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对秦笑的感觉那么深沉,那么难舍,仿佛连绵了无数年华,从前生到今世。何奈缘浅,他又早早的去了,留她一人,到他死前她甚至都没能明白他对待自己的态度,她甚至都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也一样的爱着自己。
他留给她的除了那些温暖美好的记忆之外就只有那个丑陋的破布娃娃。
她对白清寒的感觉没有那么深,也没有那么强烈,只是透着微微的在意,她知道自己在乎这个男人,也喜欢有他陪伴的日子。这个世界纷纷扰扰,无数欺骗与背叛,如意却给予了白清寒全部的信任。
这种高于友情却低于爱情的异样情感并不像书中那些段子里描写的那么美好, 它是一种折磨,好比野蔷薇上的花刺,看似美丽,却无时无刻不刺挠着她的内心,让她寝食难安,让她倍受折磨。
那个醉酒的夜晚,白清寒抱了她,她毫不犹豫的甩了他一个耳光,那时候她说她看不起他,可是这真是单纯是白清寒一个人的错吗……那自己心里这些踌躇,这些刺痛又算什么。
她一样看不起自己。
如意手里捏着丑陋的布娃娃,一下又一下的用手掌抚摸它的额头,兴许是摸的次数太多了,那处的粗布都已经有些磨薄了。
正惆怅之时,忽听得有人敲门。如意将布娃娃往桌上一放,拭了一下微微湿润的眼角,便去开门。
一开门她愣了一下,门外堵着四位中年汉子,正是岭南四怪。
她与这些人并没有交集,他们向来低调,此时此刻跑上门来,是什么意思。
岭南四怪并不傻,忘尘的能耐他们是看在眼里,那小伙剑法出众,又有法术傍身,实在是个惹不起的角色,他们便绕过了忘尘直接去找如意。在他们心里,姑娘应该相对好说话一些。
“各位有什么事吗?”如意客气的问了一句。
千里眼嘿嘿一笑说:“姑娘,门口说话有些不方便吧,不如让我们进去一坐?”
如意料想忘尘师兄都曾说过他们几个与他关系算是不错,便卖了师兄一个面子,身子一侧将四人让进屋子来。
老四舌如簧进屋之后便看见桌子上的那只布娃娃,他便随手拿起来玩了一下,口中还发出“喔噢” 的怪声,配合上那脸上的笑容明显就是在嘲笑着娃娃的丑陋。
如意一把将娃娃抢了过来,不客气的说:“难不成你们此次来,就是为了乱动我的东西!”她赶忙将布娃娃藏到了枕头底下。
这娃娃之于她是那么的重要,除了她之外,谁都没资格乱动。
千里眼在舌如簧背后锤了一下,对如意一笑:“小弟不懂事,姑娘莫怪莫怪。”
如意对刚才之事很是反感,已经没了早先的客气,连茶水都不给倒:“你们有事儿就请快说吧。”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们此次来,是想跟姑娘打个商量的。”千里眼道。
如意没吭气,示意让千里眼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