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悠,是你在外面吗?”
在门打开的一瞬,莫老爷子已经看到她蓝色的校服裙角。
“找爷爷有事吗?进来吧。”这声音沧桑浑厚,还有夹杂着几分疲惫。
莫悠忙进去,把五年前爷爷写下的赌注字据递到他面前。
莫老爷子接过字条看了看,是他自己的笔迹,已经过了五年了吗?好快!他这才恍然大悟,“悠悠,你竟然真的做到了?”
“是,我做到了。”她理直气壮,强压着心底蠢蠢欲动地那点心虚。虽然没有旁人时,她总是和奕恒说话聊天,可在人前,却恪守这条规矩。“爷爷,从今天开始,我就可以和奕恒正常的说话了。”
“当然,当然。”莫老爷子征战商场几十年,还没有打过败仗,可他在这件事上,却发现自己输得彻底。“悠悠,奕恒是个好孩子,不过,爷爷还是有句话要告诉你。”
“爷爷请讲。”莫悠在他的古典实木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莫老爷子就喜欢她这小大人的样子,“男人的心和女人的心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男人的心可以一次装下好多个女人,女人的心却只能装下一个。现在奕恒的心里只有你,是因为他还没有真正的认识这个世界,以后,你们都长大了,一切都可能有变数。不过,既然你赢了赌注,你决定日后嫁给他,爷爷就答应你,不过,不管以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你自己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明白吗?”
爷爷的这番话,让她心里很不舒服。“难道爷爷以后给我选择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就一定爱我吗?到时候,我过得快不快乐,爷爷又怎么会明白?再说,我也不敢保证,我会一辈子喜欢奕恒呀,现在喜欢,他就是我的选择,如果以后不喜欢,他就不是我的选择。”
“哈哈哈……你这个小滑头,爷爷都不是你的对手,以后那些董事们和你打交道,可要吃亏了!”
“爷爷过奖,这还不都是跟着您学得?爷爷说我是小滑头,您可就是……老滑头呢!”
“鬼丫头,敢和爷爷顶嘴了?”莫老爷子虽然嗔怒,却还是笑的,“你还要记住一件事,就算嫁给庄奕恒,也不要把我们莫氏合并到庄氏,明白吗?”
“是,我记住了。”
天气渐冷,莫悠的慢性支气管炎哮喘又犯,从小学时一场高烧之后,便留下这样的后遗症。
一早,她不过是迎着冷风从客厅门口跑到了大门外,便有些喘不上气,她整了整书包,调适了气息,才兴冲冲地进入庄家,恨不能马上要把能和庄奕恒正常讲话的事告诉他。
庄家的院子里停了一辆熟悉的银色法拉利,她记得车牌号,这不是庄爸爸的车子,而是叔叔莫良的车子。奇怪,叔叔回来了吗?怎么会把车子停在庄家?爷爷好像并没有允许他回来呀。
她正要进入庄家的客厅,却见莫依娜和庄奕恒拉拉扯扯地走出来,两个人都背着书包,好像在争执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