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奴婢没有做错。奴婢是为了郡主!更何况,奴婢是郡主的人,你不能不问郡主的一件,就这样惩罚奴婢!奴婢不服,奴婢不服!” “呵呵……”凤逸飏听到她的低吼,淡漠一笑。转身迈步来到门口,他冷冷的注视着月色下被几个人抓住,脸色因为愤怒而略显狰狞红颜,声音凄寒漠如冰,“红颜,你事到如今,还不知道错吗!” “奴婢没有错。奴婢只是为保护主子而已。”红颜被人押在地上,声音正义凛然。 此刻披头散发,眼眸猩红,犹如地狱中的厉鬼。可是虽然如此,却丝毫没有害怕的表情。只因为她看到,在月色隐没的地方,有一袭艳红,正焦急的赶赶来。 也注意到那道艳红色的身影,凤逸飏拂袖冷笑,瞪着红颜,声音邪恶如魅,“既不知错,那就让本王告诉你。因为,你事到如今都还没有弄明白,自己的主子到底是谁?!你家郡主已经嫁入王府。那她,就是本王的人。你即是她的侍婢,那么,你自然也是本王的奴婢。伊林春儿是本王的侧妃。算得上你的半个主子。即是你的主子。你竟然胆敢背着本王滥用私刑。
哼!这样以下犯上的事情,难道还没有错吗?!” “这……”红颜犹豫了一下,不再说话。 只因为,她看到,那一袭艳红色的身影在听到他的话之后,身形不由顿住。 “本王今日,念你护主心切。所以只对你小惩大诫。如果胆敢有下次,本王决不饶恕。”凤逸飏冷声厉吼,说完大力拂袖,转身回到房中。 夜突然变得静的可怕。 似乎只剩下那一声厉吼,萦绕在人的耳边久久不去。以至于,让站在隐在月色中那一袭红色的身形,听到后,身体都不觉为之一震。 红颜不在挣扎,也不在大喊。似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被带人走。而她带来的人,也都被带下去,一同受王府的家法。 这一刻,房间只剩下,凤逸飏和伊林春儿两个人。他们对面而立,彼此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似想只从对方的眼中,就看出彼此此刻内心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今天的事情……”终于,伊林春儿没有忍住,开口说话,不过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凤逸飏冷声制止,“本王不想听今日的事情。本王今日来,是想问你,你昨天说过话。
” “昨天?!啊,你是……”伊林春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你是想问我,我昨日说过,容悦的死与我无关的事情,是吗?!” “是!”凤逸飏迈步来至她的面前,望着她有些疑惑的脸,笑的邪恶,“虽然,本王并不相信你的话。但是,本王为了让你心服口服。所以,还是暂且听听你的狡辩之词。如果你的说法,没有说服本王。那么以后,本王折磨你,你也就不会有不服气了。嗯?!是吧!” “呵!”伊林春儿淡淡一笑,竟没有凤逸飏事先想好那般,会非常急切说出来。反而一脸平淡道,“既然不相信,又何必要听。” 看着她如此平静的脸庞,凤逸飏愣一下。不过一瞬之后,微愣的脸庞,立刻换上那一脸阴厉嗜血神情。 “你这个女人……”他额角青筋蹦起,望着她的眸子,眸色冰冷犀利。 这个女人,还真是本事。就算是他之前,在怎么控制自己,让自己见到她时都不要与她生气。可是,每次一看见她,都会控制不住自己。
凤逸飏咬牙狠声,双拳紧握,“哼!” “王爷,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就请回吧!”伊林春儿无视凤逸飏额角的青筋,也无视,他一眼的冰冷,只是一脸淡然的看着他,声音淡漠而平静,“今日可是王爷和王妃大婚的日子。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莫要让王妃等得太久。否则,春儿可罪过大了。” “你以为你这样,你的罪过就小了吗!啊?!哈……”凤逸飏似听到一个很可笑的笑话一般,大笑起。只是那笑声是那样的犀利冰冷,让人听得心底发寒。“真是可笑!” “如果我将真相讲出来。而且,也有理据让你相信。那么,呼……”伊林春儿说到这里顿住声音,然后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才再次抬起头,一眼认真的看向凤逸飏冰冷凄寒的脸。轻声,“那么,如果真的这样,你,是不是就可以放过我了?!嗯!” 凤逸飏没有想到,她会提出要求。更没有想过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她要他放过她吗?!可以吗?! 不过之前不就是因为,当年的事情对她耿耿于怀,所以才非要将困在身边折磨她吗!如今,如果知道了真相,真的与她无关,那么,是不是真的可以放过她了呢?!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这个念头闪过他脑子的时候,他的心中,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失落的感。虽然,他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原因为何。可是,他确定,定是与眼前这个女人有关。 这个女人,是想让他证明自己做错了吗?!是想让他承认,自己错怪她了吗?!呵!如果真的是这样,他还要放过她吗?! 凤逸飏没有说话,只是斜挑凤眸,一直盯着伊林春儿那期盼的目光。久久之后,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弧度,一脸淡淡道,“这样啊!” “怎么不行?!”伊林春儿轻拧眉头,看着他一脸的邪恶,心中凉了半截。早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那么轻易放过自己。哪怕那件事情真的与她无关。
也是,谁让自己当年,死皮赖脸不顾他的感受,纠缠他那么久呢!这,或许就是报应吧! “可以考虑。”凤逸飏思量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可是那嘴角依旧挂着那邪肆甚至邪恶笑颜。“呵呵!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就可以说了!” “唉……”听到凤逸飏根本不算是承诺的承诺,伊林春儿长叹了一口气。知道他是不会那么轻易松口。不过,能争取到他可以考虑的话,却不算是一点效果没有。既如此…… 想到这里,伊林春儿轻撩衣裙,坐在床边,望着窗外那一抹寂寥的月色,淡声道,“好吧!我告诉你。唉……”她长叹了一口气,将目光转向正,第一次一脸认真听自己说话的凤逸飏,继续道,“三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夜晚。我突然收到了容悦的书信,说是到皇宫去陪太后看戏……” “这个你当时就说过。但是当时书信没有找到。而且没有人可以证明是容悦邀你一起进宫的。
所以……”伊林春儿刚一开口,就被凤逸飏不耐烦的打断,“如果,你说的都是之前说过的无关佐证,那么,我想,本王就不浪费时间继续听下来去了。” “你打从心底就不相信我说的话。所以,我说什么你都会觉得没有用,不是真的。如果那样,正如我之前说的,你还问什么。”伊林春儿面对他不耐烦的脸,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王爷不想听,我看,王爷你还是请回吧!” “你,你这个女人!哼!”凤逸飏抬手,狠拍桌案冲着她一脸无奈的神情,大声怒吼,“本王不想让容悦死的不明不白。所以才会让你将事情说清楚!看来,本王真不该听信你的话,信你有什么冤情!就凭你这个女人本性,如此的恶毒,怎么会是冤枉的。笑话!还真是个笑话!哼……” “当时那封信被烧了!而且,连烧了的纸灰都被人吃下去了。所以,我找不到。但是并不能代表它不存在。”伊林春儿不理会凤逸飏的嘲讽,只是一脸苍白的继续道,“当时,容悦死的时候。我真的没有在宫里。我那时还在去往皇宫的路上。
还记得,当时路被堵住。所以,我晚了半个时辰才到宫中。也就说,我到的时候,容悦已经死了。只是,所有能证明,我在路上遇到阻碍的人,却在一夜之间都消失了。所以,我当时的家丁会我早早的走了。也是因为如此,我当时,才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自己是无辜的。” “这些话,本王早就听你说过了!你有没有其他的话话要讲!嗯?你不能只说这些就让本王相信你吧!也正如你自己所说,你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你说的话。如果真的是这样,你又凭什么让本王相信你说的话?!嗯?!”凤逸飏冷冷的瞪着伊林春儿那张苍白的,语气蛮横而霸道。因为,他终于可以确定自己,根本没有错怪她了。所以,他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 “有证据的,有证人,而且还是两个人。只不过,”说到这里,伊林春儿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长叹一口气,幽声,“只不过,那两个证人,其中一个证人会为我作证,可是她的证词,你又一定不会相信。而另外那个,你能相信的证人,恐怕,又不会为我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