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发生在一个以疯人院自称的QQ聊天群里的故事,群里聚集了来自云南各地的疯子,当然,此疯非彼疯,他们的脑神经都还没有病变,只是习惯性的搭错线,思维和言行已然打破了常规。
在这个群里,活跃着六大妖孽:言行犀利,性格时而泼辣,时而妩媚的色女卡非;直率、善良,不拘小节的酒鬼彬燕;多重性格,偏重于娃娃气,喜欢恶作剧的顽皮女巫啊紫;爱好隐居,偏好做知心大哥哥的熟男夜草;以唠叨闻名,古道热肠,自诩为啊紫管家的老好人开云;幽默机灵,擅长泡妞的花心大萝卜木鱼。
此群平时都处于冬眠状态,只有在夜深的时候,六大妖孽出没,心灵小屋的QQ群,就像掺进了水的热油锅,各种新奇的东东,新鲜的语论,各种调戏……让人身心都要经历一场浩劫。套用卡非的话说,这就是一群最靠谱的无赖。
一群好奇心过剩的人聚在一起,不折腾出点事来,似乎就对不起自己脑细胞排列紊乱的脑袋。有的事情,是不能轻易去窥探究竟的,前面可能隐藏着未知的危险,只是,当明白这一点的时候,可能为时已晚。
原本快乐的QQ群,被一件突发的状况给扰乱了欢乐的气氛,一个小小的玩笑,一个诡异的实验,造成了无法预知安危的后果。卡非和夜草双双失踪,开云和群里新进的一个自称胆子很大的小美眉白小云,被巡山的工作人员发现晕倒在昆明西山的一片荒草丛中,一直陷入昏迷,没有任何知觉,谁也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群里的疯子们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半夜去了西山。大家都选择了沉默,因为有的事情,你无法用常理去解释,除非你真的想被当成疯子。
群里一直被诡异的气氛笼罩着,大家私下里无数次地结伴登上西山寻找,却始终一无所获,似乎他们根本就没有在这里出现过。
又一个月过去了,卡非和夜草还是没有出现,开云和白小云还是没有清醒过来,心灵小屋群里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气氛,不详的预感沉沉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他们是不是真的出事了?都怪我,没有阻止他们。”善良的彬燕似乎快要哭了。
“别想太多,这世界上没有鬼神之说,他们或许是有什么事没时间上网,或者躲起来吓我们呢。”木鱼的说辞有些牵强,毕竟消失的他们都是群里的活跃分子,一天不上都会觉得奇怪。
“他们真的去了那个小屋,夜草在山上给我打过电话,我还听到了虫鸣!怎么办?真担心他们像网上说的那样再也回不来了!就算真的吓我们,也不至于连家里人都不告诉啊,寻人启示都登了。”啊紫不停地发着抓狂的表情。平时比较活跃的木鱼也闷在群里不说话了。
事情还得从两个月前说起……
在网上流传着一个灵异游戏,在夜里12点,约齐四个人,找一间空荡黑暗的屋子,每个人站在一个角落,由东面的人开始顺时针往前走到下一个角落,拍拍那个角落的人的肩膀,那个人再继续往前走一个角落,去拍下一个人的肩膀,第四个人往前就会走到空出的角落里,那里没有肩膀可以拍就咳嗽一声,继续往前走,去拍下一个人,如此循环,渐渐,你会发现咳嗽声没有了,也就是没有了空置的角落,证明有不干净的东西加入了游戏,玩这个游戏的人都会消失……
卡非把这段文字发在心灵小屋的群里时,引起了大家的好奇。她激动地说:“我知道在西山上刚好有这么一间空置的屋子可以用来实验这个游戏,谁愿意陪我去试试?”她的建议很快得到了白小云的响应。
而开云和夜草,则是担心她们的安危,所以自告奋勇去做护卫的。夜草常说,不要轻易去看轻那些你未知的东西,有的东西,只是未知,而不代表它不存在。人们试图用套用一些已知的东西去解释它,其实才是真正的不科学。
那是他们在群里的最后一次聊天,从那以后,除了突然出现在山野荒地里一直昏迷不醒的开云和白小云以外,另外两人似乎从这个世界上蒸发了,手机也都不在服务区,他们的家人都已经报警,网上登出了警方的寻人启示。
“我们也做一次同样的游戏吧,或许能找到线索!”同样沉默的夜里,啊紫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我赞成!不能这么一直担心却什么都不做!”
“好,算我一个,不然这样等下去我得崩溃掉!”
“我也去!”
面对群友的生死未卜,啊紫的提议马上得到了响应,木鱼、彬燕都不愿意就这么默默地等着什么也不做,就连平时在群里不太说话的易林同学,也热心地站了出来。毕竟消失的,是两个活生生的人,两个天天和大家嬉闹在一起的大活人。
四人谁也不知道做了这个决定后,将要面临什么样的危险,是否还能回到这片土地,甚至,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面临死亡的危险,但如果唯一知情的人不去尝试,就等于彻底放弃了卡非和夜草,这一点,他们无法做到。
大家各自回去处理好手里的工作,请了假,好好的陪了陪家里人,像是在做临终的告别,毕竟这一走,谁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或者多久才能回来。
出发前,大家相约去医院看望开云和白小云,他们俩还是那样,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如果不是心电监测仪上还跳跃着心率和血压的曲线,大家都要怀疑他们是否还活着。
啊紫坐在开云的病床前,紧紧地握着他冰凉的手,“大管家,你怎么这么贪睡啊?我每天都上网上到半夜呢,你怎么不跑来管我了,都不来催我下线休息了,你快点起来吧,啊紫好想你!”说着说着,大滴的眼泪掉了下来,落在开云苍白的皮肤上,他还是那么安静地躺在那里,不再唠叨的开云,让大家很不习惯,也很心酸。
彬燕扭过头去,悄悄地抹眼泪,易林走过去小声地安慰她,木鱼站在啊紫身后,轻轻地揽着她的肩,伤感地看着开云,“开云,你小子再赖床,我要把啊紫拐走了啊,你不是老是叨咕着不许我诱拐啊紫吗?一会我就要带她去玩那个游戏了,你起来阻止我们啊,告诉我们真相啊!”
开云依旧像一截枯朽的木桩,没有半点反应。木鱼红了眼眶,“你小子,太不够兄弟了,等着,我们一定把他们带回来。”
看望了好友,四人带着沉重的心情,踏着浓浓的夜色,向西山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