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铭蠡此时再也顾不得许多,运功将腹中烈酒强行逼至口中,然后用力吐出。
由于温度极高,喷出的烈酒一下子燃烧起来,成为一束炫丽的火焰直奔卢智深的面门。
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卢智深一下子愣在了当场,待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火焰过后,顿时一脸焦黑。
在场诸人忍不住都捂着嘴笑了起来,卢智深气得狠狠拍了一下桌案猛地站了起来。
钟铭蠡赶紧朝卢智深陪着笑说道:“真是对不住!真是对不住!卢将军,你……你别发火呀,我刚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卢智深一张黑脸由于愤怒已经变形,狠狠瞪着钟铭蠡厉声喝道:“死秀才,为什么……为什么每次见面你都不让我有好日子过?”
“卢将军,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消消气嘛!”
“消消气?没看到这里是我的中军大帐吗?将士们看到我这样,成何体统?”
“可是……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呀!”
“死秀才,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是……可是你就不能管管……管管……”说着说着,卢智深瞄了易可可一眼,接着赶紧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易可可此时已经收住笑容,怒视着卢智深厉声说道:“你个臭卢大个子,刚才说什么呢?你让死秀才管谁呀?”
卢智深左瞄瞄,右看看,接着赶紧挤出一丝微笑答道:“可可姑娘,我……我没说让死秀才管你呀,你别生气嘛!”
“臭卢大个子,你说什么?没让死秀才管我,你想让死秀才管谁呀?”
“我……我也没说让死秀才管谁呀!”‘
“那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我是让死秀才管好……管好自己的嘴巴,别老是乱吃东西啦!”
“是吗?”
“当……当然是啦!”
“好!我就信你一次!要是敢说我的不是,攻上雀儿山的事自己想办法!”
“知……知道,知道!”
“好了!现在酒足饭饱,带我们去休息吧!”
话音刚落,钟铭蠡不由急得大声说道:“可可,我……我还没吃饱呢!”
瞄了钟铭蠡一眼,易可可没好气地答道:“死秀才,都吃了那么多了,还说没吃饱?”
“可可,刚……刚才一把火全喷完了嘛!”
“死秀才,那怪得了谁?谁让你这么喜欢玩,还学人家玩起喷火这种高难度动作?”
“可可,那……那又不是我想玩的,被逼无奈的嘛!”
“被逼无奈?死秀才,谁逼你了?谁逼你了?”
“可可,这……这……”
“这什么这?死秀才,我问你呢,谁逼你啦?再不说,那就把嘴巴闭上!”
钟铭蠡不觉委屈地低下了头:“哦!那……那我还是闭嘴吧!”
“好了,既然不说了,那就走吧!”说完,易可可转向卢智深大声喊道:“臭卢大个子,快点带路呀!”
卢智深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大声说道:“好……好的,我马上让人带你们去!”
说完,卢智深赶紧朝旁边的亲随挥了挥手,立刻就有一个瘦高个快步走到易可可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大小姐,这……这边请!”
易可可随意瞟了瘦高个一眼,接着没好气地说道:“嗯,走吧!”
“哦!”应了一声,瘦高个赶紧领着易可可快步向大帐外走去。
此时钟铭蠡依旧一脸不舍地望着桌面的美食,易可可顿时气得用力拽着他大步向外走,口中还不停骂道:“死秀才,让你吃,你不吃,现在想吃,门都没有!”
钟铭蠡真的是欲哭无泪,本待辩驳几句,可是想起以往的经历,最后只得作罢。
在瘦高个的带领下,钟铭蠡和易可可快步来到了一座帐篷前。
探头朝里张望了一眼,易可可不觉皱起眉头,抱怨出声:“怎么又是帐篷啊?”
瘦高个赶紧陪着笑答道:“大小姐,因为大军驻在镇外,当然……当然只有帐篷啦!”
易可可一听顿时火了:“什么?那你们就不能安排我们住在镇上吗?”
“大小姐,由于藏民叛乱,镇上被掳掠一空,百姓死的死,逃的逃,现在乱得一团糟,根本没人打理,住在镇上也不方便啦!”
“既然这样,那好吧!”说完,易可可转向钟铭蠡厉声喝道:“死秀才,今天又得住帐篷,要是还敢对我动手动脚,我一定饶不了你!”
“既然这样!可可,那……那我住另一个帐篷不就是了!”
“不行!你住另一个帐篷,那谁给我放哨啊?”
“可可,这里这么多卫兵,没人敢对你怎么样的啦!”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放心!今天晚上,还是你给我放哨!”
“可可,别……别这样嘛!这里蚊虫很多的啦!”
“死秀才,你怎么知道蚊虫很多的?”
“可可,不用猜也知道啦!”说完,钟铭蠡故意转向瘦高个大声问道:“你说是吧?”
瘦高个用力点了点头答道:“嗯,是的!这里的蚊虫真的挺多的!”
钟铭蠡不觉有些得意,笑着转向了易可可:“可可,你听,我说的没错吧?”
易可可一点也没有要妥协的意思:“死秀才,蚊虫多又怎样?你皮粗肉厚,怕什么?”
“可可,人家哪里皮粗肉厚了呀?”
“死秀才,还说不是皮粗肉厚?那你每次飞那么高,摔下来之后怎么会没事?”
“可可,因为……因为人家服用过火龙内丹,能够护住要害,而且自愈能力特强嘛!”
“死秀才,既然你服用过火龙内丹,那还怕什么蚊虫?”
“可可,被蚊虫咬真的很难受嘛!”
“我不管,反正你今晚必须得给我放哨!”
“既然这样,那……那要不咱们找个大帐篷,然后在里面搭个小帐篷,你住在小帐篷里,我睡在外面给你放哨总行吧?”
“死秀才,你的办法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但是万一你睡着了,有人偷偷进来,怎么办?”
“可可,怎么会呢?谁敢呀?”
“怎么不敢?死秀才,你没听过色胆包天吗?”
“当……当然听过!那要不咱们在帐篷内绑些绳子,再系上铃铛,有人进来一下子就感觉到了?”
“死秀才,说了这么多,你就是想睡自己的大懒觉,不管我了,是不是?”
“可可,哪有啊?人家真的很累了嘛!”
皱眉思索了很久很久,易可可最后终于妥协:“好吧!死秀才,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按你说的办!”
“多……多谢可可!”
“死秀才,谢你个大头鬼!”
“可可,别……别生气嘛!”
“别生气?死秀才,我干嘛不生气?快点去准备,我累了,要睡觉了!”
“哦!我……我马上准备!”说完,钟铭蠡赶紧将自己的意思告诉了卢智深的亲随瘦高个。
瘦高个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迅速命人空出个大帐篷给钟铭蠡和易可可。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所有的东西都已准备妥当,易可可狠狠瞪了钟铭蠡一眼后迅速钻入帐篷倒头就睡。
钟铭蠡不觉长舒了一口气,接着伸了伸懒腰,迅速躺下开始享受这难得的平静。
将近午夜时分,钟铭蠡睡得正香,身旁突然响起“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的声响。
钟铭蠡赶紧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接着勉强眯开了一条缝,借着一点微弱的光亮,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娇小身躯直直地站在自己面前,惊得他不由大喊一声:“鬼呀——!”
披头散发的娇小身躯其实是刚睡醒的易可可,钟铭蠡这一声大叫不由也吓了她一跳,接着只见她气呼呼朝着钟铭蠡的小肚子就是用力一脚:“死秀才,鬼你个大头鬼啊!”
中招的钟铭蠡不由自主地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爬起身后一脸委屈地抱怨出声:“可可,大半夜的,你干嘛起来吓人呀,而且还踢人家?”
“死秀才,什么我大半夜的起来吓人?我肚子不舒服才起来的嘛!”
“那……那你干嘛不先出声啊?”
“死秀才,我乐意,不行啊?对了,我要上茅房,你陪我去吧?”
“可可,上茅房干嘛要我陪啊?”
“死秀才,当然是让你去放哨啦!要是大半夜地跑出个人来,那不是要吓死我呀?”
“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