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王领兵有方,心知这样下去绝非长久之计,于是便从行伍之中挑选了些精锐出来,五千人为一个单位,组了两只前锋伍。前锋伍皆是骑兵,人人有马,机动性强,可进可退,方便借调,也利于在不同战场之间相互支援。
就这样,才勉强扳回了几次战局,夺回了一个名叫凤第的城池。庆王以凤第为营,向外扩散,经过几次诱敌、包围,又是小胜几番,将凤第周围的一个小城也给夺了下来。
情况并不容乐观,这两年以来胜负皆有,僵持不下,劳民伤财。一场战争需要极大的资金援助,人家熔逐是早做了准备,十年磨一刃,自是锋利无比,可天朝是赶鸭子上架——被逼无奈。一切都要现抽现调。
更不用说天朝有些官员相当迂腐,整个人都是掉进了钱眼儿里,冒着被诛九族的危险私自克扣军饷,自己是美酒美女美食享乐不停,却苦了前线那些抛头颅洒热血的天朝将士。
……
素淼是妖,无需进食和休息,赶起路来十分的快,行了一日多的时间就到了西疆。
行至西疆后,素淼化成了书生模样,四处打听战场位置,人人都是避而不谈,有些人甚至将他当成了熔逐的细作,拿着农具铁器的就把他往外赶。
素淼不敢再去问寻常百姓,便飞身上了西疆腹地的巨岩沙丘,由上而下打探,在上面蹲了两日之后,终是看见有一支穿着天朝军服的千人队伍,路过了他所在的巨岩。
素淼大喜,接下来便是该考虑一下该如何混入其中打探消息了。
过了两个巨岩之后便是几里的狭窄山洼,这段路有个名字,叫做“一线天”。人走在山洼其中,抬头望天只能看见巨岩中间的一道缝隙,由此得名。
好不容易穿过一线天,视野也逐渐开阔了起来。
将士们皆是口干舌燥,这些人军纪懒散,行起军来一点虎狼气魄都没有,看上去垂头丧气,形如丧家之犬。
他们背着行囊,里面装着物资和干粮,他们乃是从云揭城而来,往凤第运送物资的部队。
队伍末尾的有个人舔着干裂的嘴巴,不停的吞送着口水,他两眼外翻,步子沉重,看样子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
他将头盔压的很低,旁人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样貌。队伍之中没有人说话,不是因为纪律严明不允许说话,而是大家都在保存体力,说的话越多口就会越干,谁都不想渴死在这个鬼地方。
末尾的那个人突然停住了,他把东西往地上一扔,扭头就跑。
监兵的伍长看见了,忙喝道:“你干什么!给我回来!敢当逃兵,信不信老子一枪戳透了你!”
逃跑的那个人叫道:“我腹痛不止,实在忍受不了了,得找个地方方便一下,我马上就回来,马上!”
伍长骂道:“不行,你就算拉也得给我拉到裤裆里去!”
伍长旁边有个面相挺是清秀的年轻人说了一句:“伍长,让他去吧,他的那份物资我先替他拿着就是了。他要是拉到裤裆里,您倒是觉不出来什么,但是我们这些个在他旁边行军的人就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