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雄不敢想。
背水一战,没有思考的余地。
十万南军目送夏侯雄三人狼狈地逃亡,像在欣赏一出名为正义的猴戏。
“你猜他们能不能走出城门?”月陨笑着问道。
北思飘单手捏着酒杯,另一手抱着月陨,难得露出一个堪称奸邪的表情,“那就要看月儿允不允许他走出这道城墙了。月儿,你可越来越让我欲罢不能了。”
十万联军嘶吼着,互相厮杀,他们的眼里不再有昔日的战友,只有敌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鲜血喷涌而出,浸染十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夏侯雄面目狰狞,那些都是他的下属,是他带领出来的优秀战士,是要为国家付出生命的勇士!
现在,他们不是死在与敌人的交锋中,而是死在战友的刀下!这怎么能不让他愤恨!
没想到北国也有药剂高手,不但在短时间内破除药漓的幻药,而且反侵蚀离夏联军。北国还有多少让人忌惮的存在?
“差不多了。”
月陨伸了个懒腰,慢吞吞地从北思飘的怀里坐了起来。
没有人对他不明所以的话产生丝毫的质疑,他的话好比神谕。
原本谁也不相信这个长得如此小巧的少年可以应付离夏联军神秘的药师,但他竟然做到了,而且如此出色!
谁还敢质疑他?
月陨本身对药剂没有多大的研究,但在特种兵训练时,不管哪一方面的知识都有涉猎,当然在一些简单常用的药剂上了解地比较清楚,迷药、幻药、****那些就是必备常识了。而这个世界的药剂学明显落后,无法达到二十一世纪的水平。
只是一剂改良版的******而已,应付这群药物白痴已经绰绰有余了。
只是这******中注入了她体内的煞气,他们能挨多久?
原本清晰的脑海又渐渐模糊起来,万千的影像在脑中浮现。夏侯雄一手拉着缰绳,一手就进自己的头发,用尽全力不让自己迷失在幻影中。
头疼!撕心裂肺的疼!
那些开心的不开心的记忆奔涌而来,如开闸的洪水。
“啊……”夏瑾瑜抱着头摔下马。
纠缠了六年的情愫,为何还是挥之不去,像恶魔一般缠着他不放。
黎御和夏侯雄纷纷落马,各自失落在自己的梦境。
“带走。”一个面具人出现在三人的面前。
三个软倒在地失去意识的人被北国士兵带了下去,没想到强悍如他们也有一日被人当做垃圾一样拖着走。
十万联军经过半盏茶时间的厮杀也慢慢失去精力,恢复神智,剩下的士兵已经远远不足一千!
“啊……魔鬼!你们是魔鬼!”一个夏国士兵声嘶力竭地叫喊着,他无法相信身边躺倒在血泊中的人是他的战友,无法相信战友胸膛中的刀来自他的手!
“不……”一个绝望中的士兵挥刀斩向自己的脖颈,鲜血刺激着存活下去的联军。
“啊……你们不得好死!你们是一群魔鬼!”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北国必亡!”一个士兵大声呼号,下一刻将手中沾满同伴鲜血的战刀吻向自己的脖子。
一个接一个的呼号震动整个南国的天空,十万联军瞬间全部死难。
城外的四十万联军听着战友从心底发出的悲鸣,一个个赤红着双眼,死死地盯着城墙,恨不得马上冲进去与北军一决高下,分个你死我活。
嘶吼声、哀号声,不断地从城内传出。
这一日,南国皇城响彻联军的悲鸣;这一日,南国皇城怨气冲天;这一日,也将奠定北国不可撼动的地位。
北思飘为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月儿,你先回宫,接下去,我来处理。”
月陨耸耸肩,反正她也玩累了,休息一下也好。
北思飘恢复他那******不变的木脸,冷漠地扫视着修罗战场,仿佛这鲜血之城是司空见惯一般。
“给这些士兵安葬,不可懈怠。”北思飘做出他第一次仁慈的决定,他没有漏掉月陨一闪而过的沉痛。
这些无趣的联军虽然很该死,但还是该死的不想忽视月陨的感受。
惶恐中的南军再次张大嘴巴,这北军到底是什么来历?
败月神教的众下属面具下的表情也是如出一辙的相似,不敢置信眼前的这个青年真的是他们冷血无情不对任何事物感兴趣的少主!
北思飘瞬间出现在南国的城墙之上,目光冷然地掠过联军的五十万兵马,落在为首的几人身上。
黎昕、夏侯璧棠、夏侯璧云三人此时虽然表面平静,但心底早已是滔天巨浪,胜败已经无法再视而不见了。
药漓骑坐在三人的身旁,抬头注视着那个君临天下的青年,他还是六年前那样的目中无人啊!
北思飘不说话,只是冷漠地站在城墙上,对五十万大军视而不见。
黎昕等人也静默地盯着城墙上的青年,血液中叫嚣着他的强大。
他们此刻还有实力说自己是正义之师,前来救助水深火热中的南国百姓吗?他们已经泥菩萨过江了!
明明是五十万大军对抗北国不足三十万的军队,却丝毫没有底气,讽刺至极。
“几位将军此刻已经在南国皇宫作客,各位也不需要再进行无谓的挣扎了。对你们而言,投诚也许是失去尊严的一件事,但是你们又何尝不是造就新世界的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