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们是怎样猜测,但我都不会跟兰亭成亲!”
谢天阳咬牙切齿地撂下了重话。
现在云朵实在是想得太多了,她竟然敢丢下他一个人跑掉,他最重要的事情是把她找回来,然后要好好地给她惩戒,让她记住这个教训以后都不许再动离开他的念头。
她误会了他要与兰亭郡主成亲,带着伤心不知道会躲在什么地方。
谢天阳按捺着心头的怒火,详细地向吴嫂盘问,云朵这段日子下来到底都做过什么、见过什么人。吴嫂终于明白是误会了谢天阳,她不敢有隐瞒连忙详细地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都对他说了出来。
听着吴嫂细数云朵每日做过的事情,谢天阳的心里面都是怜惜的滋味。
这个小傻瓜真的是太听话了,她就像是笼中的鸟儿一样,把自己困在了这座守卫森严的将军府中。而他枉称是把她记挂在心上,但是却没有好好地在意回到都城之后,她的日子到底过得怎么样。
他在暗中发誓把云朵找回来之后,他不会再犯同样疏忽的错误。
“世子——”
吴嫂抬起了眼睛看着谢天阳,“那****带着酒意从宫中归来,将军有留下来跟少夫人说过话,然后少夫人哭红了眼睛。而那天玉姑娘也到过竹院,她跟少夫人详聊了许久。”
“吴嫂,我知道了。”
谢天阳明白不能责怪吴嫂知情不报。
是他自己没有把心思摆放在云朵身上,假若他多花些时间去关注她每日的状况,就会发现她想得太多了,可以及时地阻止她离开他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离开了竹院前往伯父谢安南起居的住处。
“天阳,怎么回来了?”
原本想要留侄子在松院中用午饭,结果谢天阳却匆匆忙忙地走了。
谢安南一个人用完了午饭,正准备更衣躺下休息,但是他的侄子又重新踏进了门来。
“伯父,你是不是曾经跟云朵说过什么?”
谢天阳抬起了头看着自己的伯父。
不单止是自己猜测造成了误会,肯定有其他人对云朵说过什么,她才会如此的想不通离开。而他能够想到的这个人就是他的伯父,况且吴嫂说了云朵跟他谈完话之后,便伤心地哭得眼睛都红了。
“天阳,你想要问的是什么?”
谢安南沉下了脸色看着他。
他勒令云朵要跟谢天阳作好交待,只要她肯让出正妻的位置,他以后都会让人好好地善待她。只怕她是已经对他的侄子开了口,现在谢天阳跑到他的住处,是向他兴师问罪而来了。
“是不是你要云朵走的?”
谢天阳控诉地扬起了手中的信件,“她离开了将军府,只给我留下了这样的一封信件!”
“你认为是伯父赶走了她?”
谢安南夺过侄子手中的信件,深沉着脸色草草地把它看完。
他没有开口让云朵离开,结果她的选择与他的想法背道而驰,他抬起了头看着自己的侄子,等待着他继续开口。
“我不会跟兰亭成亲!”
“我会把云朵找回来,既然这座将军府里面容不下她,也不需要我继续再停留下来。”
“我最后悔的事情,是带着她回来!”
谢天阳痛楚地看着他的伯父,他以为当他诚心地向他认错,为过失地害死了他的爹娘而悔恨的时候,他的私心不会再像从前一样。结果他现在为了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做法、手段还是跟从前一模一样。
“天阳,你疯了是不是?!”
谢安南厉声地喝止他,“你就是这样对你的伯父说话的吗?”
“如果你坚持要赶走云朵,我不会再是你的侄子!”
谢天阳立场坚硬地看着谢安南。
“你太让我失望了!”
谢安南气得全身发颤,“你不单止如此无礼地顶撞伯父,甚至连身上的责任也不要了对吗?你是谢家的子侄,却把祖业弃之不顾,假若有日下到黄泉还有什么面目见你的爹娘?!”
“他们已经牺牲了,你还要云朵陪进去是不是?”
谢天阳痛声地开口道:“她已经嫁给了我跟我成过亲,你以为她离开将军府之后,还能够好好地生活吗?她什么都没有带走,衣服、银两全部都没有,如果她有什么意外,我不会原谅任何强迫过她的人!”
“伯父没有赶她离开将军府!”
谢安南迎看着侄子充满着痛楚的目光。
云朵什么都没有带着就离开,可以想像她的心头是非常的绝望。
假若她想不通寻了短见,只怕他的这个侄子立即就会发狂,在大军马上就要开赴边境的时候,他绝对不能够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派人找她回来,有什么话等见到她再说!”
“我要上山去见玉姑姑!”
尽管他的伯父否认赶走云朵,但是他却跟她说过严重的说话。
他的伯父谢安南、玉姑姑以及吴嫂,当他们所有人都指向了云朵,引着她往错误的路途走去的时候,他却没有在她的身边挺身而出,为她挡住这些四面八方而来的压力。现在她丢下他一个人走了,他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天阳!”
谢安南不是滋味地看着他。
那****挟着怒火把侄子送回到竹院,看到了在桌子上摆开的茶具,曾经问过云朵招待的是什么客人。她对他说过是薛梓玉以及青杏来过,他忽略了他当初是怎样毁掉了自己青梅竹马的感情,态度坚决地接过了家主的位置。
云朵离开将军府,是要步薛梓玉的后尘,给谢天阳跟他同样的前程!
他知晓薛梓玉的性情是如何的刚烈,没有想到外表柔弱的云朵,她竟然也会作出同样的选择。尽管没能跟薛梓玉成为夫妻,但是他妥善地安置了她以及她的家人,而云朵却是什么都没有带就离开了将军府。
在这件事情里面,他是有愧于云朵的。
目光复杂地注看过自己的伯父,谢天阳一语不发地走出了松院。
他等不及下人替他把马匹牵过来,自己走到马厩去牵出了白马,然后飞身翻跃了上去,策马往着西山的方向疾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