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抓我干吗?我一个妇人家造什么反?”玉子一边拼着想争脱一边嚷道。
“玉子你用水泼石区长干吗?”朝云赶紧上前解围先骂了一声玉子,后关切地问石永才:“没什么事吧?要不先到我家换过件干净的衣服不?”
石永才拿出手帕擦了擦脸和衣服,摆摆手说:“玉子嫂子不是故意的,没啥事放了吧。”
石永才做了区长,可不是当年的那个楞头小青。自己受点小委屈倒也罢,该办的事没办好那就事大,虽然被泼了个落汤鸡,心有不爽,毕竟在岭上不敢摆官架子造次,心想放了玉子可口里说出来的话却不坚决,带个吧字。扭住玉子的队员不知所措,究竟放还是不放?
“石区长说了玉子不是故意的还不快点放了?”朝云见队员还是扭住玉子不放催促道。
石永才点一下头重复说:“放!”
队员们松开手,玉子摔了摔酸痛的胳膊也没说声对不起不理石永才他们直接转身入了灶房,嘴里自语自言说:“今天真是撞到了鬼,倒霉!”
“朝云叔公站在门口,怎么不带石区长他们进去坐一坐。”荷花安抚好四连离开回家看到朝云他们远远地喊道。
“荷花怎么进去坐,你娘不欢迎。石区长被你娘不小心泼了一身水正想回去换身干净的。”
“石区长,我替娘说声对不起了。来脱了衣服我拿件狗子哥的衣服替换。”荷花小跑来到石永才面前一边说一边倾上前脱石永才被淋湿的上衣。荷花倾上头秀发散落而下撩到石永才的脖子。石永才脖子痒痒的挺舒服,低头一看荷花高耸的胸部一起一伏,心惊脸一红抬起头往后闪了一步说:“没啥大事,不用不用。进去坐一下了解些情况即可!”
石永才从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女孩子,整天忙于工作从未考虑婚姻的事。突然心动脸就红了,不过那是一刹那功夫石永才就恢复了常态。
石永才进屋落坐,荷花沏了茶坐下。
“快收谷子了大家人手够吗?”石永才呷了口茶问。
“不够哪里够啊?象我家狗子哥不在林妹家男人文叔死了都缺个男主力,而武叔家五个男人只有一个女人缺女主力。如果大家相互间调剂相互帮忙一下哪还差多!”荷花边给石永才添茶水边说。
“调剂怎么调剂啊?”
“就是换工子啊,我家缺男的可叫武叔家帮工,武叔家缺女人可我去帮工!”
“好,荷花你可出了个好主意帮了我大忙!”石永才一拍大腿站了起来紧紧握着荷花的手高兴地说。
荷花有点莫名其妙抓不住头脑。
“互助组,成立互助组来互相帮忙来收谷子不就行了么!”石永才摇着朝云的肩膀说,“其他人哪儿就不去了,我们再去武叔家看看。”
石永才虽然被水泼了一身,离开荷花家还是满高兴的,对夏季收谷子的事心里有了底数,现在就是对征兵加入红军一事心里毛毛的还没有想出好的主意。不过荷花提到武叔家有5个男人却缺粮刚才在朝云那借米石永才还是要去了解了解。
“朝云族长武叔家怎么有5个男人只有一个女人啊?”石永才离开荷花家问。
“武叔家苦呀,生了四个儿子却一个媳妇都没有讨!”
“哪在岭上还有谁有四五个儿子的?”
“我有五个儿子,武叔四个儿子其他都没生哪么多。”朝云答不知道石永才心里卖的是啥葫芦。
一会儿的功夫石永才他们就到武叔家。武叔家与财叔家相邻都座落在荷塘边,荷塘的荷花已长出新枝新叶,碧叶连连荷花展姿。两家虽是亲兄弟可关系不怎样好,财叔自己未生育有孩子只抱养了春姑,武叔却有四个儿子常笑财叔是断尾竹冇长笋时不时还欺负财叔人单。武叔虽人旺但财稀生活不如财叔,看着财叔过得好心里不是滋味。武叔厚着脸今早到财叔家借一升米应急应急财叔说他也没多少米不肯借。武叔一连借了几家都未果最后只好挑着箩到朝云家撒赖。
武叔还在家生闷气,桥牯背向大门正在劝武叔,干子坐在一旁,一担箩斜放在墙角。石永才一行进了大门,武叔他们一时都没有注意到。
“武叔,石区长来了解情况你有啥问题可向石区长反咉!”朝云一跨进门就高声说。
“石区长你可来了,离收谷子还要好二十几天哦,朝云借的一点米不够我家这二天吃,这二十几天叫我家不知咱过?!”
“武叔现在吃饭了么?刚才在朝云族长家我不是说过吗?区政府尽量想办法解决度过难关不会让大家饿死的。”石永才不紧不慢地说。
“有啥好办法?”武叔迫不及待地问。
“武叔你家不是有4个儿子吗?送一个儿子去参加红军不就解决了燃眉之急?只要有人参加红军区政府会有粮食补助还可以免去田租谷。”石永才慢吞吞地说。
说要儿子参加红军区政府才有粮食补助武叔倒吸了口气没有说话。参加红军那可是把肚子系在桌杆上随时都要掉脑袋啊。
“参加红军有饭吃么?”干子一听到吃饭肚子里就咕噜咕噜。
“当然!只要到时拿下江山我们自己说了算要吃啥就吃啥,要有啥就有啥!”跟在石永才一起的队员自豪地说。
“石区长我说的是现在有没有饭吃?”干子几天都没吃饱未来太远先要解决现在的肚子问题。
“区政府要优先保障红军战士吃饭,你放心!”
“石区长,那我要参加红军!”干子干脆利落地说。
“不行!参加红军哪可不是闹着玩的!”武叔斩钉截铁地说,“那是要掉脑袋的。”
“不,我要去!不去也得饿死。饿死不如轰轰烈烈地做件大事。”武叔干子父子俩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