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大眼睛呼闪呼闪,亮晶晶道:“那是不是说我可以回府去洗手了,这手怪黑的!洗完咱准备年货过年。”
看到那一双黑爪子,仨兄妹直接傻了眼。
这一双手在龙袍上擦,龙袍会变成什么样子?想像力无比丰富中……
某云却突然想起空间里还有三坛未送出去的酒,不禁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早在之前便宜老爹就叫她拿坛好酒,她忘了好几天,今天终于是想起来正要送进去。
却不料皇上下令,不让她进宫探视了。
若是便宜老爹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司云想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实在不是想事情的料,因为她实在想不出便宜老爹会怎么做,之前她没有拿酒,被他敲了瓜子倒是真事。
也不是她不愿意拿,只是她觉得大南宫皇朝的酒实在不是个好的,她就自己在地窖里面酿了几坛,掐指算到今天是开坛的日子。她可是自己都没有看,就直接拿过来了。
可事实证明,便宜老爹真不是个有福气的。
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蹙起了眉头,不知那个抢了她半个番薯的皇上到底想要干嘛,又要什么时候才放了她的便宜老爹。
都说人活得越老,脾气就越稳重,越能沉得住气。
可是这个皇帝活得越老,脾气却越来越不好,不过是拿他的衣服擦了擦手,就又把她扔了出来。
……
司云走后,皇上拿起一直放在案台上的那张纸,又皱着眉头看了好久,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这混账长得还行,就是这字太难看了。”
这句诗也不知道是出自谁人之手,越看越让人觉得心伤,哪怕是心情好的人,看到以后也会难过一阵子。
混账东西,铁定是故意的!
‘云深竹径音犹在,雨打月容梦不回’越念越是让人难过,这么难看的字,本该狠狠地搓一把,再丢进进火盆里。可因为这诗,皇上才迟迟没有下手。
又看了好一会儿后,皇上才执笔,亲自将这诗写下。
写下了以后,立马将那丑字搓成了团。
刚要丢进火盆里,手又缩了回来,蹙眉想了好一会儿后,又缓缓地将纸团伸展开来,反而将自己写好的丢进了火盆里面。
这是这混帐丫着的混帐证据,不可丢掉!
“海大富,将这纸装用上好的框钉好,并且要弄好防水,朕要把它挂起来!”皇上大笑拍案,就如自己做了一件兴奋的事情一般。
海公公一看那字,顿时一个趔趄,笑容变得十分的勉强。
“是,皇上!”也不知皇上这是什么兴趣,他不会看什么诗词,可这字他怎么也会看一点,这字明明就是鬼画符。
皇上却要装钉起来,雷得他差点就喷了出来。
可皇上说要装钉起来,他一个太监敢说不字吗?当然不敢说。也不能知道这字好难看直接说出来,而是怀着无比郁闷的心情,将被蹂躏过又舒展开来的纸张拿了出去。
直接海公公出去以后,皇上的心里还是很好,可转眼看到那一沓厚厚的折子,皇上的笑容立马就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