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子翰烦恼的同时,南宫红枫的随从太医也在烦恼着,就差没把脑袋上那稀疏的头发给抓没了。
眼见着南宫红枫服了两天药以后,病情便基本好转,他不得不去怀疑将军独女司云的药方可用。医者父母心,看不得百姓被病痛折磨,很 想将这药方呈报给皇上。
可是这药方毕竟是司小姐的,未经人家同意,似乎不太好。
自己倒是无所谓,可若因此得罪了将军,牵连到自己一家老小的话,就不太好了。
毕竟这司将军,喜怒无常,不高兴时可是会杀你全家的。
相对于皇上来说,杨太医更怕的是司将军。
“七皇子,老臣跟您商量个事?”杨太医斟酌了许久,便试探地问了一下南宫红枫,毕竟其与司云似乎关系挺好。
认为七皇子与司云说一下的话,问题应该不大。
“嗯?什么事,说吧。”南宫红枫自来到这儿以后,就变得更加乖巧,平时很少外出,大多的时间就坐在那里织着羊毛衣。双针细线,浅绿色毛线看起来极为柔软,这样的毛衣穿起来也应该会很舒服。
只是他从来就没有织过毛衣,这是第一次织,总是织错,常常拆了再织,织了再拆,许久都不能织好。
织了好几天,也才出来一个领子。
杨太医看了一眼那羊毛衣,眼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曾不止一次劝过殿下,若想要羊毛衣,可以让织娘去织出来,再裁剪好做成衣服就行了。可是殿下非得自己动手去织。
一个大男人织衣,实在是……
杨太医无法认同,却也没有那个胆说太多。
“就是关于这寒疫的问题,司小姐似乎说过这寒疫是什么百日咳,依臣看来,这病用这名也十分贴切。而司小姐拿出来的那个药方,似乎也挺对症下药的,就是不知道用在别人身上,会不会也有一样的效果。”杨太医不去看南宫红枫手上的毛衣,担心自己会看得眼角抽搐,而是定定地看着南宫红枫的脸。
“知道否,只要用过以后,不就知道了?”南宫红枫没有抬头,而是淡淡地回答道。
“臣担心拿了这药方出去,将军或者司小姐会不会生气?”杨太医又道。
“你可以问他们啊。”南宫红枫抬头,愣愣地看着他。
“呃,这个……”杨太医抖了抖花白的胡子,一脸讪讪道,“臣是想请殿下替臣问一下。再且……殿下不是很久没有见到司小姐了么?难道殿下就不想见司小姐?”
南宫红枫再次愣住,低头默默地看了一眼手中的毛衣。
当然是想要见司姐姐,只是最想要的莫过于织好毛衣再去见,可目前看来,这毛衣没有两个月,似乎是织不好了。
两个月不见,似乎时间好长好长呢。
这么久不见,司姐姐会不会把自己忘记了?南宫红枫呆呆出神地看着手中的毛衣,只是三天不见,心里就十分想念。
想到两个月不见,心里便有道不清的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