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海生的一双大手揪下了她的凤冠,往床脚一丢,紧接着就开始扒她的外衣。
如意惊慌失措,张嘴叫了起来,心说他怎地翻脸如此之快,他不是很讨厌她么,为何还要脱她的衣服。
邓紫双的心情很是复杂,如意感觉的到,对于于海生的残暴,邓紫双害怕是害怕,可仍旧残存着少女心思的期许。她的脸不自觉的潮红了起来。
于海生哈哈大笑,扒到一半手停了下来,他把她压在床上,脸凑得是那么近,他在她耳边说:“你脸红个什么劲儿,莫非你觉得我会与你行洞房之礼?别天真了……你给我记住了,我永永远远都不会碰你一下……”
心猛地收缩了一下,如意平躺在床上,泪水顺着眼角流淌而下,浸湿了崭新的喜被。
“我永永远远都不会碰你一下”多么残忍的一句话。有些言语带来的伤痛,要远胜于刀剑之伤。肉体被摧残了,用了良药尚能恢复,可被摧残的若是内心,苦痛则会伴随一生,每每忆起来,便会痛不欲生。
于海生本意只是想将她鲜红的嫁衣脱掉,他不想看她这身新娘子的装扮,他拒绝承认她嫁给了他。
他粗暴的将外面那层描龙画风的嫁衣扒了下来,里面露出来的是赤红的亵衣。于海生恨恨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到墙边的柜子里,从里头拿出麻绳一根、破布一条,另还有一个打点好的包袱。
如意有点害怕了,心说于海生拿绳子做什么。
于海生走过来,不由分说就用绳子把她给五花大绑了起来,末了还将那块破布塞进了她的嘴巴里。
如意企图大叫,可嘴巴被堵住了,发出来的声音也只是呜咽,这洞房花烛夜的,就算有人听见,怕也只会以为这是欢愉的呻吟。
之后于海生就再也不理会她,把她丢在一边,然后把自己身上的喜袍脱了下来,换了一件平常的衣服。
如意看在眼里,疑在心中,这么晚了,他还要出去?他要去哪儿?
于海生收拾停当之后,便打开窗子,向外看去,他似是在等待。
如意被捆绑住,时间于她来说过得很慢,不消一会儿,手脚就麻木了,她挣扎,他不应,她哀求,他不理,她的死活,她的苦痛,对他来说一文不值。
三更一过,于海生便提着包袱,扛着如意出了门。
他步子迈的很快,如意头朝下,看着碎石小路在他脚下掠过。
于海生一路不歇,直奔后门。有个人守在门口,他穿着破棉袄,在夜风中瑟瑟发抖。
那人看到于海生,先是一怔,又是无比惆怅的摇了摇头,他压低声音说了句:“少爷,我多么希望,今天一整夜都看不见你。”
于海生气喘吁吁,缓了口气才说:“于叔,我是你看大的,我什么脾气你很清楚。我又怎么会将这个女人留在于家,我百般求她,她都不肯在休书上签字,那可就怪不得我无情无义了。”
这个于叔哀叹一声,替于海生打开了门,说:“少爷,你好好保重。”
于海生回过头,眼睛中泪光满满,他哽咽道:“替我照顾我爹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