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一段时间,仍然是紧锣密鼓的训练。而白初却常常出去,翠兰也不理会别人的目光,只练习自己的。
总有人过来讥讽她,没可能真的上舞台,跳这么认真做什么,这种勾引白初的手段还真是愚蠢,诸如此类难以入耳的话。
翠兰似乎因为杂志的事,倒变得强硬起来。平时默不作声的,现在像是再不怕任何流言蜚语。
“能不能上舞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跳舞。难道只有别人能欣赏你的舞蹈,才跳的有意义么?”
或许因为翠兰的态度,加上那种花边杂志根本就像风一样,吹过就变得无影无踪。没过多久,关于地下情人的传说,渐渐从大家的议论中消失了。
冯珊珊对翠兰依然有敌意,但看到她还能继续在这里跳舞,知道她在白初那里的位置是不能轻易撼动的,倒也收敛了不少。
吃过晚饭后,白初坐在办公桌前继续看教学视频,希望能再找出些瑕疵,以便在正式演出前更正。但接了个电话,就匆匆出去了。
翠兰感到有些奇怪,因为白初在演出之前,绝不会轻易出去。他说要给自己一个封闭的空间,闭关修炼。
因为没有纯粹的大脑,就排不出纯粹的艺术舞蹈。
所以今晚的举动有些反常。
那天白初很晚都没回来,翠兰等他却在沙发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身上盖了件衣服,而白初已经又走了。
她有点莫名其妙,搞不清楚白大师这唱的哪一出。看时间不早,赶紧收拾去了教室。
从虚掩的门缝能看得出,白初已经先到了。翠兰知道他有事,也不便去打扰,兀自进教室去打扫卫生。
等到所有学生都到齐了时,白初才拿着一份资料慢慢踱进教室。
“我们今天,暂停训练,给大家上一堂道德课。”
下面的学生面面相觑,搞不懂白初搞什么名堂。
“白老师,您这算什么教学啊,后天咱们可就演出了。”发言的是冯珊珊,似乎对白初的道德课不感兴趣。
白初淡淡笑了下,没做理会,“我是这么想的,一个真正的舞者,如果灵魂里有污点,就不能完成真正的作品。”
说着将手里的资料递给第一个人,示意她往下传。
传到翠兰手里的时候,她看到上面竟然是一些图片和文字的叙述,再仔细看不由吃惊。这些好像是与某人的谈话,内容就牵扯到那本杂志。
翠兰屏气凝神向下看去,越发的吃惊起来。原来自己被爆是白初地下情人,是有人通风报信给杂志社。
“冯珊珊,这里面的内容,你都清楚吗?”
冯珊珊没拿那些资料,脸色却变得很差,愤恨地双眼望着白初。
“没错,这些东西是我告诉杂志社的,因为这个女人根本不配在这间教室里跳舞。请问这里哪个不是科班毕业的,没出国深造的又有几个?她不过是个乡下打工妹,又有什么资格和我们共用一个教室?”
白初冷冷一笑,“她没资格?这个女孩曾经就读于中艺舞蹈学院,曾经在班里名列前茅,曾经被学校列为保送研究生的名单里,曾经以大二学生的身份获得国内青年舞蹈最高奖项,曾经为了她所挚爱的艺术在黑暗中挣扎了八年。这一切都是为了艺术和舞蹈,你说她没有资格谁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