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地抱住滚倒在地月陨,宠溺地凝视着她的挣扎,“月,不要反抗,很快就好了,不怕,不怕,我会一直陪着你,一直,一直……”
“风……风,是你吗?”月陨已经神志迷惑起来,好像听到了风的声音,还是那样的温柔带着淡淡的忧郁,但是却可以包容她的一切。
郝连狂风一喜,她真的记得他了吗?
“月,是我,我一直都在,别怕……忍一忍就好了……”揉着月陨轻柔的银发,郝连狂风眼里似乎要流出水一般,心疼却无法阻止。
“风,风……对不起……”记忆的碎片不断地涌进她的脑海,曾经的记忆蚕食着她的最后防线。
不是说要忘记了吗?为什么还那么清晰地记得。
风,已经十二年了……灵魂穿越到这个时空,已经十二年有余了,与你的记忆越来越淡,所以她才越来越理所当然地同北思飘走到一处。
她贪恋着北思飘的温柔,他的温暖是风所没有的。
“风,我不能拿花的生命来赌……”
“那你就可以拿自己的生命来赌吗?你都不考虑我的想法吗?如果你出事,我……怎么办?”风声嘶力竭地吼着,他不能承受再一次失去她。
“好,我们一起去!”夏侯璧月坚定地看着风,第一次放纵自己的感情,用力抱紧了风,这个男人,她第一个认同的爱人,内心深处总是因他而柔软。
风紧紧将她搂在怀中,多少次午夜梦回,想要将她拥在怀中……
“你……”一股刺痛从脖颈传来,风不甘心地闭上双眼,倒在夏侯璧月的怀中。
凝视昏睡过去的男人,夏侯璧月的心隐隐作痛,“风,我不能让你们任何一个有事,这件事情,就让我来结束,等我回来……”
轻轻地吻,缠缠绵绵地落在风的脸颊……
浓烟滚滚直冲云霄,黑夜染上血色……
“月……”一声悲鸣淹没在轰炸声中。
跌坐在地,泪水滚滚而下……
揪心的疼,一寸寸燃烧着她的心脏,想要遗忘的记忆还是那样的刻骨铭心。不是说好要忘记的吗?她不是已经找到属于她的温暖了吗?
“风……对不起……”她不是故意要忘记他的,“对不起……好疼……疼……”
记忆中的背影,决绝地走向死亡,在黑夜中绽放最美的妖娆。
风,不要去!
想要叫住他的脚步,却怎么也发不出丝毫的声音,如鲠在喉。
泪如雨下,一场绚烂的阴谋,枷锁束缚的是她,亦是他。纠缠的命运,即使上穷碧落下黄泉,他还是无法放下两人暧昧的曾经。
泪水沾染郝连狂风的衣襟,是他让她那样痛苦吗?从来不会落泪的月,竟然哭了,在他的怀里,哭了。
揪心的疼痛渐渐缓下,月陨似乎看见了漫山遍野的茶花,片片的向日葵,呼啸在风中的风车,银铃般的笑声,一阵阵,荡漾在她的耳际。
“璧月……璧月……”清隽的少年奔跑在茶花间,一眼就看见那个躺在花间的少女,“璧月!”
少女睁开惺忪的睡眼,慵懒地揉着眼睛,大大地打着哈欠,“臭风,又打扰我睡觉!”
少年宠溺地拍着她的脑袋,眼里露出绚烂的光彩,“好璧月,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少女戏谑地瞥着故作神秘的少年,突然凑近他的面前,惹得少年一阵的绯红,目光闪躲,“璧……璧月,靠这么近……做什么?”
“切,臭风,打雷的时候可不要抱着我啊!”少女明媚的大眼都是得瑟,骄傲地转身,目光落在大片的向日葵田中。
“好了好了,好璧月,看看这是什么!”少年将下巴搁在少女的肩上,双手从身后绕到少女的身前,突然手中变出一个红色的锦盒。
少女疑惑地打开面前的锦盒。
一大一小,两枚精致的银戒安静地躺在其中……
月陨精致的小脸布满了泪痕,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的一对少男少女,怎么会?
那个少女的模样根本就是她十岁时候的样子!可是她根本就不记得有那个场景!还有那个少年是谁?为什么和她那样的亲密?
那对银戒……那对银戒!分明就是风一直戴在尾指上的戒指!
那个少年也隐隐带着风的轮廓……
这真的是十岁的她和风吗?他们的相识竟然不是在四煞特工队!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她从小就是个孤儿,除了有一个名字之外,一无所有,后来在孤儿院认识了六个好姐妹,一直相依为命,但是,也许是那些自命善良的人慈悲心作祟,她们七人分别被七户人家收养,从此也有了安生立命的家。
后来,她的记忆怎么会这么模糊?还是她一直以来刻意地去忽略,以至于没有发现那么明显的漏洞!
她是被一户姓圣的豪门收养了,他们好像待她如亲生女儿,又好像带着什么目的?是什么呢?
圣御风!他的名字叫,圣、御、风!
排山倒海的记忆随之而来,那段让她埋藏在记忆深处的美好和绝望,顷刻间让她如磐石般坚定的灵魂动荡不堪。
不是不爱,只是爱已经刻骨,徘徊在脑海深处,始终无法得到救赎。
他们的童年,他们的少年,他们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理所当然地相爱着,如果没有那一场精致的欺骗,他们也许不会经历那样的生死相隔。
错乱的记忆,不断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