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留意网上水渠的动向,可是她一直没有在线。我也放下了我的那点可怜的自尊,给她留了言。但很久也没见她回复我。
直到那天凌晨,水渠终于浮了出来。水渠说:“风子,我很想你。”我的泪水顿时像涌泉一样不争气地从眼窝窝里飞流直下。我的可恨可气的坏女人,你潜水可潜得够深的,你潜水潜得够久的,你潜水潜得够心狠的啊!一连串的责问透过泪水模糊的视线,经因激动而颤抖的手指流向了键盘。水渠沉默了一会说:“风子,看来你还是没有忘记掉我。”我说:“你以为忘掉一个人是很简单的事吗,尤其是动了真心的痴情的男子。”实话实说,我当时在水渠面前实在像个小孩子,语气里太多肉麻的撒娇成份,多多少少有点用痴情去感动这个女人的意思。我用了以为是最能杀伤女人心的杀手锏。本意真的想把水渠再次召唤回来。
我的话最终还是起到了作用。水渠沉默了片刻说:“风子,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我们见面谈谈好吗?”我的心又开始狂跳起来。“我的女神啊,巴不得的事。说吧,在哪里见,还骑自行车吗?”水渠说:“你开车来接我吧,还是我们认识的那片林子等你。”
驱车去林子,我用了很短的时间。我现在已经换了一部轿车了。为了生意,为了排场,原来那部面包车已经改作公司安装部的业务车了。我的轿车档次不好意思在此提及,在这土豪遍地的世界里,千万不要去比车的档次,因为没有人敢说他的车是最好的。
水渠站在那片林子里等我。看到水渠,我憋在心里的好多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不争气的泪水却汹涌而出。娱乐圈里,有个叫萧敬腾的音乐人,他的泪水可以说是性情中人的代表人物。此时的我与那位萧兄相比,过之而无不及。水渠的情感也在这一瞬间从心海崩了出来。我们呆呆地在原地站立了很久,没有说一句话。直到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水渠说:“我们还去李村吧。”我此时对水渠,脑子一片空白,她说去哪,我就去哪。满脑子都是幸福过后的空灵。
经过李村小学的时候,水渠没有叫停车。我扭头看了一眼李村小学。那条塑胶跑道已经修好了。有一些小孩子在跑道上嬉戏,开心在玩闹。教学楼的高音喇叭上正在播放着那首《留守的孩子》之歌。“院中枣树,树叶又落下,把那最甜的红枣想留给妈妈,坐在门前,不说一句话,哦打工的妈妈你在哪……”
我们开车来到一座小院子前,这座院子一直保留着当地民俗建筑风格:吊脚木楼,竹篱笆,院中置一方型石桌,四方石櫈团围。院门前,两棵枣树相依相望。水渠打开篱笆院门,走了进去。我紧随其后。两个人坐到石櫈上后,我才发现水渠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水渠什么话也没说,坐在石櫈上看着我。我也看着她。良久,我终于开口说:“水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吗?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你真的就那么狠心不理我,你真的觉得我们之间没有爱情吗?”水渠仍然看着我,没有说话,两行清泪却又从她的脸颊上不停地往下流。水渠慢慢站起来拉着我的手,踏上几阶木梯。把我引进木房间里。房间内摆设相当简朴,一张雕花木架床,对窗一张梳妆台,一面镜子,仅此而已,没有别的家具。水渠坐到床边,若有所思地说:“风子,你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吗?”我茫然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