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回皇都么?”
“嗯。”
林婉在白念的怀中扎了扎,城头的冰冷的空气让林婉想从白念的身体里汲取更多的温暖。
白念摸了摸林婉的头。
“林婉你怎么会想我?”
林婉猫在白念怀里的脸红透了一般,好在天黑扎在怀中白念看不到。
“你救了我爹爹。”
林婉为自己找了一个拙劣的借口。
“当真只是为了你爹爹?”
“我。。嗯。。当。。。当真。”
白念把下把抵在林婉的头上,林婉呼吸有些急促,白念身上那股冷香让人微微有些沉醉。
“我会保护你的。”
白念一句话打破了林婉的旖旎,此时的林婉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与宁静。
“莫要食言。”
“伊人在南,吾在北,同望长江水。”
白念顿了顿,林婉问着然后呢。
“不相离不相弃。”
白念说的铿锵有力,不似发誓却让人觉得无比沉重。
林婉此刻只想那样安静的活在白念的怀中,这世界都与自己无关,那怀中的温热与安宁就是这个女子的天下。
石北城中小吃多的繁盛,比皇都那小吃深巷并不多相让。
外地人都以为这漠北苦寒之地多的是那鲜血淋淋的牛羊肉,多的是那烈酒和荒草。
可却没人知道这石北城中居民的享受比皇都的人更是种类花样。
“婉儿这石北城别看它是漠北荒凉之地的城池,却是一道天堑,此路南北无法通行,只得南北而行,易守难攻。”
林婉早已换上了女儿装,青裙在身,三千青丝犹如黑色的光瀑垂至那少女盈盈一握的腰间。
白念侧着脑地向林婉说着石北城的地势和易守难攻的重要,但是转头看着林婉却愣住了神。
林婉自己看了看身上,觉得并没有什么不妥,有些慌张的问起白念。
“我哪儿有什么问题么?”
白念醒了过神,晃了晃头。
“没有,只是。太美了。”
林婉娇羞的低下了头。
如今石北城中无人不知白念,破了北戎军十万,让北戎再无喘息之力,给了石北城永世安宁。
石北城中军民甚是爱戴这年轻俊美的将军,自发在广场旁修了一块儿功德碑,上面刻录着白念的事迹。
两人走在街上犹如金童玉女,街上的人皆是称赞男俊女俏。
“他们都在说我们。。”
林婉显得有些紧张,袖子里的手指甲有些用力的陷进掌心。
“当然!你是我夫人,此等大事儿当然能让这城中人们纷纷议论!”
林婉那碧色小蛮靴跺了跺脚,靴子上的铜铃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周围的人更是看向林婉和白念。
“夫人,这簪子甚是好看,您带回去让将军给您带上吧?”
老婆婆将一个鎏金的金蝉拿了起来,林婉接了过去摆弄起来。
金蝉之上一对儿碧眼,上面虽然不是名贵宝石也不是真金白银,却看得出做工精细和何等用心,让林婉有些爱不释手。
但是林婉喜欢归喜欢还是将那簪子放了回去,却被白念一把抢了过来.
“奶奶这簪子怎么卖?”
婆婆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将军你喜欢拿去就是了!奶奶这两个字老身怎么担待的起,你可犹如这天上的谪仙啊!”
“奶奶你可莫要笑我!我可不是天上谪仙,若是,买东西也要给钱呀!”
老婆婆有些开心,这将军毫无官架,让周围人对白念又多了一层认可。
白念从银袋中掏出一枚碎银放在婆婆手中。
“奶奶,这簪子我就带走咯~”
婆婆有心将银子还给白念,可是白念已经消失在了拥挤的人海中。
“我给你带上吧!?”
“不要,我一点也不喜欢!”
“当真不喜欢啊?”
“啊!你以为呢!”
“那我送给城中某家千金好了、”
白念作势要喊了起来,这城中爱慕白念的少女犹如过江之鲫。
“你敢!”
白念笑嘻嘻的看着生气的林婉,将那金蝉发簪插在了林婉的头上,金蝉碧眼在阳光下折射的光彩有些夺目。
“好看吗?”
林婉显得有些着急。
“哎,真是。。”
林婉看着咂舌的白念,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作势要把簪子拿下来。
“真是好看!惊为天人!”
林婉失望的脸色又变得雀跃起来。
白念看着雀跃的林婉也跟着开心起来。
“婉儿。”
“什么事儿?”
“你知道送女子簪子是何意?”
“当然不知道!我生来没人送我簪子,怎知呢?”
白念旋即笑了起来。
“簪又称搔头,是女子常用的定情之物。”
林婉脸色一红,但却没有将簪子摘下来。
白念学着戏里的戏子一样,踱着步,做着手势,学着戏文里那抑扬顿挫的声调说
“吾妻。你跋山涉水而来,我定不相负!”
身形一定颇有几分韵味,让林婉噗嗤一笑,大街上的人停下身来看着两人,六宫粉黛无颜色怕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夕阳下的两个人在那拥挤的城中追逐笑闹,好似两小无猜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