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铭蠡没有作声,只是朝尚顶天的方向挤眉弄眼了一番,束寅和刘弼琰顺着钟铭蠡的目光望去,此时尚顶天正好爬到椅子上,看见这边几个人突然直直地盯着他看,心里顿时有些不爽。
狠狠地瞪了一眼束寅和刘弼琰,尚顶天正待发作,未曾想,一不留神脚下一滑从椅子上掉了下去,摔了个四脚朝天。
这一下子,钟铭蠡再也忍不住了,刚喝到嘴里的一口美酒顿时喷了出来,接着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束寅和刘弼琰也跟着一起哈哈大笑,引得聚贤楼内众人一片哄堂大笑。
尚顶天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此时他根本没有心思去管洒在身上的酒菜,径直走到钟铭蠡面前,指着他大声喝道:“你……你个穷秀才,笑什么笑?没……没见过大爷喝酒啊?”
钟铭蠡故意学着尚顶天的腔调答道:“见……见过喝酒的,就没……没见过爬上爬下喝……喝酒的!”
“你……你竟敢学大……大爷我说话,活得不耐烦了?”说完,尚顶天朝身后的家丁用力一挥手:“你们给……给我揍他,狠狠地揍,往……往死里揍!”
听到尚顶天发号施令,家丁们一起冲了上来把钟铭蠡三人团团围住,一个贼眉鼠目的家丁首先冲过来一拳打向钟铭蠡面门。
说时迟那时快,束寅一个快步抢到钟铭蠡身前一把抓住家丁的胳膊,用力一拧,家丁痛得捂着胳膊嗷嗷大叫起来,众人看时,只见那个家丁的胳膊已经被束寅拧脱了臼。
见束寅功夫了得,众家丁一拥而上,钟铭蠡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束寅却缓缓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牌,伸到尚顶天的面前。
尚顶天有些好奇,仰着头仔细看了看那块金牌,只见纯金打造的金牌上有一个硕大的“靖”字,这一下子,尚顶天可不敢再那么嚣张了,赶紧后退几步,陪着笑说道:“原……原来是靖王府的人,恕我眼拙,得……得罪之处还……还请多多包涵!”
束寅不屑地扫了尚顶天一眼:“马上带着你的人滚,别打扰我们兄弟的雅兴!”
“是,是!多……多有得罪,告……告辞!”
尚顶天边说边往后退,眼看就要退出聚贤楼,钟铭蠡一时得意,竟忍不住出言取笑道:“小……小矮子,不送了,一路走好,别……别摔跤哟——!”
钟铭蠡阴阳怪气的腔调响起,聚贤楼内顿时又是一片哄堂大笑。
尚顶天气得恨不得把钟铭蠡生吞活剥,眼睛也始终狠狠瞪着他。
走着走着,由于眼睛望着聚贤楼内,尚顶天不知不觉撞到了“一堵墙”上,正想转头去看,“那堵墙”突然一用力,尚顶天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十几步,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且正好又摔倒在聚贤楼内,聚贤楼内众人齐刷刷的把目光投了过来,看着尚顶天又一次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再一次哄堂大笑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