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刘青那么说,陆默也就接下了话,“是啊,总裁突然找我有事,所以我就先回来了。这刚忙完就打电话来告诉你,不就是怕你不知道嘛!”
“那就好……哎!”似乎那头的确很忙,“我现在很忙,那等下再聊,拜拜!”听到“嘟嘟……”地声音,陆默才发现。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陆默把手机装进一袋,终是走进了电梯。
陆默回到二十楼,刚碰上言书从总裁办公室里走出来,一看到陆默就热活的走上来,“小美女,你这是到哪去了啊?我难得上来一次,你人怎么还搞失踪啊?”
陆默还沉浸在舒佳悦刚才的话里,觉得心里就想是被一下子塞进了漫漫的棉花似地,一下子就把自己身体里的热量水汽都吸走了。自己明明那么冷,可是手心里却是黏黏的感觉,竟然已经是满满的手汗。
“陆默,你怎么了?”言书总是发现了陆默的不正常,马上就收回了嬉皮笑脸,连一贯还调侃陆默的“小美女”称号也改了口。
陆默回过神来,看看一脸担忧的言书,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冷。我看大家最近都很忙,你快去工作吧!”
言书欲言又止,但是看看陆默这语气开来也没打算说出来,也只是安慰道:“你有什么事尽管找我知道吗?”说完看陆默点点头边就走了。
陆默走到自己的办公桌边,拿着自己的杯子倒了满满的一杯热水。陆默双手握着茶杯,感觉到缓缓地热量从杯身传递到自己的手间,终是觉得自己有了温度。那晕晕的水汽缓缓升起,连自己的眼眸上似是也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看着自己手里的白瓷杯,上面画着淡淡的花藤,一圈又一圈,小小的花朵,慢慢缠绕着杯身,似是把自己紧握的那双手也缠绕上了。陆默又缓缓地出神了,好像夏江送给自己的第一件礼物也是一个白瓷杯吧!其实那原本应该是一套情侣杯的吧,男生的应该是咖啡色的,可是陆默从没见过那只男士的,也没问过夏江,那时陆默只是理所当然的认为,既然是情侣杯,那只男士的应该就是夏江在用吧!
可是那是陆默在教室打开那个包装精美的礼物的时候,听到的也是那些自诩为美女们的冷嘲热讽,虽然每个人脸上都是一脸羡慕,可是说出的无非就是自己贪便宜,一个小小的杯子就高兴成那样……或是一看就是个腐金女之类的话,毕竟那时夏江的母亲有一家鞋店,他的父亲也是个相当有出息的生意人,大家都知道,在这小小的县城里,夏江也算是个有钱人。即使陆默当年并没有这种想法,可是世俗的眼光永远就是那么现实,而这现实却又是那么残酷的摆在自己面前。
十九岁时如此,二十五岁时亦如此!
秦树森这两天明显感觉到了陆默对自己的排斥,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自己。自己好不容易拉近的彼此的距离,似乎这么不小心就又变回了远处。对于陆默,秦树森真的前所未有的挫败感,骂不得,打不得,那个受了伤只会往壳里钻的女孩,实在是太小,秦树森那颗曾在花丛里飘荡的心,怎么也不忍心对她凶。
也许这就是人家说的一物降一物吧!秦树森暗自笑道。
陆默低着头,认真地翻译着资料,由于是年底了,公司很多高层的机密资料需要翻译整理,而哪些外商的资料更是公司的机密中的机密,所以陆默不得不自己认认真真地做好,虽然在名义上自己还是个新人,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工作,自己已经能得心应手的应付了,就是遇上什么问题,陆默也能随机的处理。
秦树森看到的陆默就是这样,平时那么活泼的陆默,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两条不是很长却很纤细的腿像小学生一样,恭恭敬敬地放在地上,挺着腰,那双小巧却五指纤细的五指,握着笔,仔仔细细地在文件上做着一些翻译的注解。
陆默的字就好像她的人一般,很小巧很公正,也很秀气,不是现在白领或是上班族惯用的潦草字,而就是那么端端正正的字迹,怎么说,虽并不是写得很有书画意,可就是那么让人一看就赏心悦目。
“总裁!”陆默抬起头来,看着秦树森把一杯咖啡放到自己的办公桌上,专用的泡咖啡的瓷杯,很是精致。
“总裁,你……以后还是不要再给我泡咖啡了。”陆默顿时感觉到了秦树森黑沉下来的脸。她低下头,不敢去看他脸上的表情,陆默不敢看。
“月末的年会,你做我的舞伴吧!”不是询问,只是那么陈述着一个事实。
“啊?”在秦树森眼面前,陆默的思维总是赶不上秦总裁发达的大脑思维的。
“总裁,我可以不去吗?”秦树森放到门把上的手不知觉的的扭紧。
“什么理由?”秦树森暗自压下心中不断冒上的火气。
“我……”,陆默一脸无辜的看着秦树森,“我没有礼服,更不会化妆,所以……”对所有的女生来说,舞会、聚会,那些都是大学充斥生活的背景。可是陆默不是这样的,大学四年,她除了忙着赚钱,就是在教室、图书馆、寝室和食堂这四线一点之间穿梭。当半夜回寝室,看着一个个穿着花枝招展的同学寝室同学,陆默不是没有羡慕过,可是正如舒佳悦所说,自己就算是十八岁,可是有做公主梦的资格吗?
至于不会化妆,陆默倒是觉得没什么,一是她皮肤天生就好,二是陆默本生也没什么不良嗜好,也就没什么特别的皮肤老化现象了。再说陆默有时还会做做面膜,她不是早上还会擦宝宝强生分,擦唇蜜嘛!至此,陆默觉得就可以了。
秦树森眼眸的怒气淡淡散开,露出点点温度。
“这些你都不用担心,当天你只要做我的舞伴就可以了!”说完也不给陆默反抗的机会就走了进去。
陆默吐了吐舌头,“哪有这种人的,人家都说不去了!”
陆默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使刚自己办公室门的秦树森听到,那嗔痴诺诺的语气,软软的似乎软到了自己的心里,好像就是她那双小巧的手在自己心里挠一样,痒痒地,挠挠的,虽是很难受,可是却很幸福。秦树森不知道七年之痒到底是什么感觉,可是自己心里的那股痒,他真的希望一直这么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