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客房,他就随手将行礼放下,转头就见她正握着门把手,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他忙冲过来自后抱住她的腰际,并随手按上门,反锁上。
“你要去哪?”他将她抵在门板上,英俊的脸上罩着冰冷的寒霜,在电梯里激发的念头还在蠢蠢欲动,“你躲了我太久!”他声音带着那么一股不易分辨的恼怒,抱她在怀,激烈的渴望让他所有到了唇边的怒吼又咽下去。“今天不准你逃,只有今天,好不好?”
“我只是……关门而已。”她在他怀中喘息已经失衡,感觉到后腰上抵着的那股坚硬的滚烫,她恐慌羞赧地颤了一下。
她承认,是有那么一刻,她是想离开。
她好怕自己要的不只是一天,她怕舍不得离开的那个人是她。
“你……那些女朋友和爱人不会来查房么?”
他气结,吻住她恼人的红唇,不让她再有机会说出更恶毒的话。
窗外夕阳艳红,亲昵地染了满室。
莫悠慵懒地趴在壮硕的男性胸膛上,手上是一份厚厚的文件,她已经看了十分钟,脸上仍是保持着激情褪去之后残留的嫣红,花瓣大的凤眸澄澈地看不出任何波澜。
庄奕恒舒服地依靠在枕头上,他习惯性的从炕头柜上摸过烟盒,从里面拿出一支雪茄点燃,深邃的眼睛透过飘渺的烟圈,一眨不眨地关注着她脸上的神情。
她失忆过,他非常确定这一点,而且,他也已经追查到证据。她在车祸后住过的那家医院,他也去过。但是,为什么她会对他探查到的资料没有任何意外?
他期望的是,她看到这些他费尽千辛万苦追查到的资料之后,能发一场怒,然后指责一番她那个阴险狡猾如老狐狸的爷爷,顺便带着儿子返回他身边来。尽管他现在对莫良吞并奸计还没有什么良策,却还是这样没有底气的期望着,渴望着,祈祷着她永远不要再离开她。
但是,她一直很安静,一页一页地翻看过资料,就像是大学时,他们偶然见面,放纵欢爱之后,她就这样趴在他的胸腹上温习功课一样,空气中甚至还弥漫着她温馨的体香,惟独没有任何怒气迸发出来。
“悠悠,你不觉得惊讶吗?看到这些,你没有被欺骗的感觉?你不生气?”
听他这口气,她应该抓狂才对吗?莫悠挑眉,摇头,有必要惊讶吗?
他所不知道的是,这两年她也没有闲着,她因为派了人暗中保护奶奶,而早就发现了爷爷的行踪。
在亲眼远远地看到爷爷和奶奶携手在林中散步的那一刻,她就想到了她之前与爷爷的预谋,虽然她失忆了,但计划仍在按照既定的轨道进行。
既然这个除掉莫良的计谋她也有参与,她怎么会惊讶?她要生谁的气?生自己的气?还是生上天的气?怪老天让她失忆?应该怪的人是莫良。
莫悠把文件搁在炕头柜上,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态,柔声说道,“奕恒,我爱你,我想你,我不后悔给你生儿子。”然后,顺势在他宛若刀裁的俊脸上印下一记香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