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你可以为他不顾自己安危,哪怕是死在我的手里也一点都不觉得不值得。
不喜欢……
太多的不喜欢,真要我亲自说出口,我会觉得难为情,二十八年的人生算是白过,直到遇见你,才发觉原来人生是这样美妙。
透过虞慕的眼神,青蓠似乎觉得自己读懂了一些东西,凌晨她泪水决堤打湿被褥,就因为他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不解释,不明说,而现在,她眼眶湿润又一次想哭,但是确实笑得想哭。
我不喜欢四个字听来好简单,分量却比一堆冗长的解释更为重。
你不喜欢我跟他走的太近,那我就不靠近。
你不喜欢我看他的眼神,那我就把所有眼神留给你。
你不喜欢我为他而不顾自己的危险,那我把我的一切安危交给你。
你不喜欢……
虞慕,只要你不喜欢,那我就把所有你喜欢的呈现给你可好?
训练场上人声鼎沸为两名比试的队员呐喊助威,几百米开外的办公大楼六层,机要秘书办公室里,一身军装的女子手指正飞速地敲击着电脑键盘。
明黄的磁条一格一格地跳动数字,蓝色屏幕反射蓝光映照在她漂亮的脸蛋上。
磁条消失,白色MACH字样显示出来,两秒钟之后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两张同样身着军装的照片,照片下面附注小字说明。
望着左边的照片,白皙的手指敲了敲屏幕:“青蓠,雪蓠,一字之差,你说他是爱你多一点,还是爱我多一点呢?”
靠上椅背,她发现这个游戏是越来越有趣了。
“好,明子,秒杀她!”
训练场上陆战队的队员们在看见卫成明第五次把水貂摔倒在地上,彻底地疯狂了,声吼震天,纷纷要他秒杀水貂。
卫成明把水貂四肢全部锁死在自己的身下,腾出来的一只手闪电般的向她的喉咙掐去。
“卫成明,你疯了!”
眼见着水貂就要被卫成明的那只手给掐断脖子,猎战队队员忍不住了,全部跳起来准备从他的手里把水貂给揪出来。
“队长,还不叫停?”肖辉变换了坐姿,手臂放在弯曲的一条腿的膝盖上,仍旧带着阳光般的笑容。
“不用。”
虞慕说着这话的同时,卫成明已经强行减轻了手上的力道,指尖滑过纤细的颈项,细腻的皮肤触感如同受到一股强势电击,手指刹那停留在她的耳根后面,没有丝毫力度。
“呵……”
卫成明露出雪白的牙齿,跪压在水貂身上的双腿也减小了力气,紧绷的肌肉一旦放松下来,身体也就没有了什么力气。翻身坐在地上,顾不得其他,顺势躺倒在了水貂的小腹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呼……
水貂咽了咽喉咙,眨眼望着湛蓝的天空,生死一瞬间,原来活着,是这样好。
“水貂,你没事吧?”雪狼第一个冲过来,跪在地上抓住她的肩膀就一阵猛烈的摇晃。
“雪狼,你丫的搞谋杀也不至于这样吧?姐姐好的很,屁事没有!”水貂本来就晕乎乎的,再被雪狼这样一阵猛烈摇晃,更加晕乎的厉害。
“哈,没事哈?确定?”雪狼扯了扯嘴角,看水貂的样子,除了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脸蛋红扑扑的,胸口起伏剧烈之外,其他的好像真的一点儿事都没有,至少她没发现她少胳膊瘸腿,小命还在。
“死开点,姐姐累死了。”
水貂甩了一个大白眼给雪狼,一场比试下来,她被连摔五次,不累才怪。
“呵呵,貂姐,不是雪雪说你,明知道某死狗教官大饼脸豹子眼,拳脚更是不长眼,他是男人,你是女人,本来就不该单挑,要打就该群攻。咱们都是女人,不会有人说咱们以多欺少的。”
雪狼扬了扬拳头,磨牙霍霍,冲着身后的姐妹儿们挤眉弄眼,身后姐妹儿一致点头表赞同。
“我靠!”卫成明一听这话忒呛人,哦,感情她们女人可以群殴,男人就只能单打独斗,这算个什么理儿啊!
一拍地面,卫成明翻身坐起:“喂!大爷我好歹也是你们的助理教官,别蹬鼻子上脸,单打独斗你们根本就不是我的菜,我还懒得跟你们斗呢。”
“是啊是啊。”雪狼站起来,双手抱拳饶有古代女战将之骁勇,话是说的那叫一个漂亮,“谢谢教官大人赐教,昨个儿被您整的像一堆烂菜叶子的女银们手无寸铁脚无半点力气,您说我们是不是该群起而攻之?孙子曰,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跑不赢就不跑。鉴于咱们这些烂菜叶子既又打不赢又跑不赢,与其被您再给弄成那泡菜坛子里的酸菜萝卜丝儿,我们还不如先下手为强。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怪您啊一时大意,于是乎咱们这帮烂菜叶子很荣幸的给您上了一道正宗的东北酸菜,可惜那黑灯瞎火的怪您没看见,所以……”
噗……
哈哈哈……
雪狼,你丫牛,你丫忒牛,姐姐我佩服死你!
猎战队的队员们听着雪狼的弯弯绕,笑得猛拍地。漂亮的话啊,那真是中听啊,只是,大教官的脸吧,跟身上的衣服一个色啦!
哈哈哈哈哈……
队员们团结互助,把雪狼迅速拉出卫成明的拳脚范围,而后很友好的集体给了他一个侧身握拳,随时准备起脚的姿势。
“别啊……啊啊……啊啊啊……队长……”卫成明快哭了,向虞慕透递过去一个可怜兮兮的求救眼神。昨天的烂菜叶子们一个比一个难搞,他打算不搞了。
“咳……”虞慕抬手握拳轻咳一声,那些都是他老婆的兵啊,他能硬来么,“明子,我看你这大饼脸豹子眼,拳脚更是不长眼的罪名你还是担着吧。”
嗷!
卫成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家队长,没那么倒霉吧,他家队长就这么把他给卖了?他能哭不?能不?
“行了,别露出那种哀怨的神情,全队集合。”虞慕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沙土,大步朝前,手里随意的抖了抖,一根橡胶棍从袖子里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