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妙妍仍是气喘吁吁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何妙妍,你还好吧?”莫悠担心地拍了拍她的肩,“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你最应该做的是,找你爸爸的朋友帮忙,看能不能帮他减轻罪名,如果你需要律师,需要钱,随时来找我。”
“悠悠……”何妙妍又是感动,又是难过,也顾不上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崩溃地哭出来,“我差点害死你,你却还这样帮我?我知道自己不该来找你求情……其实,我早就知道我爸爸在做非法的事,我妈咪也经常劝他,是他不听我们的。他们那些朋友都是****上的,我根本不敢接近他们,”
莫悠忙递上纸巾,“你不要哭了,如果不想失去你爸爸,你就要打起精神面对。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会让我爸爸联络一下朋友,看能不能帮忙,如果还是不能帮你爸爸减轻罪行,我也无能为力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爸爸认识很多人,虽然他不涉及****上的事,找些人帮忙,还是能找到的。以后你要坚强点,不可以再任意妄为了。快回家陪你妈咪吧,她现在最需要人安慰。”
何妙妍上前给她一个拥抱,“谢谢你,悠悠,你才是我最好的朋友。”
“既然把我当朋友,以后不可以再伤害我了,因为,我对你的容忍也只有这一次。”莫悠不想被她的眼泪弄脏衣服,也不想让庄奕恒知道她帮了何家,她大致也已经猜测道,举报何家走私非法物品的人,很可能就是庄奕恒,那家伙可是做事从不留余地。
送走何妙妍,莫悠进入庄奕恒的办公间,就见他正立在窗口。
冬日的正午暖阳从窗外打进来,他身着西服正装的挺拔身躯也被晕染了金色的轮廓,却并没有给人温暖的感觉,反而神秘幽冷,有着威严的压迫之气,让莫悠不禁怔了一下。
他们都在变化,都在长大,他越来越像一个男人,而她也越来越像一个女人;他越来越果决,越来越强势,越来越霸道,她则越来越柔韧,越来越温雅,越来越内敛;他如火,亦如冰,她如雾,亦如水。
她兀自在茶几旁的沙发上坐下,把餐盒里的便当取出来,摆在茶几上,“还热着呢,趁热吃,还有你最爱吃的山腰羊肉煲,很滋补的。”他喝汤一向挑剔,不喜欢浓的稠的,喜欢原汁原味的,而且要调料适中,吹毛求疵,庄家的厨师曾经被辞掉四五个,就是因为他们总也做不出他喜欢的汤。
“你真的打算帮何家?”
“何妙妍已经知错了,再说……”是她爸爸一个人犯错,何必牵连无辜呢?
他打断她,“你帮也帮不上什么忙,何家的一切已经被认定为非法所得,别说房子,就连何妙妍的零花钱,也都该被没收。”
“奕恒……”
“不要为这种自作孽不可活的人多想,悠悠,你所做的不是在帮他们讨公道,因为他们眼里心里都没有公道,他们都是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