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李郞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在小院中,董云山正靠着摇椅,悠闲的听着小曲,好不自在。
“啪——”地一声,小院的门被董钟推开了。“我说爷爷,我跟小乱拼死拼活地帮你抓妖兽,你到好,在这悠哉悠哉的,有没有考虑过我和小乱的感受?”董钟一进院中就大发牢骚。
“哎呦,这哪能啊,你可是我亲孙子,瞧我这段时间急得呦,”董云山一通嬉皮笑脸,顿时将董钟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他眼球微转,又笑着说道:“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没啥收获啊,放弃啦?”
“这哪能啊,我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着您的肚子吧不是?”董钟阴阳怪气的说着,“小乱,把鸣山鸡拿出来。”
“呵呵,董爷爷,这回我们可真抓住这鸣山鸡了”齐唯乱微笑着说道,不过转而又叹了口气,“鸣山鸡是抓回来了没错,可我估计着您不敢吃啊。”
“哟哟,乱小子你小瞧我呵,老夫何许人也?我可是大风大浪家常便饭啊,来,让我看看这鸣山……”董云山胡子一吹,立马来到齐唯乱跟前,打开袋子,瞬间嗝住了,“……这鸡怎么了?”此时的鸣山鸡口吐白沫,一身羽毛掉了大半,到是赤尾尚且完好。
“这鸡中了子午毒蛙的毒,你尝尝看,味道也许不错哦”董钟在一旁打趣。
齐唯乱苦笑着摇摇头,接着将他们两人在幽风岭的经历细说了一遍,最后还询问道:“董爷爷,你有办法救这只鸣山鸡吗?”
董云山听完他的话并没有什么意外,到是对他们的经历感到有趣,于是他告诉齐唯乱:“解这毒容易,你把子午毒蛙的毒囊取出,把毒液除去,再把囊皮喂它吃了,第二天保证它活蹦乱跳。”
听到可以如此解毒,齐唯乱也就照做了。在看到鸣山鸡体表的毒斑慢慢褪去,他也是松了口气。
“小乱啊,你不会打算养着这只臭鸡?”董钟瞪着眼道。
“额……这鸣山鸡也挺可怜的,再说,没它,我们也不会轻松杀死子午毒蛙啊”齐唯乱无奈着解释。
“哼,最好这臭鸡不要招惹我,不然拿它顿鸡汤。”董钟轻哼着走了,“我先回去了,刚才一番打斗,我隐约要突破了。”
听到董钟这话时,鸣山鸡仅剩的左眼皮一抖。齐唯乱到是没有察觉,他也到瓶颈了,经过战斗,也该突破了。“今晚就突破吧”齐唯乱心想。
……
夜色渐渐深了,齐唯乱的房中,天地元气一阵波动。
“呼——终于突破道二重境了,也该是修炼一些武技防身了。内功如同汽油,武技就是发动机,两者缺一不可。要想成为强者,真不是那么容易的。”齐唯乱心中感叹。
随即,他看了看身旁卧着的缺毛独眼鸣山鸡,轻笑道:“我知道你醒了,别装了。”鸣山鸡眼皮一抖,立马睁开左眼,扑腾着飞向齐唯乱,张牙舞爪。齐唯乱毫不在意,还微微笑到:“看来身体恢复的不错,怎么,要回幽风岭?”
鸣山鸡到是不在扑腾了,“咯咯——”叫了几声,就在齐唯乱身旁卧着了。弄得齐唯乱一阵头大,显然不知这鸡又烦啥毛病。
摇头清了清思维,便将意识再度潜入海云戒中。
海云戒还是白雾朦胧,古坛中央的那些书架依然在此。齐唯乱走进坛中央,取出怀中的“影动八方”秘籍,放回原处。接着又一一寻找武技。
半响,齐唯乱大略翻看了所有书籍,这才找到三本武技,分别是“截脉神指”、“大威龙掌”和“引气燃血术”。截脉神指和大威龙掌顾名思义,分别是点穴之术与阳刚掌法。前者修习到高深处,一指点出,碎人经脉,破人丹田,甚是精妙。后者在掌法中霸道无比,同样大成后,一掌击出,龙威浩瀚,如同当日的李道真一样。
齐唯乱心中有了计较,决定先修习截脉神指。至于大威龙掌,修习较为艰难,还是等功力强大些再说。
不过这引气燃血术,齐唯乱很是纠结。此武技可以算得上秘术。所谓秘术,齐唯乱也了解一点,一般都是大家族,大宗门不外传之密。
倒不是齐唯乱担心被人忌窥,这引气燃血术要以武者自身精血发动,很是损害身体,可一施展,自身实力可在短时间内,提升数倍,极为强大。
齐唯乱暂且将它放在一边,意识从海云戒中退回。
拿着截脉神指的秘籍,齐唯乱缓缓翻开。
“人体经脉穴位错综复杂,但又有规律可循。所谓截脉,是以找出人体各大要穴,用施术者自身真气,编造气结,封住要穴。阻止受术者真气与血液流动,控制其身……”
齐唯乱一遍又一遍地翻看着,牢牢记住了截脉神指的施展心法,随即一遍一遍的在房间演练。
一个小时后,起码朝着空气点出一千多指的齐唯乱终于成功了。最后一指终于打出气结,让指尖空气微微波动一下。
就这一下,让他兴奋不已,又是将一身真气挥毫殆尽,这才入睡。
第二天一早,齐唯乱就爬了起来,伸伸懒腰,一番洗漱。突然,齐唯乱四处观望,却没发现鸣山鸡的影子。微微摇了摇头,心想它可能半夜自己回幽风岭了。
“啊啊啊啊啊……”齐唯乱耳朵一阵轰鸣,董云山杀猪似的叫声响起,还没等齐唯乱缓口气,又是一阵爆喝,“你……你这杀千刀的土鸡,竟敢偷吃老夫的珍珠米。老夫自己都舍不得尝,你竟然吃了大半,哇呀呀呀……”
齐唯乱一听坏事了,这只鸡居然没走,还偷吃了董云山的东西被发现了。这下好吃的董云山还不修理自己。
二话不说,齐唯乱就冲了出去。一眼就看到鸣山鸡,它正脚踩一袋米,得意地望着气的发抖的董云山。一只鸡头上,右眼眼珠泛白,左眼灵动无比,颇有几分土匪风范。
当它看到齐唯乱冲出,咯咯直叫,扑腾着翅膀,就蹿到齐唯乱肩上。
“乱小子……这土鸡是你带回来的,如今偷吃老夫珍藏多年的珍珠米,你有什么表示啊……”董云山眯着眼睛,望着齐唯乱微笑。
看到董云山这副模样,齐唯乱一身冷汗,苦着脸认栽道:“董……董爷爷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好嘞,这可是你说的,嗯……这样……麻烦你去A市的一家叫作元辰宾馆的地方,那里的柜台老板是我熟人,你去找他,让他把欠我的一件饰品项链还回来,怎么样?”董云山抚着胡须,不急不慢道。
“就一件饰品项链?为什么董爷爷你不亲自去取?”齐唯乱心中腹诽: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哎呀,我这不是忙的抽不开身嘛,”董云山随意摆了摆手,迅速板起脸来,“怎么?不想去?那好啊,赔我的珍珠米。”
齐唯乱连这珍珠米怎么得的都不知道,又拿什么赔偿,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今天下午就启程去A市。董云山奸笑着离开了。
……
房间中,齐唯乱板着脸,瞪着鸣山鸡:“都是你这个惹祸精,你说,我该怎么办。老头子交代的一定是个坑,我还摆明了往里跳,我真傻……”
鸣山鸡正竖起爪子梳理羽毛(虽然没有多少了),听到齐唯乱这么一说,随即停下动作,毫不在意地摆头。
齐唯乱都气乐了,心想这禿毛鸡还挺逗,似是极为通人性。其实不难看出,从它偷董云山的米,没有被当场发现,就已经证明它的不凡。
“好吧,这次就先原谅你,不过没我同意,不允许有下一次,听到没?”齐唯乱语气缓和道。
“咯咯——”鸣山鸡得意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