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三年征战,才将北绒拿下,并且几乎全是司子翰的功劳。
大南宫皇朝,也再找不出如让人闻风丧胆的将军。
到时候北绒谁去降伏?
谁能真正拿着司子翰手中的兵符,将其手下的兵将心甘情愿地听令,还能将北绒彻底驱逐?
皇上想不到大南宫皇朝有谁能有此本事,哪怕是他自己御驾亲临,估计也没有司子翰让人来得更加信服。这一点上面,让他既是爱死了司子翰这样的名将,同时也恨得要死。
兵权,必须收回!
“朕若觉得司将军太过自作主张了呢?”皇帝并没有再就北绒问题说事,而是单就司子翰个人说了起来。
“皇上之言,并没有错。”顾希年也回答得坦然。
皇上快速落下一子,然后哈哈大笑一声:“爱卿,你输了!”
顾希年执起的棋子在手中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哂然一笑,将棋子放原处,叹道:“又是棋差一子,皇上的棋艺可是越来越好了。”
皇上挑眉:“别以为朕不知你这是在让朕。”
顾希年认真道:“是皇上的棋艺好!”
皇上大笑一声,不再推脱,却没有再下一盘的意思。
见状,顾希年站起来告别,然后退了出去。
……
两天的时间在风起云涌间等待,一点一滴地过去,终于迎来了司子翰归朝的消息,掀起了一朝暗涌。
司云待在家中静静地等待着,看似在喝着茶,其实几乎每一杯茶都被她拿来暖手,待凉了以后又再换过另一杯茶。如此不知换了多少杯茶,太阳也一点一点地偏西,终于等到了司子翰的消息,却是司子翰被扣留在宫中的消息。
咋一听,司云不震倒了手中的茶杯,滚烫的茶水落在手上,微微烫红了她的手。
幸而不是天牢,而是关押在宫牢中,不算是真正定罪。
宫牢是也是一座囚牢,那里关押的大多数都是皇亲贵族,说是关押其实也只是软禁,也并非真的坐牢。
事实上,那是与冷宫差不多的一个地方。
司云吊起来的心微微放下,至少关在宫牢内,便宜老爹不会受到多少苦头。
关押的理由也不是叛国,而是司子翰作为镇国将军,没有经过皇上的应允便私自与北绒签订下条约,触犯了当今圣上的逆鳞。
而对于那条约,皇上也没有提起。
司云想了许久,却怎么也想不明白皇上那是想要做什么。
她有心再等待一下,只是却怎么也坐不下,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然后起身披上斗篷走了出去。
今日的雪虽然没有今年的第一场雪那么大,也小不了太多,天气比起往常来说也冷下来不少,只离开热茶杯半刻,她的手就马上变得冰冷异常,就如血液已经停止流动了一般。
“小姐,现在已经天黑了,你要去哪里?”小碧急急地追了上来。
“我要进一趟宫里,你莫要跟着。”没有见到便宜老爹,司云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心来,尽管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便宜老爹依旧是她两世里唯一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