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文海伦迟早会等到那一天的,波塞冬,你给我等着,父母所遭受的一切,我会让你血债血偿——!”
马头鱼尾兽听了这声大喊,吓得浑身直打哆嗦,但是自己已经毫无还手之力,接下来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待到情绪渐渐恢复平静,海伦快步来到马头鱼尾兽的面前,然后将锋利的杀神弓弦架在了它的脖子上。
马头鱼尾兽吓得赶紧大声求饶:“海伦小姐,饶……饶命啊!你父母遭受的一切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放过我吧?”
“放过你?凭什么放过你?你说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谁信啊?”
“海伦小姐,真……真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想想看,以我的实力,也不足与爱情诗女神对抗啊!”
“你没有实力和我的母亲对抗是没错,不过你也是帮凶,这不假吧?”
“海伦小姐,我……我只是负责拉马车而已,怎么能算帮凶啊?”
“怎么不算?反正跟波塞冬有牵连的都是帮凶!”
“这……这……”
“这什么这?何况刚才我们还差点被你杀了呢!”
“海伦小姐,我……我是奉命行事,真的身不由己啊!”
“照你这么说来,好像什么事情到你这就都没有责任喽?”
“本来就是嘛!像咱们这种小喽啰,只不过是那些大神们手中的棋子,都是身不由己的啦!”
“身不由己?身不由己?既然你的身体都不能由自己做主,那你还要它干嘛?不如让我帮你劈成两半吧?”说完,海伦作势高高举起了杀神弓。
马头鱼尾兽吓得尖叫连连:“不……不要啊——!”
没想到马头鱼尾兽这么不经吓,海伦不觉嘴角微微上扬,接着眼珠转了转,厉声说道:“叫什么叫?我还没劈呢!好了,既然你这么怕死,我就给你一次活命的机会!”
马头鱼尾兽听了不觉两眼放光,不过担心海伦反悔的它可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只是试探着低声问道:“海伦小姐,那……那要怎样才能放我一条生路呢?”
“这个简单,只要你当我的内线,时刻向我汇报波塞冬的方位就可以了!”
“不……不会吧?这个也算简单?”马头鱼尾兽一听,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说话也开始带哭腔了:“海伦小姐,这……这也太难为我了吧?你知道的,海神波塞冬可不会轻易放过叛徒的!”
“什么我知道的?我又没见过那波塞冬,我怎么知道他会不会轻易放过叛徒?再说了,他会不会放过叛徒关我什么事?”
“怎么不关你的事?是你让我当叛徒的呀!”
“什么我让你当叛徒的?我只是让你给我通报波塞冬的方位而已,难道这就算叛徒吗?”
“海伦小姐,你说这样不算叛徒,可是海神波塞冬可不这么认为呀!”
“这么说来,你是不打算答应喽?”说完,海伦再次高高举起了杀神弓。
“等……等一下!海伦小姐,我……我没说不答应你啊,你别着急嘛!”
“我别着急?”海伦说得若无其事:“我什么时候着急了?你看看你,是你在着急,好不好?”
马头鱼尾兽可不敢再反驳,担心杀神弓随时落下的它吓得连连应道“好好好!是……是我在着急,我愿意答应你的条件,你饶了我这一次吧?”
海伦依旧一脸不信:“你真的愿意答应我的条件?”
“那……那当然!”嘴里答应着,马头鱼尾兽的大脑却在飞速运转,与其此时身首异处,还不如先答应海伦,到时通不通报波塞冬的方位,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皱眉思索了良久,海伦觉得马头鱼尾兽在法力高强的波塞冬眼皮底下向自己通报他的方位,可能性并不大,不过话已说出,也不想收回。
“啊——!”随着一声惨叫传来,杀神弓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马头鱼尾兽的两只耳朵就此离开了自己的身体,海伦随即冷笑一声:“呵!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我的条件,我就放你一条生路,两只耳朵留下来做个纪念,回去告诉那波塞冬,迟早有一天,我会去找他的,让他伸长脖子等着吧!”
马头鱼尾兽如获大赦,急忙迅速跑开,虽然耳朵及蟹肢断处依旧疼痛难当,不过此时也顾不得许多,逃命要紧。
一场大战就此结束,钟铭蠡五位都已疲惫不堪,迅速找了块干净的草地就要准备休息。
瞄了钟铭蠡一眼,易可可顿时皱起了眉头,厉声说道:“死秀才,你干嘛呢?”
钟铭蠡被问得莫名其妙,一脸疑惑地答道:“睡觉啊!”
“睡觉?睡什么觉?大家都睡了,谁放哨啊?”
“可可,你……你不会又想让我放哨吧?”
“怎么?你不愿意?”
“可可,我……我现在真的累得不行了!能不能换别人呀?”
“换谁?反正我是不会去放哨的,有本事你找别人去啊,不过没有其他人愿意的情况下,你必须给我盯着!”
“哦!”应了一声,钟铭蠡的目光从海伦转到了七龙女,再从七龙女转到了婷儿,最后又转回到了海伦身上。
见钟铭蠡直直地盯着自己,海伦不用猜也知道他想什么,不由嗤笑了一声:“呵!死秀才,你不会打算让我去放哨吧?”
“海伦,你就行行好,让我睡一会儿吧?”
“不行!我自己都累得受不了了,还帮你去放哨,门都没有!”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是个男的耶,难道你们不怕睡着后,我趁机揩油吗?”
“你……你敢?信不信我们四个联起手来让你断子绝孙?”
“不……不会吧?海伦,你不是把我当成是你前世的父亲吗?怎么能说这种话呢?太不孝了!哎!”说完,钟铭蠡开始不停地摇头叹息。
海伦不由气得柳眉倒竖,厉声喝道:“死秀才,你说什么呢?敢说我不孝?是你一直不肯承认前世就是我的父亲,还想让我尊重你,门都没有!”
“海伦,你怎么老是说门都没有啊,这里本来就没有门嘛!要不咱们换换岗,你睡上半夜,我睡下半夜,好不好!”
“不好!有可可在这里,我就不信,你敢对其他人动手动脚?”
“我……我……”
“我什么我?难道我说的有错吗?有胆子你在可可面前碰一下四师姐试试?”
偷偷瞄了易可可一眼,发现她此时正狠狠瞪着自己,钟铭蠡吓得赶紧轻轻点了点头:“海伦,你……你说的没错!我不敢!”
“死秀才,既然你不敢,那晚上就老老实实地待着放哨,别打歪主意!”说完,海伦美美伸了个懒腰,在草地上和衣躺下,不一会儿就传来细微的鼾声。
七龙女和婷儿随即和衣躺下入睡,易可可则伸出葱根般的手指指着钟铭蠡低声喝道:“死秀才,给我转过头去,不许偷看,要是被我发现你偷看的话,你知道后果的!”
“哦!”应了一声,钟铭蠡非常不情愿地缓缓转过身去,然后坐在地上发起呆来。
虽然困得要命,易可可却一时无法入睡,躺下后,侧身静静望着钟铭蠡的背影,过了好久好久才终于进入了梦乡。
月如银盘,满天繁星。看看已至午夜,偷偷转头瞄了一眼,钟铭蠡发现易可可、海伦、七龙女和婷儿都已睡得香甜,于是缓缓倒下身子,斜躺于草地之上。
想起书中许多人物都喜欢叼根青草,于是随手抓过一根,塞入嘴中微微嚼动,那淡淡的苦涩顿时在嘴中蔓延开来,令得钟铭蠡不由呲牙咧嘴,心中暗骂:“什么鬼东西,苦死了!想不到书中竟是骗人的,青草根本就不好吃,人又不是牛,干嘛学它们吃草啊?”
过了好久好久,嘴里那股淡淡的苦涩才终于散去,接着钟铭蠡举起白皙的手掌,挡在眼前,目光透过手指缝隙,遥望天空上那轮巨大的银月。
“唉!”又偷偷瞄了易可可一眼,钟铭蠡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慵懒地抽回手掌,双手枕着脑袋,平躺下来,不知不觉竟然缓缓进入了梦乡。
次日,阳光明媚。
钟铭蠡醒来时只觉全身热得发烫,睁开眼睛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原来自己竟然被绑于一根大木棒,架于火堆上炙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