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这才认真看清楚茶弦的模样,模样俊朗,一双眼睛很有灵气,唇形很性感,很有弹性的样子,一下子就把阿紫的视线给黏住了,阿紫看得有点走神,茶弦赶紧咳嗽了几声,缓和一下尴尬,阿紫忙收回视线,一低头又看到他纤长匀称的手指,很有艺术感,性感啊!之前就顾着卡非的下落,都没注意这家伙还是个秀色可餐的帅哥。
开云在一旁轻轻地扯了扯阿紫的衣服,不满地小声嘀咕,“阿紫,你别一看到帅哥就一副饿了很久的模样好不好?很丢脸哦!”阿紫不做声色地伸脚狠猜了他一脚,开云咬牙忍住,没有吱声。虽然开云借用的这个身体五官长得也不错,只是因为和开云太熟悉了,所以顺带连这个寄体也失去吸引力了。
阿紫倒了三碗酒,茶弦碰了一下碗,不多话,端起来喝了一口就放下了。气氛有点沉闷,阿紫只好找一些话来聊,“茶大哥,你是做什么的呀?”“我只是一个画画为生的手艺人。”“哇,果然是搞艺术的,难怪气质不太一般,画画,我也粗略地学过一下,哪天有空可以多交流交流。”阿紫不好意思说她以前在学校学的专业就是美术,因为她那会就顾着玩,学业实在不精,比业余的好那么一点,比专业的又逊了几分。
听到阿紫学过画画,茶弦脸上的表情缓和了许多,带着一点惊喜,想来在这个时空里一定极少有女子学画画吧,共同的兴趣爱好,让他们之间的隔阂悄悄消融,茶弦也重新开始审视眼前的女子。
他难得的话多起来,从三原色的配色方案,到各种画法的运用,再到主流的画风等等,越聊,茶弦看向她的眼神里就越多了一分欣赏。当然,阿紫可不敢跟他聊什么油画、水粉、丙烯画、重彩画等,毕竟这些玩意在他的时代里都不存在。
话聊得投机了,酒也就喝得欢畅了,开云在旁边听得昏昏欲睡。饭菜上桌了,他们还聊兴未减,开云只能闷闷地低头吃菜。
对于绘画,阿紫热度不大,她会突然来了作画的兴致,猛画上几幅,然后很长一段时间不想再碰画笔。在古代,国画是主流,只不过,在这里,没有拷贝箱,画稿直接画在宣纸上,工笔画的工序也没有现代那么繁琐。国画工笔比较细腻,需要耐心与细致,也得有不错的腕力,晕染的时候也比较考验功底。相对而言,泼墨画比较豪迈一些,比较自由、随性,墨的浓淡要掌握得好,才会比较有层次和虚实。破墨画法,要掌握好底色的湿度,以浓破淡,全干了不能很好的融合,太突兀,太湿了则直接晕染开去……
以前阿紫总觉得国画很麻烦,不够奔放,她总觉得国画就适合一些老头子画,或者那些比较内秀的小女子,修身养性用,挺磨性子的。她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不由在想,那双漂亮的手如果捏着油画笔在油画布上飞舞,那会是什么感觉呢!
知道茶弦从哪里来,卡非的下落才有线索,话匣子一打开,阿紫渐渐开始试探茶弦的来历,几次装作不经意地套他的话,但都被他巧妙的应对过去。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如果引茶弦怀疑就前功尽弃了,所以阿紫不能做得太明显,来日方长,点到为止。
酒足饭饱,店里的客人也散得差不多了,茶弦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他感觉从来没有同一个姑娘这么兴趣相投过,非常难得,醉意微醺的阿紫,双颊泛着红晕,双眼迷蒙,水汪汪地看着茶弦,似乎越看越顺眼,他就是一个让人看着很舒服的家伙。
茶弦向小二又要了些酒和下酒菜,让他送到楼上客房,带着一脸郁闷的开云和满脸桃花的阿紫转移到了楼上。开云总插不上话,只能喝闷酒,渐渐也就醉了,趴在了桌子上。阿紫手托着下巴,头晕晕地,眼睛里只有茶弦那张张合合的唇,那嘴唇,有了酒的滋润,更加的润泽动人。
茶弦没注意到她的失态,自顾说着话。“看起来很好亲哦!”阿紫突然伸出手指在他唇上抚了一下,茶弦一下子愣住了,没等茶弦反应过来,她突然凑过去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就趴倒在桌子上睡着了。
被一个女人就这么亲了?初吻就这么没了!茶弦脸上像着了火,虽然酒精有点上头,但还不至于没有意识,这么可以有这么亲密的举止,他不知道等酒醒了要怎么面对彼此。
看着醉倒在桌上的阿紫,他有些不知所措。她在睡梦中嘟着嘴,眉头微皱,像在发小脾气。落下的发丝挡在小巧的鼻尖前,随着呼吸轻轻地飘摇,茶弦伸手替她顺了顺发丝,她却一伸手揽住了他的胳膊,紧紧抱在了怀里。
阿紫饱满的胸紧贴着茶弦的胳膊,他不敢有所动作,怕更加亵渎了她,他从来没跟哪个女人那么亲近过,唇上还残留着她的温度,那柔软温暖的触感似乎还没有消散,又和她的身体如此亲密的接触,他有些吃不消,僵硬着身子,不知所措。
她身体的温度透过衣物,一点点传递到他的胳膊上,蔓延至全身,他只觉得体温在不断地升高,有点口干舌燥的感觉。他努力地扭过头去,不看她。这丫头怎么一点警觉性都没有,也不怕遇到坏人。
她只是抱着他的手,像抱着心爱的玩具,阿紫喜欢抱着东西睡觉,怀里很充实的时候,她会感觉很温暖,很有安全感,那一刻她没有多想,她只是想睡得舒服一些。
这个死开云,还自称大管家,说要保护阿紫,自己倒先醉倒了,现在别说保护啊紫,即使把他拖去卖了,他也恐怕不知道吧,唉,真不称职!在开云醉倒的情况下,阿紫还能放任自己喝醉,或许,是因为对茶弦莫名的信任感和亲近感吧。
茶弦努力让自己镇定,小心地抽出胳膊,把她抱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自己大口地喝酒,醉了就没有那么多杂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