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没见过罚站的吗?”白木肿着脸站在演武台上,对着下面一群指手画脚的兵士嘟囔着嘴。
“嘿嘿!小子,挺有骨气的嘛。连于禁大人都敢惹。”赵福站在下面大声笑道。
“滚!有本事咱俩再打个,信不信我分分钟让你满地找牙!”白木没好气的说道。
“信!我信。可现在站在上面受罚的又不是我。”赵福撇撇嘴,继续说道,“小子。你刚上来就这么狂,以后有你好受的。”
白木站在那不说话了。他原本想安安稳稳的活下去,但谁想一开始就闹成这样,自己昨天那么驳了于禁的面子,日后恐怕苦果子有的吃了。
怎么才可以踏在他人头上!白木咬着牙想着。
大帐中..
于禁摸着下巴,上面青色的胡须如嫩草般刚刚破土而出。
“哈哈。“夏侯惇坐在一旁,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惇哥,你这都笑了半个时辰了,还没完啊。”于禁十分幽怨的看着于禁说道。
“很帅!”夏侯惇望着于禁那双熊猫眼,忍俊不禁。
“屁!你们就爱看我笑话。”于禁眨了眨眼。现在的自己真的很帅?要不要以后出门就弄这个造型。
“说实话,那小子还是挺能打的。”夏侯惇正了正脸色,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个任务要能打的,更重要就是能挨。”
于禁看夏侯惇在那里思索着,心中一喜,嘴上立马说道:“我就说了。我看上的人,有那个不行的。”
“嗯。”夏侯惇点点头,道,“那接下来再考考他忠心吧。对了,昨天那事你处理了没。”
一说到这,于禁生气道:“正在查呢。若是真的话,这军中必须要整整了。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犯事,看来我对他们太好了。”
“嗯。这事必须弄清,而且要严查!”夏侯惇同样严肃的说道。
初夏,太阳还不是那么毒辣。白木接一边收着行人送过来的注目礼,一边盘算着怎么才可以出人头地。
“呐,喝点水,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忽然,一个白色的身影映入眼帘。
“师父。”白木呆呆望着来者,说道。
华佗递过木筒,叹然道:“年少轻狂,总归是要吃些苦头的,要不然怎么成长。另外,我觉得于禁对你有些意思。”
有意思?白木正喝着水差点就被呛到。
“呃,我不是那个意思。”华佗老脸一红,说道,“我是说他好像格外看重你!”
“师父您怎么看出来的?”白木问道,“他要是看重我,能把我打成这样?你瞅瞅,瞅瞅!”
华佗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按我行医多年的经验来看,他下手很有数。应该说很有技巧!好像是特意手下留情的,都是些简简单单的皮外伤。但我听说,于禁这人最好面子。昨天你那样说他,他却这样对你。你说,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白木端着茶杯沉思起来。
没道理啊。这根本说不通啊。自己平凡无奇,有什么好被看中的。
“不管了。反正惹都惹了,任他有什么心思,天塌了有师父顶着。您说对不对啊,师父。”白木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朝华佗笑道。
华佗直接给了他个白眼,闷声闷气道:“你师父又不是当官的,怎么顶。”
“但师父医术高明啊。话说一个神医相当于一个人的第二爹妈。所以说,师父,我相信你。”白木鸡贼的说道。
一天就这样平凡的过去了。白木在遭受了一天的精神摧残之后,还要去军法处领受二十棍“违纪棍”。直到夜色占领整个世界,他才捂着饱受摧残的屁股,一瘸一拐的回到军医帐。
“明天寅时中分,校武场集合。”帐前一位身穿便衣大汉瓮声瓮气的对着白木说道。
寅时中分?我擦,那不就是凌晨四点吗?白木心中算着时间,突然发现那是自己平常夜生活刚刚结束的时候。
“唉。”白木还想说些什么,那人却头也不回的走了。
白木看看头上的皎月,这时候差不多就是以前的八点多钟吧!这让当惯了夜猫子的他怎能入眠!
进了帐中,煤油灯被带进来的风吹得一跳一跳的。让原本就不怎么亮的光一下子暗了下去。
“赶紧关上。”华佗催促道。
他今天刚刚报上名,碰巧供休息的地方又被占满了,所以他只好又回到这个老地方了。
“师父,您在教我点东西吧。”白木哀求道。
华佗此时正捧着本竹册坐在昏灯下面聚精会神的看着,头也没抬的回道:“等你草药认识全了,我自然会教你新的。”
白木见华佗坚持,也不好强求。拜个名师自己就够人品的了,哪还好意思厚着脸皮去讹。
额.白木一直认为自己就是个薄脸皮的人..。
“哎呦!”刚一坐下,白木立马“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先过来让我看看吧。”华佗放下竹册,关心的说道。
“不太好吧。”白木红着脸说道。
..
华佗一阵无语。
这也怪不得白木,他天生就对外人有抵触心理。平常去医院打针白木要不就是打点滴,要不就吃药。打死都不去打小针。
“脱!”
一声令下,白木立马脱了。
“对,在翘起一点,这样药会擦得很均匀。”
白木老老实实的趴在草铺上面,努力把后面翘高,翘高,在翘高。
“噗~”
一声轻响,回荡在整个帐营.
“你是不是放屁了。”华佗闷着脸问道。
“其实我.”白木尴尬说道。
“是不是你!”
“..”
“是不是。”
“是。”白木无奈的说道。
尼玛,不就一个屁吗?至于这样较真吗?而且您老都一把年纪了,说得过去吗这样。
“啊!!!”白木忽然惨叫。
“额!怎么了!”两个蹲在军营前面的士兵猛地警惕起来。
“刚才我听见有惨叫声。”
“听错了吧。大晚上的,谁没事半夜惨叫。再说了,咱们队里又没女的。捡肥皂是不是捡多了你。”
“你还真别说。我听说,咱么于禁大人好那口。”
“哪口?”另一人一听有故事立马和他蹲在一起。
“就是那口啦。”这人边说边还摸了旁边的人一把。
“你是说.”被摸的那人饶有兴趣的说道,“不会吧。有谁能和咱于禁大人一块啊。”
“我给你说了,你可千万别往外传啊。”那人神秘兮兮的说道。
“你还不知道我李大壮啊!赶紧说,麻利的。”
“夏侯惇大人.”那人小声说道。
“真假?”李大壮大吃一惊。
“靠!昨天我不是跑去给报信说那个狂小子和赵福打起来了吗。结果就看见夏侯惇大人倚在于禁大人的怀里,脸色绯红绯红的。”
“卧槽!了不得啊!看来以后送礼要改了。”
“可不是咋地。”
俩人正蹲在地上你一言我一语忘我的热烈讨论着,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咳嗽声。
“咳咳!”
“谁!”俩人猛地跳了起来。
“于.于禁大人。这么晚了您出来干啥啊,外面挺冷的。”李大壮讪笑道。
“嗯,刚才听到有叫声。我就出来看看。”于禁瞥了一眼,“你俩现在没什么事吧。”
“我.我们现在要.”未等他说完,于禁拽起俩人就往校武场走去。
“亚麻跌!”
“啊!”
“啊!”
“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惨叫声怎么还此起彼伏的!”某处营帐中,已经熄了灯被吵醒的兵士不满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