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鱼身陷山寨里,被当成了战利品进贡给了寨主水玲。目睹了丫鬟丑丑那张鬼斧神工的脸后,木鱼听到女人名字都觉得哆嗦。何况还是一个能统帅一寨杀人像割草的强盗的女寨主,不彪悍一点,哪能罩得住场子?只是,木鱼哪里吃得消这样彪悍的艳遇啊!
“我坚决捍卫我婚姻自主的权利,我死也不从。”木鱼双手抱胸,戒备地看着丑丑。丑丑仰起头哈哈笑了起来,“兄弟,恐怕由不得你,你是被二当家的捡回来的,留得命在,就该知足呀,惹恼了二当家的,怕你有罪受。”木鱼一脸恐慌,“你说过你们不滥杀无辜的。”“是啊,是不滥杀无辜啊,但万一你被误认为余孽,那就不是无辜了。”
木鱼冷汗直窜,窝在这强盗窝里,还能落个好啊?什么时候脑袋搬家了都不知道。他起身就要冲出去,丑丑一脚扫过来,就把木鱼扫趴在地上,木鱼还试图反抗,丑丑干脆拿了绳索给他捆上了。“新郎官,你就安心的等着吧,今天可是个好日子!恭喜了!”木鱼被塞住了嘴,只能扭动着身子,拿眼睛瞪她。
偏僻的山寨里灯火通明,强盗们收获颇丰,在尽情地饮酒狂欢,笑声、嬉闹声传得老远。木鱼被麻绳束缚了手脚,头上盖着粗麻方巾,嘴里塞着破布,在外面的狂欢里,他的心一点点跌落。
在现代,他可是倜傥,一枝梨花压海棠的花痴鱼,来到古代却净招些烂桃花。刚出狼穴又入虎口,他有些怀疑那些美轮美奂的古代仕女图都是画家的YY。
正当木鱼郁闷难当的时候,木板门被一脚踢开,女寨主贼笑着走了进来。木鱼被塞住了嘴,还是呜呜地出声抗议着,不停地扭动身体,却挣脱不了束缚,心想,这下完了,清白难守,而且还是一个凶神恶煞的母夜叉。
脸前突然一凉,盖头被掀去,飞得老远,嘴里的布也被扯下。灯光下,女寨主水玲动作粗鲁,笑得一脸暧昧,她凑近木鱼,打算看个仔细,浓浓的酒味扑鼻而来……木鱼忍不住狂吐。
水玲有些恼了,捏开木鱼的嘴,抓起茶壶灌了一通,确认冲洗干净了,撅着嘴就要强吻下去。
“慢着!”木鱼艰难地蹦出一声。
水玲停止动作,好奇地盯着他。“夫君,春宵一刻值千金,你还要交待什么?放心,折腾不死你的,等恩爱完了,你还可以有大把时间跟我聊天。”她边说,手指边在木鱼胸口游移,木鱼只觉得全身布满了鸡皮疙瘩。
“不……不是,美……美女,我是想说,你今天很美,”其实他也没算说谎,她要是收拾清爽了即使算不上大美女,至少也还清秀可人,只是现在的造型太碜人了。身上穿着腥味很重的兽皮,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食物的残渣。
木鱼双手护胸,抗拒着水玲,“今天的夜色也很美,我们喝杯酒吧!不要这么着急,情调,请注意情调!”
水玲仰头狂笑了起来,“难得夫君有此雅兴,好吧,反正也不赶时间,就好好喝个够!”她抽出腰间的匕首,木鱼倒抽了口冷气,只感觉一阵寒风掠过,手脚已经脱离束缚了。木鱼揉着酸麻的手腕,想着该如何脱身。
“来,来,来,今晚我们一醉方休,省得清醒着你还别别扭扭的,不就洞房嘛,多大点事!”水玲拎了两大坛酒咚的摆在桌上。
“喂,那,那个谁,这个……太豪迈了吧!”木鱼看到酒坛子,胃都抽筋了。女强盗白了他一眼,丢给他一个土碗。
“我是你娘子,不是那个谁,叫我水玲。”说罢,举起一个酒坛,用牙撕去坛封,给木鱼满上一碗,便仰头往嘴里灌。木鱼看得目瞪口呆,颤巍巍地捧着酒碗,慢慢往嘴边挪。想他木鱼在现代,那也是酒精考验的老手,看到水玲,他才知道,神马深水炸弹,神马开火车,神马干杯干瓶,都是浮云!干坛才是王道!
清冽的自烤酒,入口微辣,舌尖有温润的感觉,口感竟然还不错,要不是顾忌自身清白,木鱼还真有想开怀畅饮一番的冲动,或许醉了,就能忘了这噩梦一般的现实。
曾几何时,他木鱼也会有被女人强占的一天,押寨相公,感觉就跟做梦一样。从来都是他泡美眉,还真没有试过被女强盗霸王硬上弓的感觉,还是个呼风唤雨的寨主。作为男人,他真不知道是该有成就感还是该感觉失败!
水玲喝酒很沉默,大口大口往喉咙里灌,似乎被逼入洞房的不是木鱼,而是她自己。木鱼轻啜一口酒,用袖子抹了抹嘴,酒就悉数吐在了袖子上。水玲并不留意他的小动作,醉意微醺,脸颊泛起了淡淡红晕,凌厉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迷离,水汪汪地拨着木鱼。木鱼有片刻的失神,不禁伸手替她拂顺凌乱的头发,擦干净了脸,一张清秀的脸带着桃花的色泽呈现眼底,让木鱼遗忘盖头被掀起时的“惊鸿一瞥”!
不知何时凑得那么近,水玲突然打了个酒嗝,让木鱼瞬间冷静了下来,自己这是在干什么,身陷山寨里,朋友们生死未卜,却对一个强抢自己的强盗生出些许情愫,或许是太久没作乱了,荷尔蒙太旺盛了,导致错觉的产生,清醒清醒!木鱼拍拍自己的脸,不敢多看水玲。
“那个,寨……不,水玲,你都不知道我名字你就和我洞房,你不觉得很荒谬吗?”水玲摆了摆手,“无所谓,叫什么也只是男人而已,姓什么也只是我水家寨寨主水玲的夫君。”
这下木鱼可彻底伤自尊了。莫名其妙做人家的押寨相公,都要被逼着入洞房了,对方连他的名字都不稀罕。他有点赌气地冲着她说:“我是鱼,碰巧姓木,记好了,我叫木鱼。”水玲只是扬起嘴角笑了笑,继续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