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陨仿佛可以感受到郝连狂风内心的失望,不明白为何他看她的眼神如此的期待、失望,以至于不敢置信地落寞。
“我就是月陨,不知阁下有何指教?还是在下什么时候得罪过教主?”看着郝连狂风的眼神渐渐转变为与他绝不相符的愤恨,月陨无奈地开口问道。
“你竟然不记得我?月……”带着说不清地的恼怒,开口的呼唤却是别样的深情,“月,为何会忘记我?你说过,永远都会记得我,就算你堕入万劫不复的轮回,也会永远记得我,为何要撒谎……”
月陨有些不知所措地盯着眼前的男子,他们好像不是那种无法忘记的关系吧?他最多算是他义子的媳妇儿,以后也叫声义父而已啊!
“郝连教主,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并不认识你啊!还是你认识的那个人恰好和月陨比较像?又或者……”月陨极力寻找各种各样的理由让郝连狂风收回他过分灼热的视线。
郝连狂风一步、一步、一步,慢慢走近月陨,强烈的男性气息涌进月陨的口鼻,带着淡淡的彼岸花香,透露着死亡之气。
“我有没有认错,很快你就知道了……”一只冰冷的手掌覆上月陨精致的右脸,轻轻地摩挲,像是在确认自己的珍宝是否完好无损,“月,有些不一样了。”
月陨极力想要逃脱郝连狂风的魔爪,但是他身上强大的威压让她无法抵挡,动弹不得,甚至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郝连狂风没有给月陨丝毫的反抗机会,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月,我会让你记起来的,现在我就带你走。”
“放下……月……”啸月额上冒出点点汗水,身体所承受的压力绝对可以将尊者级别人压成饼干,若不是他的神兽本体,他也不会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
郝连狂风头都没有转,只是将眼神胶着在月陨的身上,“你还有能力阻止我吗?以前不行,现在的你更加不行。”
“我到底能不能阻止你……很快,你就知道了……”啸月俊美的脸上一片惨白,没说一个字都要花费巨大的神力,但是他强大的意志还是支撑着他,不让他倒下。
月,还等着他。
“契、魂!”啸月拼劲全力结出一个手印,一道白光在啸月的手中闪现。
郝连狂风一怔,转过身来,讥讽道:“看来你还没死心,那就让你看清现在的形势。”
一层黑色的结界突然在郝连狂风和月陨的体外散开,阻隔了啸月的视线。
一身白袍的啸月突然发出一声冲天的狼啸,瞬时,黑夜化作白昼,啸月欣长的身体飞速蜷缩,化作一只三尺高的银狼,嗖地一声向结界射来。
郝连狂风面具的脸上露出讥讽,“就凭现在的你,根本无法冲破我的结界。”
嘭……
结界内月陨的额心突然也爆发出与啸月相同的银色光芒,与啸月额心的光芒连成一线!
郝连狂风抱着月陨的手突然一紧,眼中寒芒尽显,周身爆裂出强大的黑雾,但是已经无法改变啸月与月陨的生命连接。
啸月的本体化作一团银光射向月陨的额心!
顿时一股刺痛的灼热在她的脑海散开,让她失去知觉。
郝连狂风愤怒地看着月陨的变化,终究让那个家伙得手了,但是他必须承受反抗他的惩罚!
凝视着月陨散落的一头银发,郝连狂风抱着失去知觉的她消失在夏国皇宫之外。
而此时皇宫内的北思飘却是彻夜难寐,好像失去了什么……
一夜无眠的北思飘早早地出现在月陨的寝宫内,却还是没有见到想念的人儿,心中的失落不断增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说的就是他现在的这种状态吧。
“少主,各位大人已经在书房等待了,请少主前去商议国事。”黑衣面具人出现在北思飘的面前,心中虽是疑惑,但还是没有表示丝毫的好奇心。
少主自从进入夏国皇宫之后,好像就没有和忆风少爷腻在一起了,但是现在居然出现在月陨殿下的寝宫!难道……他们木头一样的少主变心了?
虽然那个月陨殿下绝对有迷惑众生的本钱,但是人家忆风少爷也不赖啊!少爷怎么能始乱终弃呢?难道……忆风少爷满足不了少主?少主想要脚踏两只船?
面具人沉浸在自己的胡思乱想中,却没有在意北思飘在他发愣的时候已经离开了宫殿,向书房走去。
“少主,如今三国已经在我们的控制之下,是否开始着手准备订立国号和登基的事宜?国不可一日无君,况且现在离国也虎视眈眈,想要与我们为敌。”新任左丞相周礼一出场就是直入主题,不浪费一点时间。
北思飘对这些国家大事没有一丝的兴趣,这些事情还是等到月陨回来再说,他还是处理一些比较直接的事情吧。
“此时以后再议,三国现在的国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周礼曾经是败月神教插入北国的暗桩,后来凭借自己出色的实力做到尚书令的位置,一直以来对北思飘这位少主可说是绝对的崇拜,对于北思飘的一切决定都不会有异议。
“臣昨日从北国抵达夏国,已经将北国的内务交代清楚。前任皇帝对少主的决策心存不满,已经让位给三皇子,如今国事由土音护法决定……”
“南国皇室被灭族之后,在顾思明的协助下,国内没有丝毫的叛变,顾家的八成权力已经被收回,国事暂时交由水音护法……”
“如今夏国比较混乱,虽然表面平静,但是很多夏骏驰残余的旧部混在平民百姓中,无法根除。玉王和贤王是夏国仅剩的两位藩王,已经按照少主的吩咐,给他们划分的领地,已经离开了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