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墨玄愤恨地看着满帐子的苍蝇,那女人根本就是不是调皮,而是极度恶劣!
这个世上,还有几个女人能比得上她恶心。
苍蝇,黑账子,耗子夹……细数她种种恶行,上官墨玄活了整整十八年,觉得就连边说话边挖鼻孔的粗鄙村妇,也比不上司云的一个脚趾头,她就是恶劣之最。
只是这个恶劣的女人,却又一次救了他的性命。
上官墨玄极度恶劣地想到,若是这个女人也要死两次,让他救了扯平才好呢!最好就三次,最后一次让她欠回他的。
可惜这只能想想,在司子翰的保护下,那个女人除非自残,否则谁也伤不了她。而想要那个女人自残,除非那个女人重新变成傻子,只是从目前看来,就算别人都傻了,那个女人也依旧猴精猴精的。
嗓子如火烧般干疼,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喝水了。
失血过多的他,本来就困极,却不能闭眼睡觉,一睡着那些苍蝇就会落在他的脸上,这种感觉真让人生不如死。
“你干脆杀了我吧。”上官墨玄如是说道。
苍狼唇微动了动,还未等开口,门突然被撞了开来。司云拿里拿着一瓶子药水,大大咧咧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只是她的样子看起来有那么一点滑稽,苍狼不由得怔愣了一下。
头发用一块大红花布包起来,脸上蒙着面巾与头上包着的那块布,是同一块料子,脖子至上只露出了双眼睛。身上是一布桌布似的白色宽布,在中间破了个洞,从脑袋上套进去,遮住了全身,抬起来的双手也戴着一双不伦不类的手套。
“灭蝇了!”司云的声音有模糊。
其实她也不想穿成这样的,可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对这药物过敏,毕竟前世她是会过敏的,还是小心点为好。
苍狼艰难地‘嗯’了一声,听起来有点像‘嘤’。
司云大步向床帐走去,小心拉开一条小缝将手伸了进去,停顿了几秒钟后,又默默地缩了回来,眼内全是纠结。
没办法啊,她喷不出去。
在现在可是有喷雾器的,现在她的手中却只是个水瓶子。
“大叔,要怎么样,才能让这些苍蝇全粘到这瓶子里的药水呢?”司云神情纠结地看着苍狼,总不能等苍蝇自投罗网吧。
“只要粘到那药水就行?”苍狼冷静地问道。
“嗯,原理是这样的。”司云点了点头。
“把它给我吧。”苍狼伸出了手,示意司云把瓶子给他。
司云低头看了一眼那手,嘀咕一声‘真丑’,便将瓶子放了上去,然后退后了好几步,瞪大眼睛观望着。
苍狼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再抿了抿唇,心中纳闷,不过是脏了一点而已,哪里丑了?男人的手不该都是这样吗?上面的茧子的确是多了一点,可这不是显得更男人一些?
白嫩得跟女人似的手,的确很好看。
可那是男人么?
心中不禁反思,莫不成这丫头喜欢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