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有两层,虽然不大,但也整齐。一楼摆有两张桌子,显得很是开阔,不过其中一张桌子上已经坐了四人,正大大咧咧的喝酒吃菜。
老板是个五旬左右的老头,嘴角有个大黑痣,他从柜台下掏出两瓶酒水,擦去酒瓶上的灰尘给那桌的四人送去,回首一看,呦呵,又来两人。
老板笑脸迎了上去,今天生意不错啊!他道:“两位客官住宿吧?本店虽然偏僻,可伙食绝对不差,况且此时天色已晚,不如在下要手下给二位烧锅热水洗洗澡去去寒?价格绝对便宜,服务绝对周到。”
老板突然想到什么,叫到:“蠢蛋,蠢蛋,你这臭小子死哪去了,来客人了也不知道招待。”
给欧阳翛喂马的小厮急急忙忙跑了出来,一脸歉意道:“老板,我刚刚给这两位爷去喂马了。”说着掏出欧阳翛给他的那腚银子递给老板道:“老板,这两位爷已经准备住店了,这是他们给的银子。”
老板接过银子塞入怀里,一脚踹了蠢蛋的屁股,道:“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给两位客人准备点好酒好菜,对了别忘记烧锅热水给两位爷去尘,还有记得收拾两间干净的上房。”
蠢蛋摸着屁股跑开,道:“好嘞好嘞,我这就去。”
“两位先在这坐坐吧,借着炉火暖和暖和身子。”老板指着空着的哪张桌子说道。
欧阳翛嗯了声和陈阳走了过去对面而坐,老板拾起一根粗铁丝走到两桌中间的大火炉旁挑了几下,一阵噼里啪啦伴随点点火花,炉子里的碳愈发红了些,陈阳也感觉厅内的温度高了几分。
老板将火炉上烧开的一壶水倒进陈阳桌上的茶壶,又出去接了一壶凉水放在火炉上继续烧着。
欧阳翛和陈阳坐下后也不说话,静静等待着那蠢蛋上菜,陈阳闲得无聊玩弄着母亲塞给他防身的那柄小匕首,匕首通体漆黑,母亲说它叫龙鳞,可以削铁如泥。把玩着这匕首,陈阳很是怀念前世插在腿边的那把瑞士军刀,那把刀不知吸进了多少敌人的鲜血呢!
相比于陈阳与欧阳翛的沉默,隔壁那桌则活力四射啊。一身前半露的大汉喝了口酒,*笑道:“虎少,钱员外的女儿身材不错吧!”
被半露男子称作虎少的男子个头不低,一眼蒙着黑布,怕是与人武斗瞎了一眼,听了那半露男子话他哈哈大笑道:“好是好,不过太过娇嫩了,才玩两天就不堪死去了,呸,还得老子费力把她埋了。”其他三个男子听了都,大笑不已,齐声道,:“还不是虎少你威武嘛!”
“哈哈,说的好,来,干。”虎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个书生装扮的男子坏坏的笑道:“虎少,今夜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赶明儿我带你去看看方员外的女儿,方员外生有两女,均是上上之姿啊!”
“对呀虎少,去看看吧,到时别忘了给我俩品尝一下就行。”另外两人附和道。
“这……”虎少面露难色,道:“不是哥哥不愿同你们分享,只是家里老头子催我回家,我老爹的脾气你们也是知道的,所以……”
那三人听虎少这么说,均是一哆嗦,那位大人他们也是敬而远之啊,都惋惜道:“虎霸大人的脾气我们自然知道,唉,这样好了,待你回家之后,我等将那两名女子绑来给你享受如何?”
虎少眼光一亮,大笑道:“果然好兄弟,来,干了这一杯。”
陈阳放在桌下的握的死紧,龙鳞已经把手掌压出两道青痕,这四名畜牲真的让他生气了,听他们的话他们恐怕不知*杀害多少女子了,而且还在预谋伤害其他女子,这种荒*无道,穷凶极恶之人正是他平生最为痛恨的,若是在前世,他必定手刃之,不过此时他身为孩童,更何况有师傅在自己身旁,他知道,不需要自己出手,那几人必定不得善终。
“你是那残虎的儿子?”陈阳的耳边响起一阵戏谑的声音,欧阳翛喝了一口茶,仿佛再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残虎?
陈阳可不知道残虎是谁,不过隔壁那桌的四人听见欧阳翛的却停止了喧嚣,满脸怒气。
虎少的父亲虎霸算得上一流高手,但生性好色,蛮横无理,在多年前被人废掉一手,不过人们忌惮他的实力,对此事也不明提,暗地里却给他取了个“残虎”的外号,不想今日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在虎霸儿子面前提他的外号。
虎少一行本以为是什么武林高手敢直呼虎霸的丑号,转头一看,居然是一半身入土的老头和一乳臭未干的小孩,顿时傲了起来,上身半露的男子凶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虎霸大人的外号也是你可以叫的?”
“虎霸是个什么东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残虎。”欧阳翛一副淡然的模样,但却让虎少四人火冒三丈。
“妈的,敢羞辱我老爹,看来你是不想走着出这个门了,一起上!”虎少凶相毕露,一挥手,提起大刀就砍。
欧阳翛对这四名宵小没有半点留情,一人一脚被踹的倒飞出去,虎少四人口中吐血倒地不起,不知是死是活,陈阳对此也是漠视,这种人死有余辜。
欧阳翛走到火炉旁,提起火炉上烧的噗噗翻滚的热水,浇到虎少的大腿根部,又是噗嗤一声,热气直冒,“啊……”虎少脸都因痛苦变形了,居然痛醒了!
“你居然……居然敢……如此对我,我……我爹不会……放过你。”虎少额头青筋直冒,他的下身已经麻木了,他知道他再也无法作为一个男人了,他知道那些漂亮的年轻貌美的女子从此变成虚幻的泡沫。
“哼,留你一条命就是让你告诉你父亲,若是不想老夫再打断他另一只手就让他老实点,少做些伤天害理之事。”欧阳翛的杀气有如实质,*得虎少差点窒息,他指着欧阳翛道:“原来是你,原来是你。”
听欧阳翛这话,原来欧阳翛就是到年打断父亲手臂使之变成残虎的人,自己今天算是倒霉透顶碰到这恶煞,虎少此时收起了傲气,只觉得很幸运自己还活着。
“还不滚!”
“啊!是是是。”
“把这三具尸体带走!”
“是是是。”
看着地上残留的血迹,欧阳翛大声道:“处理完了杂事,该处理正事了?”
陈阳看欧阳翛惩罚那几位恶人,心中大快,一听欧阳翛此言,有些摸不着头脑,道:“什么正事?”
欧阳翛没回答他,仰头道:“各位看了这么久还不下来一聚吗?”
有人?
陈阳一惊,这就是江湖?这隐藏的手段高明身为特种兵的自己毫无察觉!从白日的刺客到此时隐藏的人,陈阳对学武愈发的期待。
“阁下好功夫,我等隐藏如此之深竟也被阁下察觉。”咻咻咻从二楼跳下六个黑衣人,着地无声,高手是也。
“血色郁金香?”欧阳翛试问道。
“阁下已经知道了!”一蒙面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