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冷战,就是一千多个日夜,身体每夜寂寞难耐。
柳如烟曾多次献身,可心虽然是在柳如烟那里,身体却背叛了心,只惦记绿草一个,无论是谁都撩拨不起他的欲望。
哪怕是柳如烟,也不可以。
本就生绿草的气,绿草却还告柳如烟的状,说出一些非常机密的事情,这让他心底下十分的愤怒,认为绿草一定是偷听。
冲动之下,言语间更是略带嘲讽,辱她人格。
那时想有那么一瞬间在想,至少柳如烟还柔情似水般陪在他身边,关心他照顾他,不似绿草般眼里只有孩子一个。
相比之下,心更是偏向了柳如烟。
乃至后来绿草吵要休书,他也一气之下,写下了休书。
本以为她是一时之气,却不料她竟临摹了一份休书,贴在了城门之上,人来人往一眼就看到的地方。
那一纸休书不知用了什么东西加工过,紧紧地贴在那里撕撕不下,哪怕用墨水覆盖,也水一淋就会露出来。
不得已,只好用刀削下。
可那个时候,已经开得人尽皆知,无法挽回。
想说她作假,可城门上的那张,才是假的。
真的还在她那里,想要回何其困难。
最终想了好久,决定放弃。
只是嘴里说着不在乎,心却随着绿草的离去,不知不觉间如丢失了一角般在滴血,思念不减反增,才发现自己其实对绿草,也是有心的,只是那颗心依旧偏向柳如烟多一点。
随着时间的流逝,想得更多的,却是绿草与儿子。
夜夜梦徊,思念似毒,已难愈。
手中的白玉簪子,已经被他抚摸得光滑发亮,比打磨师打磨得还要亮泽几分,只是簪子的主人却不在。
这是他送给她的成亲礼物,却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除了儿子的东西,她自己的一件不带,全部都留了下来。
连衣服,都是她过去的旧衣。
……
绿草回去以后,发了好久的呆,连儿子叫也没有听到。手中抓着的,是唯一一个上官墨风留给她的东西。
一纸休书。
这一张纸里,包含的东西太多,想忘记都难。
“娘亲,你还有儿子我。”上官鸿扯了扯绿草的衣袖,记忆中的娘亲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应该是没心没肺连儿子都欺负,劣迹斑驳得令人发指的坏蛋,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多愁善感。
相比起这样的,他喜欢过去的娘亲多一点。
哪怕非常气人。
“你能有啥用?”绿草回过神来,将休书一把塞进怀里,然后伸出爪子抓住儿子的脸蛋往两边拉扯,“长得一副坏相,学文文学不好,学武武又不精,没一点优点。”
上官鸿黑了脸,不悦道:“还不是因为你给我启蒙晚!”
绿草咧嘴笑道:“那我倒是在你三岁的时候教你武,也没见你武好到哪去,整天跟个野猴子似的。”
上官鸿小脸更黑:“要论武,跟我同年纪的,我已经是第二了好吗?哪有你说得那么差。”
绿草道:“比不过司轩,你就是差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