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裴少卿下楼喝水的时候就看见了总监大人垂头丧气地坐在客厅喝着闷酒。
裴少卿摇了摇头,在总监大人身旁坐了下来,问道:“不睡觉,在这喝什么酒,装什么深沉?”
总监大人无奈一笑,“哥,一起喝一杯?”
裴少卿站起身去拿了一个杯子,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然后抿了一口,“你又去酒窖偷偷拿红酒了?”
总监大人耸了耸肩,问道“哥,你还会爱上别的女人吗?”
“怎么变得这么多愁善感的?”裴少卿看着这个深陷情海的弟弟说道:“也许会,也许不会,谁又知道呢?”
“哥,你说沈羽欢是不是铁石心肠,我都这般低身下气地去追求她了,她还是端正架子,死活就是不答应和我交往。”总监大人想不明白地说道。
裴少卿轻笑一声,“就为这个你就在这里喝闷酒,你也太有出息了一点吧。”
大概是酒多了,总监大人有些口不择言地说道:“我就这点出息,我可没办法看着喜欢的女人嫁给别人还像你那么淡定。”
裴少卿倒也不恼,冷笑一声,“那我能怎么样呢?”
“哥,你别生气,我是被沈羽欢气疯了才瞎说话的。”总监大人刚刚话一说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是,说出口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怎么可能收得回来。
“沈羽欢从毕业就跟着你在环宇工作了,一直对你忠心耿耿的。你这才追了几天呢就没有耐心了?”裴少卿开解道。
总监大人想想也对,可是,现在的他不是担心别的,而是担心沈羽欢看上别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动了心的缘故,还是怎么回事,总监大人发现除了严心凯之外,竟然还有很多人对沈羽欢有意思。
之前,他是一点也不知道沈羽欢的行情这么好。现在除了挫败之外,总监大人还要时时刻刻提防着,担心着,真的快把他给折磨疯了。但是,沈羽欢那个可恶的女人就是不给他一个身份。
“沈羽欢那臭丫头,我早晚把她娶回家了好好收拾收拾她。”总监大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裴少卿轻笑一声,“只要你舍得,我没有意见。”拍了拍总监大人的背,“好好努力吧,妈,还得着你给她生个孙子呢。”
“哥,妈给你介绍对象,你就去看看呗。兴许就遇见个顺眼的呢。”总监大人玩笑地说道。
“你先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裴少卿说完站了起来,“我先上去睡觉了,你也别喝太晚。”
总监大人低低地“恩”了一声,继续喝酒。知道酒瓶空了,才慢慢地走上楼去。见酒消愁,愁更加愁。
裴少卿回到房间里,哪里睡得着。他淡定吗?看着莫北语结婚,他真的很淡定吗?也许在别人看来,他是真的冷静和淡定,但是,他的心是什么样子的,只有他自己知道。无能为力,无法改变,他只能顺应天意,所有的一切自己默默地承担。
莫北语拿着平板电脑在床上看电视,看得津津有味的,连莫北风什么时候进的房间都不知道,时不时地还笑出了声音。
莫北风依靠在墙边,看着床上那个他爱了那么久的小妻子,内心暖暖的。他想要的幸福就是这样简单。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莫北语瞪大了眼睛看着莫北风。
莫北风笑笑,“进来一会了。可惜,你的注意力都在电脑上了。我开始后悔给你买平板了。”
莫北语吐了吐舌头,“我不是故意的。”可爱无比。
莫北风走了过去,把莫北语紧紧地搂紧怀中,陪着她一起看他根本就不感兴趣的偶像剧。
“哥,心凯哥刚刚来过了。好像和周清韵不怎么顺利,他说找不到动心的感觉。”莫北语皱了皱眉头问道:“哥,你要是对我没有感觉了怎么办?”
莫北风拍了拍莫北语的脑袋,“瞎想什么呢?”
“我是担心好不好,你要是不爱我了,我该多可怜。”莫北语嘟着嘴说道。
莫北风摇摇头,“该担心的是我好不好,你看一个韩柯,一个许潇瑞,还有一个裴少卿,倒是谁该担心谁呀?”
“韩柯是哥哥,许潇瑞是朋友,裴少卿是上司。”莫北语仰着头辩解道。
莫北风点了点头,“我的小语很乖嘛,也很聪明,不错。”然后笑着说道:“别去关心心凯的事情了。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自己的心。他不会委屈自己的。你觉着他会为了找一个适合当严家媳妇的女人而让委屈自己去娶一个不喜欢的,没感觉的人吗?如果,他真那么听话的话早就把老婆娶回家了。”
莫北语也觉着莫北风说的有道理,随口问道:“哥,如果爸妈都不同意我嫁给你,或者,别的任何原因我们不能在一起,你会不会随便娶个女人呢?”
莫北风宠溺地揉了揉莫北语的头发,“丫头,我的妻子,我从来只认定是你。”语气很坚定。
莫北语会心一笑,“哥。我觉着很幸福。”
“等过年的时候,我带你出去玩几天。”莫北风笑着说道。
莫北语却摇摇头,“我想在家里过年。出去旅游有的是机会,但是,今年是我们结婚后过得第一个年。”
“好,随你。”莫北风宠溺地说道:“你生日快到了,要什么礼物?”
“什么都可以吗?”莫北语准备狮子大开口。
莫北风点点头,“只有不是太过分地就可以了。”
“我能不能去许潇瑞那里学做菜?”莫北语恳求地问道。
莫北风想了一会,笑着说道:“这个不算生日礼物,别去得太勤了,许潇瑞忙着连锁店的事情呢。”
莫北语点了点头,“别的我什么都不缺呀,我也想不出来想要什么。”
“小语,我和爸妈商量过了,把莫氏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给你。”没等莫北风说完,莫北语就阻止他了。
“哥,我要你们多钱干什么?我不要。”莫北语说得很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