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虫子的声音有些凝重，“记住了，《大衍生瞳》不能泄露给任何人。”
“否则，一旦让人知道这门无上秘术，绝对会给你带来杀生之祸。”
齐然闻言，也是严肃地点头。他自然知道一部秘术的吸引力，而且还是如《大衍生瞳》一般的逆天瞳术。
虫子见齐然点头，方才松了一口气，道：“如此，契约仪式，便开始吧。”
齐然略微皱眉，道：“可是，小文还在昏迷着……”
“放心，”虫子回应道：“他不会有事的。而且事后我会用《大衍生瞳》其中秘法让他忘记一些事情的，至于我的来历，到时候随便编一个理由就好了。”
齐然点点头，道：“好，那便开始吧。”
“放心，只是抹除那小子的一部分记忆而已，不会伤到他的识海的，”虫子怕齐然不放心，又解释了一句。
齐然闻言，也是松了一口气，既然伤不到小文，那便无事。
随即他看向虫子，严肃地点了点头，表示已经准备好。
虫子也是点头回应，两人相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
“给我一滴你的精血，”虫子在鼓捣了一些东西后，看向齐然，一脸严肃说道。
齐然点头，也没犹豫，而是运转真元，从心口逼出了一滴精血。
虫子见状，神情一震。随即它运转灵魂之力，包裹住齐然的精血，缓缓托向自己这边。
人之精血，乃是一身血脉的根本，远非普通鲜血可比。其中蕴含人之修行的大道与诸多精华至理，珍惜无比。
齐然的精血非普通鲜血一般的暗红色，而是如同一块血玉灵液一般，阳光透过层层迷雾照进这片山谷，映射在那滴精血之上，散发出一股迷离的鲜艳血色。
精血之光，宛若神华，照在一人一虫脸上，显得有些妖冶。
空气中仿佛气氛都凝固了一般，压抑无比。
那滴精血被虫子以魂念托着漂浮在空中，滴溜溜地旋转。隐隐之间，仿佛能听见有大道经文的鸣诵之声，其中又有符文流转，给人一股玄奥之意。
“唉，不愧为玄胎道体，”虫子一声感叹。
齐然也是十分不解，他倒不是没见过他人精血，不过却都与自己的相差甚大。
颜色无异，不过其中却总感觉少了那股说不出来的韵味。
虫子瞥了一眼齐然，似在解释，道：“待你修为达到先天之后，太古圣体觉醒，那时候……啧啧。真是让人期待呀。一个圣体传承者，也不知道会在这个小界闹出怎样的风波。”
齐然听的迷糊不已，却是心中暗暗下定决心，等此次试炼结束出去后，自己定眼好好学习一遍那些修行常识。
这都是当时自己晨练睡觉的下场呀，什么太古圣体？什么秘术法典？
书到用时方恨少呀，齐然感叹……
虫子解释完后，也没去多说什么。
而是神色瞬间凝重起来，双眼顿时化作了绿色，从中发出一道神芒，直直照向齐然那滴精血。
齐然有些疑惑，难不成虫子眼中发出的绿色神芒也是大衍神光。
只不过，为何与自己修成的金色的大衍神光不一样……
当然，他也没有去打断虫子，而是继续看下去。
“嗡。”
精血受到大衍神光照射，如同有灵性一般，仿佛受到了什么侵害，竟然开始剧烈地反抗起来。
那滴如同血玉般绚烂之色的精血，一会儿化作人形，手中凝结道法，一会儿化作一本古经吟唱神音，一会甚至又化作了一柄宝剑左劈右砍，似在竭力冲破虫子大衍神光的包裹。
“还想造反？”虫子眼中精芒一闪，随即不屑冷笑了一声。
“炼。”
它低声沉喝一句，瞳孔间绿芒更胜，同时催动出更多的大衍神光来，一层层包裹住了那一滴精血。
果然，精血虽然在瞬化万物，却始终无法突破大衍神光的包裹。
虫子脸色不改，发出丝丝缕缕的神念，凝结出道道法印，打入那滴精血之中。
未消片刻……
事况如虫子所料，那滴精血彻底安静了下来，其中蕴含的一丝神志被虫子抹除地干干净净。
齐然识海之间微微感到一些不适，却也知道这是正常反应。
虫子一脸凝重之色，它运转神念，缓缓将那滴精血拖到了自己的嘴边。
随即，一口吞了下去。
它原本绿色的皮肤表面之上闪过一道血芒，随即再次化为正常。
之后虫子又立即闭上了眼睛，口中开始念出一种齐然从未听到过的语言，似在诵念一些古法协议，如同祭古一般，引导着契约仪式的完成。
齐然在一旁摇头，丝毫看不懂这只虫子在做什么，却还是耐心地等了下去。
……
时间大约过了半炷香左右。
突然，虫子双眸陡然睁开，眼中一片绿色神芒闪过。
“融，”它大喝一声，同时周身皮肤瞬间化作了血色。
齐然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嘴里不停地咕哝，“不就是一个契约吗？怎么搞的这么神秘？还跟玩真的……”
“小子。”
虫子一声大喝，打断了正在一旁胡思乱想的齐然。
“运转大衍神光，将我的精血之中的灵智抹去。”
说话期间，虫子张开嘴巴，吐出了一个绿色之物。
那东西有点像姜文炼化出来的元液一般，通体呈碧玉翡翠的绿色，散发着一股磅礴的生机，蕴含极大的灵性精华。
不过那滴绿色的液珠表面却流淌着一股神秘的气息，隐隐间有符文闪过，还有一股强大的神念意志孕育其中。
“这只虫子竟然真的是先天境界，”齐然一脸惊奇，随即咋舌不已。
这股独属于先天强者气息，他之前便在姜长生与一些大妖战斗之时感受到过。
“不过这虫子也真够可以的，明明是先天境界的修为，真实实力竟然跟那只幻狸差不了多少，”齐然暗暗鄙视不已。
“妈的，”齐然耳边突然传来虫子骂骂咧咧的声音，“你个熊孩子乱想什么呢？再不把虫爷的精血炼化了，这契约就半途而废了。”
“切，死虫子，嚣张什么……，“齐然小声嘀咕了几声，却也赶紧把心思放到了正事上。
……
“《大衍生瞳》，”齐然深吸一口气，目光看向虫子之前逼出的一滴精血，低声喝道。
齐然面色凝重，瞳孔瞬间化为金色，变得不带丝毫感情来。
同时他的双眼之间又发出一道道金色波纹，瞬间冲向前去，包裹住了那一滴绿色的血液。
“抹除其中意志，”虫子大声喝到，“然后将他引入你的双眼。”
齐然不解，但还是照做。
“炼。”
他低喝一声，全力催动着大衍神光之力，试图抹除绿色精血之中的灵智。
“嗡嗡。”
“果然有灵智，”齐然面色一紧，目露凝重之色。
绿色精血颤动不止，上面浮现出了一个绿色的虚影，而且，那是一只虫子无疑。
那只虫子的虚影似是感受到了大衍神光之中的力量与齐然的企图，竟然开始剧烈反抗起来。
虫身翻滚不止，一股强大的念力传来，几乎要冲破大衍神光的束缚。
“果然是先天强者的神念力量，竟然这么难以抹除，”齐然额头流下冷汗。
他已经竭力催化瞳孔，大衍神光更是源源不绝地流向那一滴精血，却丝毫奈何不了那只虫子的虚影。
“妈的，”虫子见状，暗骂了一声，“差点忘了这小子只有感元境高期实力而已，虫爷精血之中蕴含的可是先天境界的魂念。”
它先前只是一直想到齐然的种种变态之处，却是忘了最关键的地方。
这家伙，不过感元境实力，凭他的真实能力，怎么可能抹除一滴先天强者的精血。
“小子，用你鲜血包裹住虫爷的精血，再去炼化它，”虫子见齐然费尽全力，却还是对那滴精血起不到任何作用，急忙喊道。
“鲜血？”齐然正在咬牙硬撑着，心生疑惑，不知道虫子为什么这么说。
不过他也没去多问，还是按虫子的说法去做。
“好，”齐然点头回应。
随即他腾出一只手，携带着真元之力，一掌拍向自己的胸口。
“噗。”
齐然瞬间仿佛受到重创一般，喷出一大口鲜血。不过却根本来不及叫疼，便双手挥舞，凝结真元控制喷出的那一口血雾，裹向虫子那一滴绿色的精血。
“妈的。”虫子低声暗骂，“真实在，竟然舍得用这么多，不知道圣体血液都是宝吗？真浪费。”
齐然可管不了那么多，他现在一门心si全放在了抹除那滴绿色精血的灵智上。
“炼。”
齐然一声怒吼，双手如同蝴蝶穿花一般，顿时结出来一个虫子之前教他的法印来。
他双手一挥，将法印打入血雾之中。结结实实地裹住了那一滴淡淡绿翡翠色的精血。
大衍神光源源不绝自齐然眸中流出，混合着血雾，一同炼化封印着那一滴精血。
“那是什么？“齐然瞳孔骤然一缩，他发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情况。
自己先前喷出的鲜血竟然在翻滚沸腾，其间还隐隐不时透露出一股青芒，散发着一种独特的玄奥神光。
鲜血翻滚，在大衍神光金芒照耀之下，变作了金红之色。一阵大道玄奥妙音自其中发出，竟然像是，在吟诵一部浩瀚宏伟的经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