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寝宫之内,上官连城跪在地上,低着头沉默着。皇帝淡淡的看了一眼上官连城,本想说些什么,却突然猛地咳嗽起来。
“父皇,怎么了?”上官连城眸中闪过一丝深色,旋即抬起头,担忧的看着皇帝。
皇帝拿过宫女递过来的帕子,捂着嘴又是一阵咳嗽,旋即很快将手帕紧握,递给了侍女。手帕上的血迹虽然很快被皇帝卷了起来,可是仍未逃过上官连城的双眸。
“还不是被你们几个儿子给气的!”皇帝恼怒的指着上官连城骂道,“你那三弟有出息了,得罪谁不好,偏要得罪龙月圣女!如今圣女在我大南皇宫之中失踪,朕让你去寻人,如今两人了也未寻得个影子!”
“父皇教训的是,都是孩儿不好,父皇莫要生气,自己的身子重要!”上官连城一脸诚恳的看着皇帝,脸上满是担忧。
皇帝见着上官连城这般模样,不忍再出言训责,无奈的叹了声气,说道,“连城,你和银夜关系打小便是最好的,朕不想在你们的身上看到手足相残的那天。”
上官连城身子一颤,他抬头看向皇上,一丝深色在眸中转眼即逝,他低头说道,“父皇多虑了。”
皇帝深深的看了一眼上官连城,挥了挥手,叹道,“你起身罢,父皇年事已高,三皇子上官银夜和龙月圣女关系并不怎么融洽,这段时日你便来朕的御书房帮朕批阅些奏折。”
上官连城站起身来,嘴角勾起一抹若隐若现的笑容,“儿臣遵旨。”
忽然门外传来太监的声音,“启禀皇上,十七皇子前来面圣,说是急事。”
皇帝皱了皱眉,旋即挥手道,“宣他进来。”
皇帝话音一落,上官岛歌便是急切的走了进来,跪在上官连城的身边抱拳道,“启禀父皇,刚刚儿臣从龙月帝国的尘王爷那里得知,龙月帝国这些天会增派使者前来,因为龙月圣女的失踪。”
皇上脸色一变,问道,“可知会派多少人前来?龙月那三十万大军可会有动静?”
“这……儿臣不知,但是听尘王爷那语气,龙月的三十万大军应该不会轻易出兵,毕竟三十万大军每天的粮饷便是一个不小的数目。”上官岛歌出声宽慰道。
“这就好。”皇帝轻舒了一口气,旋即笑道,“岛歌不愧是在边境参加过战役的人,对军队的事情比父皇懂得多。”
“父皇过奖了,儿臣不敢当。”上官岛歌看了一眼身边的上官连城,抱拳说道。
皇帝摆了摆手,“岛歌,既然龙月还会增派使者前来,这段时间宫内的御林军便交由你掌管,务必保重宫内的安全。”
“儿臣谨遵父皇旨意!”上官岛歌意气风发的说道,他本就是服过兵役的人,若是能和那些将领呆在一起,他求之不得!
三皇子府,上官银夜看着桌上传来的情报,脸色隐隐有些阴沉,他将纸条递给身后的纳兰若心,冷声道,“宫里刚传来的急报,父皇让大哥在御书房帮忙批阅奏折。”
纳兰若心脸色一变,扫了一眼纸条上的内容,颇为不悦的说道,“当年便说了不要让上官连城活下来,你却要留着他一条命,如今现在他反倒来抢你的皇位了!”
得不到上官银夜的爱,纳兰若心便一直让把自己当作太子妃,掌握纳兰府中积累的势力,等待着和登上后位的那一天,谁知看路杀出个夏清伤还不够,如今又出现个上官连城!
“上官连城作为一个皇子,若是不明不白的死了,父皇一定会追查的,若是牵扯到你我二人,别说皇储之位,便是庶民也可能当不成!”上官银夜瞥了一眼纳兰若心,暗自握紧了拳头。
“大皇子上官连城一直不理朝政,追求自己,我就不信他手中的势力能比得过你我二人。”纳兰若心满脸不屑的说道,上官连城虽然深得皇帝喜爱,但是众所周知,他一直对皇权不感兴趣,周游四海。
上官银夜摇了摇头,也许外人不知道上官连城的深浅,但是他和上官连城多年兄弟,而且感情甚笃,很多事情他都是略知一二的。想到这,上官银夜眉头紧紧皱起,“你不懂,大哥手中的势力不仅仅是我们看到的这些,虽然一直逍遥江湖,可是却拥有很多暗中的势力。”
纳兰若心挑眉问道,“可为什么现在他要夺你的皇储之位?之前他不是一直很支持你吗?”
上官银夜摇了摇头,心中苦笑一声,他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和大哥之间竟也是相互猜忌和怀疑,是不是皇家的兄弟们都难逃手足相残的命运,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与上官连城为敌。
“如今我们也不必想那么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许父皇只是暂时让他代为处理一些事务而已。”纳兰若心安慰道,“毕竟我们现在都是些无用的猜测。”
上官银夜点了点头,旋即吩咐道,“这些天所有的大臣都在为龙月圣女失踪的事情忙碌,甚至有些人怀疑是我们掳走了她,我们要尽量低调行事,不要让他人抓到什么把柄。”
“好。”纳兰若心点头应了一声,旋即朝外走去。
夜色缓缓落下,一望无垠的天空不见星月,皇宫之中灯火萧条,一座阴暗的宫殿之中,黑色的影身突兀的出现在了宫殿之中,黄金面具下的脸颊下看不到一丝表情,他看了一眼周围,旋即将手中昏迷的女子放在了床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旋即身子一闪,已不见踪影。
阴暗的宫殿不见一丝烛火,女子静静的躺在床上,姣好的容颜一片宁静。宫殿的匾额上虽然布上了一层灰尘,但是景仁宫三个大字依然醒目。
慕容尘身着一袭黑袍,跳跃在每座宫殿之间,这已经是夏清伤失踪的第三天了。这几天每到晚上他便穿上夜行衣穿梭在宫中,搜查着每一座宫殿。
看着眼前这座景仁宫,慕容尘微微皱了皱了皱眉,旋即推开了景仁宫的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