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铭疯狂的奔跑着周围的人都快速的退到铁丝网的边缘,满脸震惊的看着发狂的仇铭,每个人都认为仇铭被柳天打败刺激的发疯了,朱車看着柳天就像在做梦,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个青年居然说出这样的话,如果是别人对着他说这样的话他一定会狠狠的教训对方一顿,可是见识了柳天的实力后朱車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有可能从这里走出去。
“那个,兄弟,对不起,我”朱車有些局促的看着柳天,柳天挥挥手示意朱車不要在意刚刚发生的事情,朱車感激的看了一眼柳天,静静的坐在石头上看着还在发疯的仇铭。
仇铭跑了几圈气喘吁吁的回到石头旁边看着柳天,突然抱住柳天在柳天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满眼激动的看着脸色通红的柳天,柳天伸手擦擦自己的脸瞪了仇铭一眼,仇铭一缩脖子坐在柳天的身旁。
“大哥,以后仇铭就是拿的人了,有什么事情尽管提”仇铭坐在石头上拍了拍柳天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柳天甩开仇铭的手看着留在自己肩膀上的黑手印一阵错愕,他怎么也没想到仇铭会脏到这种程度。
“三天之后,有人来接你们,你们到时候去青锋党找一个叫做杜坤的人,不过虽然可以把你们弄出去,但是你们要是不听话随时会再次回到这里”柳天看着仇铭嘻嘻哈哈的脸色沉声道,他真想不到这就是传说的不爱说话高冷的狠人吗。
仇铭和朱車闻言脸色一顿,他们可不想再回到这里,能够出去他们决定重新做人,再也不会回到这里,仇铭和朱車连忙的点头拍着胸脯告诉柳天他们是绝对可靠的。
“大哥,那个,我怎么称呼你”仇铭看着柳天有些尴尬,整了半天自己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叫我无殇,这两天你们好好收拾收拾”柳天看着仇铭捏捏鼻子,他实在受不了仇铭身上的那股酸臭味,仇铭红着脸尴尬的笑着点点头,柳天起身拍拍屁股径直走出放风取,仇铭和朱車看着柳天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青年的背影实在是太伟岸了。
“老老猪,我很臭吗”仇铭抬起手臂闻了闻满脸疑惑的看着朱車,朱車咧着嘴嘿嘿的笑着。
“囚狮,你这酸爽比老坛酸菜还正宗,哈哈哈哈”朱車把鼻子凑近仇铭作势闻了一下立马跳下石头哈哈的笑了起来,直接头也不回的跑开。
“我擦你大爷的”仇铭抓起地上的沙石扔向朱車满脸通红的咒骂道,周围的犯人见状全都低着头默不作声,仇铭看着众人冷哼了一声伸手在自己的胸口搓了搓拿出来看了一眼抬头看着周围没有人注视到自己默不作声地在石头上擦了擦手上的泥垢拍拍手拿出一支烟默默地抽着思索着无殇的来历。
柳天回到陈刚的办公室,陈刚满脸震惊的看着柳天,从他进入放风区到制服仇铭再出来也不过是五分钟左右,陈刚对着柳天嘿嘿一笑,掏出一支烟递给柳天,柳天接过直接点燃靠在墙上看着陈刚。
“老陈,仇铭和那个家伙,是上面要的人,过两天会有批文下来,到时候还是麻烦你处理一下”柳天看着陈刚说道,陈刚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放风区的仇铭和朱車。
“放心吧首长,我会处理好的”陈刚点点头严肃的说道。
“老陈,你在这里多少年了”柳天对着眼前的陈刚并没有因为陈刚的刀疤脸而对他产生鄙夷,反而觉得陈刚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一个可以在战场上为国征战的军人是一个值得尊重的人。
“十年了,二十六岁退役来到这里做狱警,至今已经十年了”陈刚抽着烟回想着,满眼的不甘心,眼角闪烁着光芒,他还在渴望能够战斗在第一线,他不希望自己窝在一个监狱里守着一辈子,这样的生活太枯燥。
“如果有机会,你愿意跟我走吗”柳天看着陈刚的表情以及陈刚在回答自己时满心的不甘和无奈,柳天不知道陈刚为什么这么早退役下来,并且会被发放到监狱,按理来说国家是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为国家敢于抛头颅洒热血的军人。
“首长,我,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算了,这里挺好的”陈刚听到柳天的话满眼的热切,可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绝了柳天的邀请。
“老陈,我不知道你在担忧什么,不过你要知道一把利刃藏在怀里不亮出来迟早会生锈,曾有人告诉我,人生可以有后悔,但不能有遗憾”柳天扔掉烟头微笑着看着眼前神色复杂的陈刚。
“对不起,首长,我这把刀已经生锈了,拿出去只会徒增笑料”陈刚摸着自己的胸膛语气里慢慢的遗憾和无奈,对着柳天苦笑着摇了摇头,柳天笑着看着陈刚,走过去拍了拍陈刚的肩膀转身离开。
“老陈,我希望有一天我需要的时候你可以把刀磨锋利了走出来”柳天站在门口说了一句直接迈步走向监狱大门,陈刚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柳天的背影咬了咬牙脸色有些狰狞,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思索着。
柳天走出罗森监狱站在周围的树林里扶着树干低着头不停地干呕着,身体里仿佛有一股气在不停的冲撞着自己身体,柳天眼前的景象忽明忽暗,嘴角慢慢溢出了一丝鲜血,柳天急忙坐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胸口握住拳头指甲深深的扎入手掌,柳天不停地抗拒着身体里的气息,睁着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一棵树,他觉得自己不能够任由这股气息在自己身体里流窜,不然他一旦闭上眼睛很有肯能再也醒不过来。
靠在树上看着眼前的景象由模糊到清晰,柳天长长的输了口气,伸手摸去额头上的汗水,看了看手心上的鲜血苦笑一声,他现在知道为什么赛诸葛离开时面色担忧的看着自己,原来自己体内的毒就连他也无法彻底清除干净,还是留下了一些残余,近几次毒发的症状的感觉和当时中毒的感觉如出一辙,只是对于心脏的侵蚀力度小了许多。
柳天扶着树晃悠悠的站起身走进山林,幽静的树林处柳天留下的一丝血迹周围的泥土发黑,一寸泥土不停地翻动几只蚯蚓全身漆黑的翻腾在地面上慢慢的浓缩化为一滩黑水冒着丝丝青烟。
苟天冥带着屋里的众人看着桌子上的一张地图,不断地标记着,这是杜家大院的地图,杜坤凭着印象绘制出来,又和花无痕传过来的卫星图进行了比对,苟天冥标记着行动时的进攻方位,周围几人不停地思索着苟天冥的吩咐,宾馆的老板娘站在苟天冥身旁静静的看着一脸认真的苟天冥,其他几人也是偶尔对视一下,只有苟天冥认真的部署着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情况。
杜世宏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的秦峰,眯着眼不断地打量着秦峰,他看着秦峰带来的资料一直没有说话。
“小峰,今晚去康劲码头接一个人”杜世宏眯着眼睛沉思了一会儿,对于杜坤成立的青锋党在他看来完全没有丝毫的威胁,他从没有将杜坤放在心上,尤其是柳天已经死了,他不相信一个杜坤能够得到那些人的倾力扶住。
秦峰点点头没有说话直接转身走出杜世宏的书房,杜世宏见到秦峰离开,拍拍手书房的屏风后走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满脸的阴沉之气,银勾鼻子三角眼无时无刻不闪烁着奸诈的神色,站在杜世宏面前对着杜世宏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