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三爷的名头,他和韩宇在镇里都听过。据说一品养生馆能走到今天这等规模,可以说都是归功于石三爷一手策划的。传言,石三爷素喜白衣,出门时,必用玉扇遮拦绝世面容。据传,石三爷长得俊宇非凡,眸似寒星,鼻若悬胆。星眸骤起之时,能令万物失色。为避桃花债,故而才以扇面覆脸,以阻止为之面容疯狂围堵的姑娘们。
“爹,那石三爷,你可见过?”余洋想了想,记起媳妇给他说的姑丈家的事情。媳妇说姑丈家有三个儿子,这次没跟着回来。那么,没回来的这三个人当中,会不会其中就有一人是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石三爷呢?
“那石三爷是什么人,你爹我又是什么人,云泥之别。那石三爷岂是你爹我想见就能见着的人物。你媳妇既然想在娘家多留几日,陪她那表妹,你就顺她的意,让她陪着就是。反正家里,有你娘在呢。”
余洋在脑里反复思量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把自个的想法跟爹坦诚。
“爹,姑丈和姑母,这次只带了娇娘表妹回来。姑丈家,可是有三子一女的。那没过来的三个儿子,其中会不会有一个就是爹你想见的那石三爷呢?爹,那石三爷就真的有外边传说的那么神?咱们老爷就非他不可?”
余耕撇嘴,“神不神,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老爷临走之前,可是一直嘱我和韩宇他爹,务必要给他打听这石三爷的虚实。洋儿你也知道,老爷这么多年,一直不久留在这寒玉庄内,不就因为家中有重疾在身的老夫人么。老爷给老夫人请了无数名医,可没能一人治好老夫人的顽疾。只说是年老体衰,才导致的身体虚弱,提不起精神来。可再提不起精神,也不能这么一直拖了这么多年啊。老爷就想给老夫人另外寻访别的调理法子,来试试。这不就,盯上他,非他不可了。所以洋儿,你也别在家中逗留过久,歇足了气,就回你媳妇家去。帮着爹啊,多打听打听那石三爷的爱好,爹回头也好投其所好,上门去请他过来。”
韩家这边,韩尚也是这么对韩宇说的。
“以前是不知道石家和我们家还有关系,所以我和余洋他爹也不好自作主张上门去请人家过来。这下好了,扯上了姻亲关系。咱们再登门,就不怕人家说你爹我自不量力了。”
韩尚笑眯眯的瞅着韩宇,说了这么一句话。说完,似是想起了什么,复又说道:“宇儿,那石家姑娘,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魄力,想来必是得了那石三爷亲传。你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得罪了她。一会回去帮我告诉你媳妇,莫要逞口舌之能,或者怄一时之气,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石家富贵永存,是石家之福,柳家之幸,我们韩余两家,蓬荜生辉是也!”
韩宇、余洋及后在家吃过中饭,就赶着牛车从寒玉庄回到了柳庄。进了柳家以后,问着姐妹三人在柳叶房间里,韩宇和余洋就径直往那儿走去。走到房间外面,想起娇娘还在里边,二人就愣在了一旁。瞅着两位表姐夫,一脸有话要挨两个表姐讲的样,娇娘就识趣的从房间里边退了出来。
走出来,想去找两个表哥说会儿话,爹和大舅,从外边走了进来。
“爹,大舅,怎么样,买卖文书办妥了没有?”娇娘迎上前去,拽着石柱的胳膊又问道:“爹,你和大舅去办文书,办的还顺利吧?银两有没有带去?够不够用?还有咱家酒楼里边,一切都好吧?”
石柱瞥了她一眼,转头对着身旁笑嘻嘻的柳天明说道:“天明,你说我这闺女,是不是像个小管家婆,什么事啊,她都想管一管,问一问。”
柳天明笑道:“姐夫。娇娘这是早慧。有人替你管家还不好啊?像我和天亮,可是巴不得有娇娘这么一个小管家婆呢。”
娇娘瞪了瞪他,说道:“大舅,你也来埋汰我。我这不是担心我爹被衙役们欺负么。”
柳天明撇嘴,瞧向壮硕如牛的石柱。“就你爹这副身板,也是那些衙役们能欺负的。我和你爹去到官府,见了衙差,说明是来办这大湖过户的事情,那些衙差们,就纷纷换上了一张好嘴脸,一个劲的在那起哄,喊你爹和我老爷。老爷长,老爷短的就在那鞍前马后的指引我和你爹去办文书。你爹记着你的话,有钱能使鬼推磨,就暗中把银两交到了一个衙门里边较有威信的一个老衙差手里。那衙差得了银两之后,竟然一手揽下了所有办事的活,带着我和你爹,在衙门里兜兜转转了几圈,就把所有事情都办妥了。”
听到这儿,娇娘插嘴问道:“大舅,既然你和我爹,事情办的这么顺利,怎么到这个点才回来呢?是不是路上有事耽搁了?”
柳天明摇头,“不是路上有事耽搁,而是你爹带着我去酒楼那儿认了认路。恰好碰着饭点,我和你爹就在那儿帮了会忙。”
说着,柳天明眯眼瞧向娇娘。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去了一趟一品养生馆,亲眼见着食客纷至沓来,更亲自尝过那主打的养生菜之后,他才知道自家这个侄女有多么的厉害。小小年纪,就如此能干,那大了,还了得。这天下间,能挣钱的事情,只怕都要被她整弄出来。
“大舅,你既然去了我家酒楼,那想必也见着我大哥、二哥和小弟了吧?”娇娘把凳子挪到了爹和大舅跟前。石柱和柳天明就势就坐在了上面。
柳天明望着娇娘说道:“见着了,都见着了。你大哥,原本还想跟着我们一块过来呢。”
娇娘不由把目光撇到了爹那儿。
石柱平稳说道:“我怕你哥来了,家里更会忙得不可开交,所以就不准他跟着过来。”
娇娘想想也是。正泰虽说已经能独挡一面,但很多事情,还得向她和大哥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