊了会,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扭头看向宋安阳,林莺开口问了句:“听说你嫁人了,还挺帅的,也不领来给我们看看。”
“我前两天从你家路过,也就瞄了一眼,那屁股,真心不错啊。”王心凌只看到个背影,印象最深的,莫过于那结实浑圆的丰臀,太有型了。
林莺见王心凌开口就提屁股,面色骤沉,伸手拍了拍王心凌的头,张口斥了句:“你不淫(*)荡会死啊!”
林莺觉得她是直女,老直老直的。
王心凌却有些不屑,瞥了撇嘴回了句:“都多大的人了,别总是装逼成么?”做人莫装逼,装逼被雷劈。
大家可都记得,当初上高中的时候,林莺成天抱着小本台言在桌子底下看,然后被老师抓住了,老师就让她当着同学面儿,把她翻到的那一页给念出来。
结果,可想污秽。
说穿了,就一个内容,在厨房里做哪种事儿。
那件事过后,林莺回家哭了整整一个星期,亦从此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
不过自此之后,林莺这人在外人面前,就会变得很直,很直的那种。
但做为多年相熟的老同学,你再直,也抵不过当年在教室里念出那两页肉的形象。
“我哪里装逼了?”
“你哪里不装逼了?”
林莺和王心凌两人,说着说着,就吵了起来,宋安阳瞅见了,嘴角扬起抹笑,适时打断回了句:“他太忙,下次再领来给你们看。”
宋安阳现在在想,她要找什么样的机会,才能把她和裴钺之间的真正关系向父母说明白。
隐隐中,她总觉得,她的父母,无法接受在带有契约性质的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