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回她一记恶狠狠的眼神,司云哂笑。
上官墨玄怔了怔,不怕司云狮子大开口,就怕她会什么都不要。如果她狮子大开口,他会认为她其实有那么一点点生气,有那么一点点的在乎他,可是她什么都不要。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她摒弃了一般。
他不知所措在站在那里,就像一个孩子走错了路,却不知道怎么走错,更不知道接下来该要怎么走。
从来就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是这么的在乎眼前这个女人。
他一直以为,自己最在乎的只有柳如烟,自己活着也是为了柳如烟,不管柳如烟要什么,他只要满足了柳如烟,他的人生就会充实,就会很圆满。
可是有那么一天,他的世界里多了另外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很恶劣,他就像个小孩子一样,被她欺负得直跳脚也无力去反抗,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讨厌那个女的人。可是有一天,那个女人不再欺负他,甚至把他看成了陌生人。
他的心立马就慌了,不知所措地迷茫着。
才发现自己的世界一直都是孤独的,是那个女人带给了他无限的欢乐,哪怕是愤怒与无奈,都是非常美好的记忆。
可是这一切都被他亲手摧毁了,那个女人不认识他了。
面对着她陌生的眼神,他不止是惊慌,还有害怕。
司云好奇地看了上官墨玄一眼,才多久没见这个人呐,就变得如此的憔悴,整个人就跟个迷路的孩子似的,肿么看都觉得好可怜的样子。只是这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她不禁摇了摇头,拖着有些沉重的脚步去选琴。
她对这些并不熟悉,只凭着音质听一听,很随意地弹了几个琴,才挑了一个样起来很普通的琴,让熊二付账。
然后便是转身,淡定地离开。
直到司云坐上了马车,上官墨玄才回过神来,失魂落迫地回到属于自己的马车。面对着一脸兴奋的柳如烟,他欲言又止,终还是抿住了唇,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以前他怎么就觉得柳如烟是天真,不拘小节呢?
现在回味过来,这哪里是天真,又哪里是不拘小节,分明就是……上官墨玄想起了那种小肚子鸡肠的俗妇。
倒是司云,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司云一肚子坏水,不是个好家伙,直到现在他也是这么认为。只是心底下不但不讨厌,反而觉得如果有一天她不那么坏了的话,他会觉得不舒服。
就如现在,她都不对他使坏了。
感觉皮痒,哪怕再次被她扒光扎上几针也行。
可是,她不理他了。
委屈,一肚子的委屈。那个女人丢下他一个人走了,连招呼都没有打一下,再也不理他了。
他知道这样很没出息,可他就是觉得委屈。
难道是换去了一身黑色的衣裳,自己也变得跟衣服颜色一样的年轻,再也沉不住气,还是自己本来就很年轻?
上官墨玄茫然了。
路经一处茶楼时,柳如烟眼睛微闪了闪,开口道:“玄哥哥,我想到那里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