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本王也知道百姓的苦楚,只是现在的处境,放你出去实在是为难了本王。”夏谨儒悲天悯人地说着,“不过,老丈怀里的那封信,倒是可以交给本王送去。我想由本王出面,会更好一点,你说呢?”
老丈顿时面色死灰,瘫软在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怀里掏出那封信件向嘴里塞去。
“呃……”老丈口吐鲜血,躺倒在地。
夏谨儒收回掐住他脖子的右手,捡起地上的信件,眼里的得意更加不可掩藏。
“夏谨瑞,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夏国只有我夏谨儒一个皇子,永远都是!”
而此时,夜黑风高,月陨和北思飘趁着夜色,出现在莲花圣殿。
月陨换了身莲花圣子的装束,一身烫金的白袍,绣着五彩的圣莲,头戴莲花状玉冠,脸上是标志性的银色面具。
遮住左边半张脸的月陨此次更加的魅惑,有如暗夜的妖姬,鬼魅迷人。
“月儿……”北思飘沉迷地盯着月陨,要不是左脸被反噬,月陨的美该是惊天动地的吧!没有人可以企及他的月儿!北思飘心中赞叹。
“怎么,不认识我了吗?这么惊讶?”月陨带着明媚的笑意,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北思飘愣愣地凝视着眼前的水眸,有一丝的不悦,“月儿,怎么换上这身衣服了?”
“夏国的事情还是尽早完成的好,那个夏谨儒恐怕靠不住,只好由我来助他一臂之力了。”月陨手中突然变出一把银色的长弓,散发着神圣的光辉。
“皇上,贤王殿下求见。”
“宣。”夏骏驰疲惫地揉着自己的额角。
“父王,儿臣有要事禀报。”夏谨儒一脸愤恨地出现在夏骏驰的寝宫中。
夏骏驰心中一怔,难道北军又出兵了吗?“什么要事?”
“父王,儿臣今日不经意间发现一个鬼祟的老丈出现在瑞王府外,并且与一个黑衣蒙面人秘密交谈,而那个蒙面人竟然来自瑞王府!那蒙面人交给老丈一封信笺,于是儿臣就跟着那个老丈一路来到城门口,截取了他们之间的信件。请父王过目。”夏谨儒将手中的信笺递给皱紧眉头的夏骏驰。
夏骏驰抽搐信纸,展开,过目,眉头皱得更紧。
“宣瑞王殿下即刻进宫。”
夏谨瑞站在大殿,冰冷的脸上布满了不悦之色,“父王,我想这件事不需要儿臣多做解释,这一眼就可以看出是挑拨离间之计,请父王明察。”
“父王,这信上的笔迹确实是瑞王的无异,而且儿臣听到的蒙面人的声音也是出自瑞王。”夏谨儒犀利的眼神转向夏谨瑞,“二弟,父王如此相信你,你却通敌卖国,居心何在!”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哥,现在不是我们兄弟互相猜忌的时刻,我们应该共同抵御外敌才是。”
“说的比唱的好听!二弟怕是想着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夏国交到北思飘的手中吧!”
“够了!”夏骏驰怒吼,瞪视这眼前的两个儿子,“现在大敌当前,居然还在这里自相残杀!难道你们真想成为亡国奴吗?”
“父王!”夏谨儒愤恨地瞪着眼前的两人,为何他的心里就没有他这个儿子,即使他讲的都是事实,也不愿意相信吗?
“好了,这件事朕心中有数,现在最重要的是对付北军的下一波侵袭,你们先退下吧。”夏骏驰揉着眉心,心中的疲惫快要将他压垮。
夏谨儒不甘心地怒视着夏谨瑞,但已无计可施。
夏骏驰看着两个性格迥异的儿子,心中思虑万千,两人的样子都不像是在说谎,到底是谁隐瞒了真相,还是两人都被北思飘设计了?
不管是谨儒还是谨瑞,都是人中龙凤,但是他从未真正关心过那两个儿子,对他来说,他们只是他众多子嗣中的其中一两个,可有可无。皇家,本就没有什么亲情可言,他一直相信着。所以对他的儿子总是抱着五分的猜忌,即使是最疼爱的夏瑾瑜。
嘭……
“怎么回事!”夏骏驰三人惊道,循着声音跑向宫殿之外。
“圣子!是圣子驾临皇宫了!”禁军惊讶地大叫,不敢置信地看着紫禁之巅的少年。
紫禁之巅,弦月之下。
一身飘逸的白袍,散落的发丝随风飞舞,一把银色的长弓背负在肩上,银质的面具在月光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辉,将半张精致到极点的小脸展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啪……
清脆的玉石碎裂声将众人从月陨的瑰丽中拉回。
一支箭羽插在祭祀台的台顶,玉座上放置的巨大夜明珠被粉碎!碎裂成无数片的夜明珠碎片向四周飞散,在黑夜闪现夺目的光华!
“神珠……碎……了……”众人目光呆滞地看着夜明珠的碎片在黑夜中慢慢的碎裂、消散,心中的震撼于夏国被灭无异。
这是夏国世代供奉的神珠啊!是夏国百姓的信仰!从出生到死亡,夏国的百姓都祈求着神珠的庇佑,这一瞬间,他们一直以来的信仰……破碎了!
这样夏国的百姓如何接受!
就算月陨使他们心中的圣子,但是破坏他们崇高的信仰,也是不可原谅的!
“圣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圣子……”
夏骏驰这么多日集聚的怒气在这一刻像是找到一个发泄口,终于即将喷涌而出,“月陨!你身为夏国的莲花圣子,身负护国的重任,没有在北国侵犯夏国是挺身而出,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