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默电梯刚到十九层,就看见言书一脸暧昧地看着自己。
“言秘书,你今天又愁什么疯啊?”
“小美女,你收到鲜花了哦,老实交代,谁送的啊?”说着还挑眉往陆默的办公桌上直翻眼皮。看来我们的总经理要来明显的了,难道觉得暗的不行要来明的,大胆的了?
陆默打了个颤,这言秘书抽起疯来,自己还真是受不了啊!
陆默踮起脚尖往自己办公桌上望去,一束大大的玫瑰花摆在自己的办公桌上,陆默放下包,抱起那束鲜花,“恩,真香!”再仔细看还发现里面还有纸条,陆默把它拿起打开,上面没有写些其他的东西,只有十三个数字,陆默愣在了那里。
这是夏江的字迹,夏江的字迹陆默甚是熟悉。那是自己和夏江谈恋爱时,正碰上会考,陆默理科那差的没话说,尤其是物理,陆默就担心这会考通不过该怎么办啊!这是毛婷就出主意了,陆默,你家那位可是理科高材生,你还担心考不过?
这话提醒了陆默,于是那几个双休日,夏江就会来学校提陆默补习理综。夏江倒算挺有耐心的,总会一遍一遍提陆默讲解,第一遍讲完了,就问陆默:“你听懂了吗?”陆默摇摇头,于是夏江舒了口气,再讲一遍,可是陆默这次还是摇头。这第三次夏江干脆就拿起笔,一道一道的把解题过程写在题目旁边。
久而久之,会考那段时间,陆默的试卷上全都是夏江的密密麻麻的笔记,也因此,陆默对夏江的字迹的一笔一划的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想不到时隔七年后还会再见到。
夏江虽然长得一副笔挺的身材,还有比一般男人稍微更加沉毅的脸,可是他的字迹却相当的秀气,笔迹相当的纤细。现在虽然字迹更加的潦草,也许是由于工作后,字迹更加成熟,可是陆默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夏江的字迹。
“言秘书,拜托你帮我把这花给扔了吧!”陆默把花放到言书的手里,然后疾步地跑向厕所。
这是怎么了?言书摸摸自己的脸,难道咱们总经理又失败了?
“这花是谁的啊?”秦树森一进公司就看到就看到了言书手上的花,而且还是玫瑰花。
“总经理,你都送花了,可是……好像……小美女不接受啊!”言书这次也为咱们的秦总经理可惜了,都已经那么明显了,还是追不到美女啊。
“陆默的?”
“恩,可是她叫我帮他扔掉。”
“那就扔了!”秦树森一脸黑气,气冲冲地进了办公室。
陆默以为今天只是夏江的一时兴来,可是当陆默站在高材楼下时,才发现,今天自己出门肯定是没有看黄历啊。
一辆银白色的跑车停在自己面前,陆默以为是公司那位女同事傍上大款,特定来显摆来了,可是,“陆默!”夏江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陆默以为自己听错了,转过身来,这不是陆默第一次看到夏江穿上西装时的样子,可是陆默还是那么直直地看着夏江。一套笔挺的西装,里面很简单的配了一套白衬衫,打了根银色领带,这是所有上班一族男士的正规穿着,可是陆默就是觉得那么千篇一律的穿着,在夏江的身上,却是那么自然地散发出一种儒雅的特有气质。
夏江就那么随意地依靠在车门边,嘴角微翘,双手抵在车头,那么温柔的看着陆默。他手下的那部车,陆默其实对车真不认识,俗话说男人爱车就像女人爱包一样,而陆默这人不常换包,所以至于这杂七杂八的名车牌子。陆默还真不怎么知道。
要说一定要陆默说出一个车的牌子,陆默会说:奥迪。因为奥迪跑车四个圈的标志,恩,陆默在读高中时,常常有这么俩车停在校门口,同学告诉她:这是学校一位在日本留过学的有钱同志的私家车,至于是谁,对于“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陆默,即使读了三年,陆默还是不知道那个某某某,虽然同学曾详细给她描述过那位有钱人家孩纸的眸子,倒是车尾有四个圈的跑车却给陆默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似乎夏江的到来不只吸引了陆默全部的注意力,也同时吸引了公司许多下班高峰的女同事,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块。
不知哪个同事甲说:“哇,好帅的男人!想不到陆秘书看上去这么单纯的女人也做情人啊!”
同事乙马上接话:“除了总经理,我还真没见过这么有帅的男人。可是这陆秘书要姿色没姿色,要身材没身材,难道床上功夫了得?”
陆默用力的抿了抿嘴,手里抓住包带的手越攥越紧。
……“哏,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陆秘书清纯脸孔下到底什么样子,你见过吗?”这个声音陆默记得,是策划部总监……舒佳悦,有时在公司遇到她,总是没给过陆默好脸色,还总是有意无意挖苦陆默几句,可是陆默还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惹这个女人了。
舒佳悦,陆默听刘青说过,是策划部的总监,也是高材公认的一枝花。但是刘青也说过,这公司上上下下,大到总经理的老爸……秦总裁,下到扫地的阿姨也知道咱们的舒总监喜欢我们的秦总经理。
“怎么,大家都不想下班了?”秦树森的出现,使得原先围观的女人一哄而散,除了舒佳悦,她似乎难得有机会见到总经理了,兴奋地走到秦树森面前:“总经理,你下班了?你晚上有空吗?我……”说完还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容。
陆默打了个寒颤,真恐怖的女人。
“怎么,我公司大门口什么时候成了约会的地方?”这话是对陆默说的,可是秦树森的眼睛却阴翳地扫了夏江,一时波涛汹涌在两个男人之间默默地散开。
“总经理,我……”
“怎么,我有说错吗?”秦树森冷冷的看着陆默。
陆默不知道自己何时沦为这种境地,她看看夏江,再看看秦树森,最后还是低下了头。
“这么大个人了,受了委屈还只是哭。”陆默抬起头,水汪汪的双眼朦朦胧胧的看着这时的夏江,那是陆默以前从没见过的宠溺,似乎那双眼里,始终都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