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无城府的菲群主,满脑子里只有喷香酥嫩的蜜烤鸡翅,乐颠颠地跟着木鱼他们向郊外奔去,木鱼心里很矛盾,她就像翻版的卡非,让木鱼心里多了一份犯罪感。
出了董家镇,路变窄了,没有了人烟,绕过了几座山坡,到达了溪边。木鱼借故去拾柴火,不想面对将发生的事情,等他抱着枯枝回到山坡的时候,菲群主已经被扎成了粽子,闭着眼睛躺在草地上,估计是被打晕了。水玲正蹲在她身边,伸手去搜她的身。
“奇怪了,怎么没有啊?这么贵重的东西,应该会随身带着的啊!”水玲很郁闷,她把黎菲搜了个遍,却始终没有发现翡翠鸟的踪迹。“寨主,会不会是被这丫头藏在客栈里了?”“嗯,有可能,二当家的,你看着他,我和木鱼哥回去找找。”
水玲飞身上马,看了看还愣在原地的木鱼,赶紧一把把他拽上马,飞驰而去。
回到客栈,水玲刚打开黎菲的房门,就看到一屋子凌乱,换洗的衣服也散落在地上,显然已经被人搜过了,“不好,我们来晚了一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看来宝贝应该不会在这里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去看看再说。”
木鱼正要跟随水玲出去,忽然看见床上的布偶,想必是菲群主心爱之物,因为不值几个钱,也没人要,他便随手拿了塞进怀里,想捎去给黎菲,算是给她的一个安慰吧。
路上,木鱼似乎感觉有人跟着他们,几番回头却不见异常,“师傅,我感觉似乎被人跟踪了。”水玲忙放慢速度,仔细去分辨周围的动静,“没有什么发现,不过我们还是小心为好!估计菲群主带着翡翠鸟出了主城的消息也被别人获悉了,所以客栈才会被搜。”“嗯,我会多留意的。”
水玲跟木鱼汇合了二当家,水玲冲二当家示意,打算把黎菲灭口,木鱼一惊,赶紧冲上前去,挡住了二当家,“师傅,先不要杀她,你想啊,路上我们有可能被跟踪,那就说明他们很有可能还没有找到翡翠鸟,不然还跟踪我们做什么。留着菲群主,我们才能找到翡翠鸟啊。当然,也有可能他们不是同一伙人,但有希望总是好的嘛,就把她交给我好不?”“唉,木鱼哥说的也有道理,既然你要她,那就交给你处理吧,我们先赶回水家寨。”
他们把昏迷的黎菲抬到二当家的马背上,一路奔回水家寨,沿途也不敢稍作停留。半路上黎菲醒了一次,刚挣扎了一下,就被二当家一掌再次劈晕过去,直接摔下马,跌进了水坑,二当家恼恨地低咒了几句,把她捞回马背,却已经成了泥人。还好没摔出什么事来,木鱼皱了皱眉,有点于心不忍,只能在心里催眠自己:她不是卡非,她不是卡非。
终于回到了水家寨,木鱼都快给颠散架了,又累又饿,一下马就奔吃的去了。水玲把黎菲交给了丑丑,她那一身脏的,总得换换。
没多会功夫,黎菲就被丑丑洗白晾干丢在了床上,这么折腾竟然还没醒过来。酒足饭饱的木鱼走进了房间,坐在床边,看着黎菲沉睡的脸,那么一致的眉眼,那么熟悉的轮廓,只是眼前的人并非回忆里经常冒充女无赖调戏他的现代卡非。
“木鱼哥,你看她半天了,也不腻啊?”水玲端着一碗粥进来,没好气的嘟嚷着把碗重重搁在桌上。
木鱼心里轻叹,水玲哪知他的心思,他只是想念现代的朋友了,面对那么熟悉的脸,总与现代的生活产生交替,他想念那些暧昧得让细胞躁动的PUB,想念那些美酒和美女,甚至想念对着电脑瞎侃的无聊。
“别想太多,我只是在研究这么收拾这小妮子,让她老实点。”
“但愿你别反被她收拾了,我先出去了,看见她就不舒服,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欠揍,要不是你要下了她,等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我就拿她当飞刀靶子。”水玲哼了一声合上门出去了。
面对菲群主,木鱼总把她和现代的卡非重叠,但现代的卡非可是个****,他还真不习惯眼前那么单纯的黎菲。
正在想该怎么调教黎菲才能在水玲面前下得了台,黎菲就睁开了眼,看清了身处的环境,又低头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新换的衣裳,发出了高八度的尖叫。
“臭无赖,死色狼,你都对我做了什么呀?你这个挨千刀的!”她掀开被子跳起来扑向木鱼,大有拼命的架势。
看她这样子,木鱼倒乐了,看你嚣张,我就好好逗逗你。他招架着黎菲挥舞的爪子,摆出一脸的无辜样,“冷静冷静,我也没做什么啊,就是帮你洗干净晾干,换了身干净衣裳,你不感谢我就罢了,还这么凶!”
“你看了我的身体!啊啊啊!我不活了!你这个登徒子,还帮我洗澡,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黎菲一副要崩溃的模样,自己还是个黄花闺女,就这样被一个强盗占了便宜,越想越憋屈。干脆伸腿向木鱼一阵乱踢。
“传说中的夺命连环踢?好啦,我还没把你怎么着呢,用不着这样吧?”木鱼抓住了她修长的腿,姿势倒更加暧昧。
一抹红霞窜上脸颊,黎菲又羞又气,却挣脱不得。僵持了许久,她也没有气力了,沉默着,生闷气。
见她不再发飙,木鱼松开了她的腿,端过桌上的粥,“饿了许久了,吃点东西吧。”
“鬼才吃,你的东西,谁知道你在里面放了什么!亏我这么相信你们,你们却如此对我!”黎菲揉着被捏痛的腿,委屈得想哭,想她堂堂一个群主,沦落到被盗匪欺负的田地,现在连清白都不保,坏了名节以后还怎么嫁人呐!最气的是打又打不过,反倒被占了便宜。
木鱼心想,你那哪是相信我们,你是给馋的!“哎,我说你还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不吃拉倒,饿着也好,看你还有没有力气跟我较劲。”木鱼边说边端起粥碗往自己嘴边送。
一听这话,黎菲马上伸手夺过粥碗大口大口的喝,眼睛还一直瞪着木鱼,惹得木鱼哈哈大笑。
喝完了粥,黎菲算是缓过劲来了,扯过木鱼的袖子狠狠地擦了擦嘴,“说吧,你杀了我还是我杀了你?”
“啊?说啥?”木鱼瞪大了眼睛。
“你毁了我的名节,难道一点都不在乎?”
汗了,忘了古代女子摸都摸不得,更何况让她以为自己被看光光了。还是现代的卡非好啊,调戏起人来男人都自愧不如,不至于一个玩笑就得为这个母老虎负责吧?
见木鱼为难的样子,黎菲眼泪盈眶,自己堂堂一个群主,难道在一个盗匪面前一点魅力都没有,老娘啥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啊!她一把抓起桌上的发簪冲木鱼刺了过去。木鱼没躲,反倒闭上了眼睛,黎菲一愣,发簪扎进了木鱼的胳膊,鲜血迅速浸了出来。
“你这个蠢贼,为什么不躲?”看着疼得龇牙咧嘴的木鱼,黎菲有些手足无措。
“谁知道你真那么下得了手啊!算了,如果扎了你能消气,那就让你扎好了!”
“蠢贼,你就是一个蠢贼!”想到之前木鱼也救过她,黎菲忙撕下一截衣袖替他包扎。
木鱼心里苦啊,这贼婆娘,下手真不是一点半点的狠啊!也不知道会不会破伤风,云南白药也没有,别便宜没占着,倒成了独臂杨过。
听到木鱼呼痛的声音,水玲砰地踢开门闯了进来,看到木鱼满胳膊的血,惊得花容失色。
水玲噌地拔出佩剑架在黎菲脖子上,“木鱼哥,是不是这个泼妇伤了你?我杀了她,敢弄伤我大哥,不想活了!”
黎菲认命地闭上眼睛,虎落平阳被犬欺。
木鱼一看这阵势,玩笑开大了,忙拨开水玲的剑,“别误会,是我表演抛簪子露露身手,结果没接住,直接扎胳膊上了,菲群主在帮我包扎呢。”
“啊!”黎菲和水玲都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水玲尴尬地收回佩剑。“不是吧,木鱼哥,你身手真是……”木鱼冲水玲耸耸肩,做了个无辜的表情,好滑稽的借口,黎菲不禁有了想笑的感觉。
水玲白了黎菲一眼,“我就说呢,我哥这么好心让手下替你换洗,你还对他下手,真说不过去,你最好老实点,在这里可没人管你是不是什么群主,到了这里,你就是阶下囚,要是伤害到我的人,有你好受的!”
黎菲瞪着木鱼小声责问,“什么?你手下那些个女土匪帮我换洗的?那你……”
木鱼贼笑着对她吐了吐舌,“男女授受不亲!我懂!”
黎菲心里这下可真是五味杂陈了。她又被这个蠢贼给捉弄了!想她菲群主,从来都是捉弄人的主,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捉弄过啊,还差点闹出人命,死贼,来日方长,群主报仇,十年不晚。
“木鱼哥,我带你去上点刀伤药,别感染了。死丫头,你给我好好呆着,别给我找麻烦!”水玲扶起木鱼走出门去,顺便把门死死锁住。
黎菲用力拽了几下,开不了门,气得把粥碗摔个粉碎。“你才死丫头,女强盗,嫁不出去的女强盗,敢关你姑奶奶,以后我让你好看!哼!气死我了!”
木鱼隐约听着黎菲的咆哮,乐得眼睛都眯成缝了,不小心扯着伤口,又在那里惨叫,这调戏的代价还真大!以后还是悠着点,这母老虎还真不好惹!对,来日方长,从长计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