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了李漠然的脚步之声停了下来,流沙推动着手中的轮椅,竟然精准的朝着李漠然的方向走来。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若是出了什么事儿,你把我放在何地?”流沙一边推动着轮椅靠近,一边喃喃的朝着李漠然询问。
虽然他的眼睛不能视物,但是面容之上,那抹懊恼之色是不假的。
李漠然就这么呆呆的站立在原地,见着流沙推动着手中的轮椅向着她的方向走来,脑中早就已经是一片空白了。
呆愣了好一会儿,流沙的轮椅已经是走到了她的面前。
伸出了一只洁白的手,流沙缓缓的抬起了李漠然的手臂,继续一脸懊恼的问道:“刚才很危险,你知道吗?”
李漠然呆呆的不知道作何动作,望着此时流沙的一脸担忧之色,她可不可以自恋的认为,这人是在向她告白?
“这,这个,我不过是看黑影朝着地牢的方向走来,担心你出事儿!”
李漠然动了动被流沙握着的手,一脸窘迫的开口。
她想抽回在流沙手中握着的那只手,可是用了几下力,无果之后,便任其拉着了。
“担忧我出事儿?担忧我出事儿你就能来吗?若是刚才那人要杀你怎么办?”流沙阴暗的眼底有着若有若无的担忧神色,那是话语之中的质问语气,却是丝毫的不减。
这边,黑影从地牢之中出来之后,蒙着还插着匕首的身子,朝着后院的的大门方向翻去。
丞相府之中,一处干净的宅子前,黑影忍着身上的剧痛,瞧着身前的那两扇大门。
“砰砰砰,砰砰砰……”大门被人给打开,里边出来了一名头发斑白的老者,他一脸震惊的看着浑身是血迹的黑影问道:“这是怎么了,不是去找流沙了吗?怎么弄成了这个模样!”
老者一边把黑衣人给扶到了屋中,口中一边不停的朝着黑影人问道。
蒙着胸腔的那把匕首,黑衣人的眼底闪过了晦明晦暗的神色……
房间之中烛光燃起,老者拿了一瓶药,急忙的走到了黑衣人的面前。
“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伤的这么重?”先前还是在黑夜之中,老者并没有看清楚流沙胸前的伤口,只当是他的武功,顶多是受些轻伤。
但是此刻看着黑影右胸之上的那抹几乎没入了身体之中的匕首,纵使是老者,又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凉气。
“无,无事儿?”一边艰难的朝着老者说了这么两个字,黑衣人急忙的大口喘了两口气,似乎说这两句话,怕是已经用尽了他的力气。
老者那手中的药粉给均匀的洒在了黑影的胸前,而后继续朝着黑影询问道:“你伤成这样,莫不是,他还真的有武功?我就说,他流沙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武功尽失,我试了他这么多年,他一直没有露陷,此时定然是被你逼急了,不然肯定不会下此重手!”
一边说着话,老者给黑影洒着药粉的手抖上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