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夜,陈夜羽一直在跑厕所,跑到她都快虚脱,都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废物堆积在身体里。
不过,她也慢慢的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有所改变。
等到她完全不需要跑厕所时,便拿着衣服洗澡去,洗个澡、泡个温泉,简直是另一种享受。
泡温泉,果然舒服,赞叹的。
然后,竟在里头玩起水来,开心的笑声自屋里传出,经过的人都感到好奇,却不方便进去。
等到泡够也玩够才起来穿衣服。
一踏出,便见大家的目光全都转向这里,害她以为自己是不是穿错衣服,低着头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奇怪,我又没穿错,不懂,算了,不理他们了!决定后,便自顾自的走回自己的小屋去了。
才走没几步,就有一个人挡在她面前。
有事?
你最好离大师兄远一点,否则,我要你好看!撂下狠话后,便转身离去。
什么鬼啊!真是神经病!
姑娘,正当她想赶快离开的时候,一道男声阻止了她。
转头看向一旁的几名男子。
请问,有什么事吗?人家面带微笑的模样,就算刚刚被个疯子搞坏心情,也不能把气出在眼前的人身上。
不好意思,因为你和大师兄似乎很要好,所以,我们想要知道你为什么不怕他?其实,大家是对木尘非是既崇拜又害怕,不单是他的武功高强、冷漠态度,更因为他的名字,所以怕?为什么要怕他?难道,他会吃人吗?不解的问。
有些尴尬,不是,是因为大师兄的名字,总觉得好像和他走太近,就会有很多是是非非,
这是什么烂理由!深吸一口气,名字是用来称呼的,有什么意义当然个人解读不同,是谁规定尘非就是红尘的是是非非,我觉得那个名字代表他是尘世中的非凡之人,这么好听的名字,被你们说得一点价值都没有,一顿,瞪着他们,其实,是你们嫉妒他的才能吧!真不晓得你们这些人是怎么想的。
名字或许有意义,但父母取名字都是一种期许,怎可能帮自己的孩子取那种会召来不好运气的,真是的,说到最后,气是消了,无力感倒多了不少。
不想理你们这些人,再、见。帅气的甩头,走人。
陈夜羽的话很快的就传遍了整个刀剑门,一直以来,他们确实都不敢和木尘非多说话,在听了那番话之后,恍然大悟。
单用名字来定义一个人,真的太肤浅了。
接下来的几天,陈夜羽独自去找老者,请他教自己剑术;木尘非则因为那席话,变得异常受欢迎。
老爷爷,今天要学什么?陈夜羽的记忆力很好,只要老者说过一次,她就会记住。
今天,我们去练武场,实际演练。对陈夜羽,他似乎有很高的期许。
眼睛一亮,高兴的和老者一起去媡武场。
对了,老爷爷,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每次想问都忘记。
我的名字是艾君可,你叫我爷爷就好了。
好。愉快的应允。
两人有说有笑的往练武场去,一路上大家对此都感到震惊不已,艾君可的身分,每个人都知道,只不过,他似乎不想让陈夜羽知道这件事。
场内,除了他二人外,没有别人。
怎么大家都不用练习的吗?这空无一人的场地着实令人心生疑惑。
他们也许去做不一样的媡习了。随口答道。
点点头,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很快的把这些抛到脑后去。
我先示范一次给你看。艾君可拿起随身的长剑,开始舞了起来,边舞边说:剑招,是死的;人,是活的!
用剑需要的是一颗无拘无束,随着所处环境不同而发挥的心,拘泥在招式上只会故步自封,我希望你可以找出最适合自己的方式。艾君可简单的解释。
等到艾君可舞完,把剑递给她,换你试试。
可是,这是你的剑,不是吗?接过来,没什么事都没发生,她还以为已经认主的剑,不会让主人以外的人碰触,从没想过自己是个特例。
艾君可不说破,是因为他在猜,陈夜羽应该是有一种让天底下所有兵器现形并为之效劳的能力,就好像是兵器的归属一样。
顺着记忆,依样画葫芦,虽然不完全记得,但学得大概有七、八分像。
你觉得会很困难吗?艾君可看陈夜羽在舞剑,总觉得她似乎真的是在跳舞一样,毫无杀气和戾气,或者是任何的负面气息。
偏头,应该,还好吧!她也不是很懂,只是照着刚刚看到的动作做出来而已。
呵呵一笑,你的记忆力真的很好,才看一次就学了八分像,但我是希望你可以找到适合你自己的招式和剑意,这套剑法适合我,却不适合你,但你可以从中去领悟、创新。
皱着眉,创新?谈何容易,我看刀剑门里真正自创剑法或是刀法的,屈指可数吧!你对我的期望会不会太高了啊?说到最后,只觉得无奈。
我相信你可以。难得正经八百的严肃表情。
一愣,好吧,我试试,
闭上眼睛,试着把脑袋放空,因为她了解自己,若一直回想刚刚的剑招,一定会下意识的模仿。
此时,一阵微风徐来,想像自己在风里跳舞一样,开始随意的舞剑,浑然天成的,自由随性的,而这一幕全都落入了来练武场找他们的蓝愉问和木尘非眼里,震惊已不足以形容他二人此刻的心情。
风停,她也停。
爷爷,我做得怎么样?刚刚那种舒服自在的感受,好好喔!刚刚她把自己当成在跳舞一样,手上的剑也根本是舞蹈的道具,或许这不具有任何攻击性,反正,快乐就好。
很好。千言万语只化成这两个字。
蓝愉问和木尘非收起惊讶的情绪,来到两人的面前。
一见到他们,陈夜羽兴奋的喊道:问叔,尘非,你们刚刚有没有看到?得到肯定的回应,续道:我很厉害,对吧!
你,刚刚是在跳舞吗?蓝愉问有些迟疑的开口。
用力点头,是啊!理所当然的态度,让人忍不住失笑。
小羽,今天就练到这里,你和尘非去玩吧!艾君可说道,有意支开她和蓝愉问谈谈。
那,爷爷,剑还你,明天见。把剑递给对方,拉着木尘非就走,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
愉问,你怎么看?见两人走远。
小羽和我们不同,对於兵器的认知比较单纯,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纯粹,才会有这样的结果。
点头,她自己或许没发现,但是,那段剑舞若是真的应用在战场上,威力非凡。毕竟是年老成精的人,立刻就看出其中的发展性。
这方,两人讨论起陈夜羽心血来潮跳的舞,那方,她与木尘非回到自己的小屋。
尘非,你看。自从上次将紫色的花种在庭院后,发现花开得很好,而且,才没几天就长成一片欣欣向荣的模样。
你种的?讶异,还没见过有谁种紫雷草种得活的。
是啊!我还觉得奇怪呢!我以前种花都种不太起来,明明就快活下来,却又因为一些因素死掉,这次我也没什么功劳,都是紫花自己长成这样的,生命力真强!赞叹。
木尘非只能说陈夜羽和紫雷草很有缘,真正的原因不可考。
对了,我都没问过你,紫花叫什么名字?有什么作用?忽然好奇起来,因为她想到这里的每个人看到紫花,反应那么大,或许它有什么特别的作用吧!
这种花叫做紫雷草,可以拿来入药,通常是用来制作解毒的药物;也可以在冶炼兵器时加入少许,能加强兵器的灵性和强度。木尘非解释着。
没说出口是,以紫雷草制成的药物,千金难求;以紫雷草入炼的兵器,皆为千古名兵。
理解似的点点头,原来它有这种功用啊!难怪你们看到的时候都那么惊讶!
不,我们惊讶的是你竟然可以轻松的摘取,因为每每我们想摘取的时候,紫雷草会释放电流以阻止想摘的人,而越是用强大的力量去强摘,它就变得越强韧,甚至侥幸摘下来,不到一刻钟,花就谢了,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续道:那座森林不单是我们,其他门派也去寻找过,翻遍了整座森林也没看过你带我去看的那片紫雷草。
你问我为什么,我可不知道答案,反正我就觉得它开得很美。理直气壮,本来嘛!她又不是生长在这个世界,这些花花草草於她而言,都是美丽的一隅,会有什么特别,天才晓得!
你种在这里,就不怕被人偷摘吗?
干嘛偷摘我的花,那是我种的耶!
无言,你忘了它的功用吗?因为很少,所以,
我知道,物以稀为贵嘛!但是,你也说了,他们又摘不下来,我担心那么多做什么!它们开得漂漂亮才重要。果然,她的理解方式与其他人都不同。
木尘非终於有点明白,为什么紫雷草会任她摘取,或许是因为她没想过利用,而只是欣赏。
好啦!看完我的花,你带我到森林里走走好不好?
为什么?她应该对森林的印象不太好才是,怎么还会想去呢?
忽然,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隐约可以听到那些声音中夹杂着木尘非的名字。
这就是原因之一。相信若是在门派里四处逛,肯定会遇到许多不长眼的人。
没回话,只是拿出星月剑。
星月知道要载陈夜羽,自动变成她能接受的模样。
当两人坐在剑上飞离时,许多人看到,都傻了眼。
小羽,我带你去个地方。星月现身在他二人面前。
漂亮吗?直觉反应就是这个。
当然。自傲。
那快走吧!催促着。
木尘非看着陈夜羽对着无人的地方说话,知道她又和星月在聊天,只是他看不到,眼前这画面,说有多怪就有多怪。
星月,你快点现身给尘非看,不然,话都还没说完,木尘非发现自己竟不需要藉助陈夜羽的力量,就能看到。
小羽,你该不会可以号令兵器吧!这是唯一的可能,因为刚刚她所说的话,抱怨中还带点了命令的意味。
怎么说?不懂。
在你说完那句星月,你快点现身给尘非看时,我就可以看到了。
耸耸肩,这个世界的一切,她还在摸索。
下次,你再试试好了,今天,我先带你们去一个地方。星月丝毫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
很快的到达目的地。
穿过白色的浓雾,映入眼中的是一座湖泊。
湖岸开满了白色小花,迎风摇曳。
如何?有点自豪。
很心旷神怡的感觉,深吸一口气,拉着木尘非往湖边走,坐下来吧!
星月陪在两人身边。
安静的气氛围绕,陈夜羽忍不住打起呵欠来。
想睡?
揉着眼睛,点点头,我们,回去吧,
木尘非面不改色的道:你就在这里睡一下,我们待会儿再回去。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以为他是个讨厌麻烦的人。
谢谢,然后,迳自靠在对方的肩膀休息。
尘非,你对小羽很特别啊,因为她是第一个把我当普通人看待的人,我是刀剑门的大弟子,天生冷漠的个性加上与众不同的名字,就算掌门和长老们把我与其他人都一视同仁,每个人还是离我离得远远的,只有她称赞我的名字,纯粹的欣赏,也是,不过,我记得有个女弟子老缠着你,她也不怕你啊!怎么没见你对她特别?
那不一样,我知道你懂。
一人一灵透过神识交流,话题始终围绕着陈夜羽,而被他们谈论的对象,睡得正熟。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夜羽总算醒来。
醒了?
嗯,谢谢你,伸展一下身体,慵懒的像只猫。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