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泽浓黑的眉又蹙了起来,看起来凌厉了几分,他厌恶排斥这种不应该出现的感觉,可又觉得贪恋,他该死的喜欢这种感觉,这让他心底的疮疤会不那么痛。
“那你为什么要进去呢?为什么不离开,选择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良久之后,慕容云泽将心底泛起的感觉压制下去,慢声开口。
凌烟垂下眼睫毛,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一样覆盖住她的眼帘,她的嘴角若有若无的带着一抹笑,看起来有些苦涩:“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不是什么事情都能自己做选择的,有些事情,我们没得选的,或许一开始就已经注定。”
她失忆了,不记得那二十年的事情,不记得她父母亲是谁,她有时在想,或许她是个孤儿也说不定,她爸爸妈妈早就不在了,或者狠心的将她抛弃不顾。这种没有记忆的空白让她时不时的胡思乱想。
她的话听起来有些悲伤,慕容云泽觉得这一点都不符合她的气质,不像那个自信美丽,冷漠高傲的凌烟。
车子开到了凌烟所住的小区,凌烟下车,注意到自己身上还穿着慕容云泽的衣服,她将衣服脱下来,递给慕容云泽:“谢谢你的衣服。”
她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仿佛话语无奈的人根本不是她,慕容云泽接过衣服,凌烟关上车门,目送车子离开,进了楼。
慕容云泽拿着手里的衣服,还带着温度,分明是他的衣服,此时变得有些不一样了,隐约带了些香味,幽幽的香气拂过鼻尖,慕容云泽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焦躁不安,他略显浮躁的将衣服丢在一边,疲惫的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凌烟处理完最后的一份文件,终于松了口气,可真是够累的,脖子酸疼酸疼的,她伸手捏了捏脖子,又转动了一下,扭头就看见落地玻璃后面,那个坐在大班椅上的男人,隔着这么远,都能看到他清俊的眉目。
她进公司都两个星期了,可事情一点进展都没有,原以为跟慕容云泽参加过宴会之后,两个人能够亲近一点,他对她的态度能够好一些,可他对她没有亲近,反而比以前还要冷淡,话比以前还要少,也不知道他这又是怎么了,她是哪里得罪了他不CD说女人心海底针,要她说啊,分明就是男人心海底针,猜也猜不透,看也看不明白。
她寻思着是不是有什么办法能够让两个人的关系改善一些,门外敲门声响起,林可不在,她便应了一声:“门没锁,进来吧!”
来人可真是让她一愣,李家的三少爷李勤,那个在宴会上调戏她,为了她从二楼跳下去的男人,她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居然被他找上门来。
“怎么,见到我这么吃惊!我还以为你会很高兴,毕竟为了你跳楼的男人应该不是很多吧!”李勤大大咧咧的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放下手中的拐杖,漂亮的狐狸眼微眯着打量着她。
凌烟看着他的腿,看来是当时跳下去的时候受的伤,李勤见她朝他的腿看过来,忙说:“喏,你看看,我这腿都受伤了,可都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