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苦药到了嘴里,都喝不出是什么滋味来。
听说司子翰来府上闹事,还打伤了好几个护院,听说是司云病情又加重,连杨太医也被再次请去看病。顾希年有心想要去问一下司子翰情况如何,可待他来到门口,司子翰已经走掉。
这让顾希年感到十分的憋闷,心中有一股闷气没地方发泄,加之身上又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用不上,让他感觉更加的窝火,一时间风寒又加重了一些。
真不知司云下的是什么毒,竟然如此怪异。
就连杨太医也怎么都看不出他中毒,只说他可能是累了才会如此,可顾希年却知道肯定是中了招。
毕竟身上的无数针孔,就是证据!
不过说来也奇怪,那时被扎了那么多针,甚至有些地方还殷了血。可是他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疼,浑身麻木了似的。
直到现在,时间过了四五个时辰。
如今倒是恢复了一些力气,那些被针扎过的地方,也开始有点疼了起来,特别是被一连扎了十来针,都基本被扎在同一个地方的肩膀,更是隐隐作痛,用手去摁更是疼。
虽然顾希年感觉到疼,可他仍旧时不时摁一下肩膀上的那个伤口,躺在床上怔怔出神。
那个狠女人说她救了他一命,是在哪里?
山上的那一次吗?
似乎不太对劲,先不说她的肩膀有没有伤痕,单说那次在学府三楼上,上面的落红也能证明是她的第一次。
所以绝对不会是她!
那如果不是山上的那一次,那么她又是在什么时候救他?难道她把学府里的那一次,当成是救他了吗?
若是那一次,能算么?
就算没有她,他也可以寻别的女人。
他顾希年想要女人,还不简单吗?
虽然一切都想得是那么的合理,顾希年仍旧禁不住怀疑山上的人,柳如烟与司云两个相比起来,总禁不住觉得司云比较相似一些。越这么想着,就越是怀疑。
那个女人,会用针,身上也带着很多的针。
而柳如烟……
她总说她忘记了一些事情,比如她说她去过阴霾山,但是忘记自己在山上做了什么事情,并且是昏迷了好久才醒过来。
可他从来就没有见过她用针,武器一直是女剑,身上一根针都没有,也从来都没有见她身上带过针。
难道那一次带针,只是她一时兴起吗?
这种可能性,似乎有些站不住脚。
那个女人真的是柳如烟吗?顾希年越想便越是觉得不对,怀疑就像是一颗种子,埋在心底下开始发芽。
不过他虽然是怀疑柳如烟,但仍旧不相信司云是那个女人。
毕竟有落红那铁一般的证据怔明,司云在学府楼上时才是第一次,但山上的那个女人,当时与他缠绵了不止三次。
若当时看一眼她的脸,如今就不会那么的纠结了。
正不断沉思着,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门便被推开,一抹白色的身影飞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