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玉淡淡地应着,“这也不早了,等你这顿早餐等了不少时间了。”
林零有些头皮发麻,赔笑着:“是我不好,睡过头了,以后不会了。”说的同时她心里不停的哀嚎,她最大的兴趣就是不用上课的时候,可以睡个大懒觉,现在也被剥夺了。
所以她就想不透,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迫不及待的想嫁进豪门,一点自由都没有不说,还有一大推规矩等着你,外边也候着一群人要看你的笑话。
末了还有个恶婆婆整天等着揪你辫子,好可以光明正大的给你两鞭子。
“以后?你觉得还有以后吗?也不知道你爸妈怎么教的,居然让长辈等你。”
林零低下头,想要忽略掉安玉那种鄙夷的眼神。不是贵族有礼有貌的妇人吗,一身的端正,声音也柔和,偏字字带刺。
她是生气的,居然说到她爸妈,想来从头到尾这安玉都没去见过自己的爸妈,肯定是因为看不起自个爸妈。爸妈告诉她不要在意这个,而她身为人家的媳妇也确实只能把这个不爽吞下肚。
婆婆该幸庆她面对的是林零而不是猫儿的,毕竟林零是温雅和善的,凡事喜欢大而化小,没灾没麻烦的。
安玉夫人像是说上瘾了,又开始在一些细节上唠叨,好比昨天婚礼上哪失礼了,哪不好了。而林零只能低着头坐在那,食物明明就在眼前却不能动,也不敢动,只能看着咽口水,何等悲哀。
她偷偷瞄了一眼洛子殇,那家伙居然自顾的吃着他的东西,一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是啊,娶她这个老婆本来就是要她难受的,看见她现在受苦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帮她呢。
越想越觉得跟他的这个报复游戏,对她实在太不利了。
同时也对自己一番嘲讽,难道以为有过昨晚的短暂拥有,她对洛子殇来说就重要了吗,就能改变他们现在的立场吗?
总算,安玉夫人吃饱了,擦擦嘴角温柔的起身准备去换件衣服,好去赴一些贵族之间的“交流会”。直到安玉夫人走后,林零立马抓起一大块三明治啃了起来。
昨天本就没能好好吃过东西,昨晚又做了那么耗体力的事情,她的肚子早就饥肠辘辘了。现在自然不会客气,更不会顾及形象。
也是,这些贵族形象对她来说就跟狗放屁没什么两样。
洛子殇听见她的动静,瞥了她一眼,就拿起一旁的报纸来看。好像对她的一切毫不关心,可目光从她身上转移的霎那,明明闪过一丝心疼。
他没忘记让他母亲同意这场婚事,是因为他跟他母亲打的赌。赌他会不会痛苦,所以安玉最想看到的就是他们夫妻过得不和谐,只有这样她除了多在一些小事上“磨练”林零外,才不会出什么阴招伤害林零。
所以明知道她可能早就饿扁了,他也不能出声帮她。他这个母亲有多么狡诈,一点端倪都能让她猜测,他自然得万加小心。
如果他还想林零能完好的待在他身边的话,他只能这样做。
只是林零要受点苦了,看来他得赶紧想个办法解决一下。
想到这,洛子殇放下报纸起身,打算去做点事。林零也在这时候停下动作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也因为很多因素让她又把头低下,声音应该是要淡然的,只是伪装得有些失败,听得出一丝慌张:“你……你吃饱了?”
“嗯!”
“那你是要走了?”
“嗯!”洛子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再给什么话就走。而林零在他离开餐桌的那会,放下了手中的吃了一半的三明治,之前还觉得很饿的,现在却觉得没什么胃口。
即使一再告诉自己,昨晚不过是男女之间正常会有的****,可毕竟是真的发生了啊。虽然在林零心里,这是他们的第二次,可对洛子殇来说是他们的第一次啊,他的表现却给林零一种,他们是一夜情的感觉。
一夜缠绵后,就什么都不是。
不用做得这么彻底吧?
“少奶奶,是不合胃口吗?要不要我去重做?”一旁的佣人看见林零不吃了,还一脸地不开心,不由得胆颤心惊的问道。
林零闻声回过神来,收回所有的情绪对她笑了笑:“没有没有,我刚刚只是想事情,这三明治很好吃。”为了证明她说的话,她拿起三明治大大的咬下一口,而后又对她笑眯了眼。
那佣人似乎有些傻了的看着林零,而后才觉得这样有些越轨,赶紧把头低下。微垂的肩膀可以看出她稍稍的放松了。
林零见了眉头皱起,看来这些做佣人的也不容易,特别是在这样的大富豪兼贵族家里,什么都要战战兢兢,就怕一个不好主子就生气了。
世上悲苦的人又不止她一个,有什么好自哀自怨的,最起码不能浪费这些人花心思做出来的食物不是。
想着,林零很努力地将她桌前的食物给吃光了。
只要把它们想成她讨厌的人,很容易就解决了,没什么的!吼吼!
“什么,你要我帮你找房子?”陈亦用非常怪异的眼神瞅着洛子殇看。
洛子殇点了下头:“对,不用很大,该有的都有,住着舒适就好。”
这下陈亦非常肯定洛子殇脑子有毛病了:“你家那么大,整条街都是你家的其中一面围墙,房中有房,楼中有楼,你居然还要另外找间公寓?”而且是那种对他们这些贵族来说跟卫生间差不多大小的公寓。
“你要是不愿就算了。”他可以找别人,只是觉得陈亦会让他放心一点。这样一想,洛子殇就准备走了,陈亦忙拦住他。
“等等,我也不是不愿意,只是好奇而已。”
“好。”洛子殇也不客气,“那就交给你了。”
这家伙真会找空隙钻,陈亦偷偷用鄙夷的眼神瞪他一眼,而后落败地低下头:“OKOK,一定包你满意。但你真的不帮我解一下好奇吗?”
“有必要吗?”
一句话说得陈亦火起,真不知道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要摊上这么个朋友。
陈亦不说话了,洛子殇也觉得没必要留在这,“我先走了。”他们现在在一家俱乐部里,刚打完台球,正坐在休息间里休息。
“不再玩两把吗,这么快走?”
“还有事。”
有事?陈亦暧昧地打量着洛子殇:“怎么样,你的老婆还可以不?”
白了陈亦一眼,洛子殇没打算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不过他倒是想起另一个问题,临走前好心地问一句:“你确定你要跟那谁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