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达坐在酒馆,看着手中那可怜的最后一锭银子,一阵心痛。娘的,是不是应该赚钱了?总这么坐吃山空下去也不是办法啊!不过也不知道这个年代干点什么行业好,想了半天也没有什么头绪,最后看着来来回回忙碌着的店小二,忽然灵光一闪。有了。
民以食为天,衣食住行,是最好下手的,为何自己不开一家酒楼呢!凭借着我的头脑和经验把它弄起来是绰绰有余的事情啊,这下大少有了目标事情就好办多了,不过却是不知哪里有好一点的位置和楼盘,只能边喝酒边想。
这时,唐银在一边跑了过来,一口气喝了杯中的酒说道“大哥,原来你在这啊!找的你好苦啊!”
“找我?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大少问道。
唐银坐下,喘了一口气说道“恩,今天你没有去书房啊,小妹在那里发脾气,说你不守信用!”
“我不守信用?我哪里不守信用了?”大少吃了口菜,含糊不清的说道。
“恩,她说你不守信用,说好了到今天给他讲一个故事的!却没来!”
大少听了一拍额头“把这个给忘了!没事!下次多给她讲一个就是了。”、
“对了,我问你,你知道附近有什么好的酒楼需要转让吗?”大少问着唐银。
“酒楼,你问这个干吗?”唐银疑惑道。
“哦,我想收购一家酒楼,自己经营一下,现在这个时代有钱才是王道吗!”大少回道。
“哦!我想一想!”想了片刻忽的一拍大腿“对了,在秦淮河边上有家酒店要转让,风景也是很好,不过那得老板非常苛刻。所以才一直没有人接手下来,如果感兴趣的话,大哥可以去看看。”
“哦!在秦淮河边,哈哈。这个地段可真是好啊。秦淮河的歌姬,窑姐那可是一个大大的小金库啊!如果把酒店的名字打出去,这银子可是白花花的啊!”大少一听这个位置就傻笑了起来。
笑的唐银有些发毛,不过大少脸色一变“不过这银子在哪里来呢?”想了半天没有个好出处,忽然看到唐银扇子上的笔墨画想到“对啊!赛诗会上,唐盛的那幅画还在家中,应该值不少银子,我去卖了它,就可以买下酒楼了!”
说办就办,付了酒钱,拉起唐银向着唐银回家取了画卷,向着玄武湖边走去,江南风光,玄武湖畔,文人骚客是少不了的,旁边的行人三五成群的走着,作着巧诗,说着佳句。
二人停在玄武湖边,唐银问道“大哥,你带我来这玄武湖边上干什么,来看美女的?”
这骚人,一点不懂我的用意,大少无奈的回答道“来这里是为了卖画的!”
“卖画?卖画去当铺就好了,来这里做什么?”唐银不解的问道。
“好,那我问你,卖给当铺,或者书店,能卖多少银子?”
唐银想了想说道“这幅画,是我爹的心血,而且在上边留了署名,在我爹的作品里算是上品了!怎么也能值个四五千两吧!”
听到这个吓了展达一跳,虽然知道这画有么值钱,但是还是让他吃了一惊,没想到动动笔杆子能这么赚钱,看来老唐不用当官,在家作画就能发财啊!”
这时唐银问道“大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展达哦了一声说道“是这样,在别的地方只能够卖一个固定的价位,在这里。这么多人,就会有竞争!价位就会抬高,要动动脑子吗!”
说完,来到了玄武湖边,想要宣传就要吸引人,于是来到湖边大声叹了一声“哎!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这句诗念的大声无比,旁边的人一下就听到了。听到展达念出如此佳句,众人都走上前来叫好。展达看到自己的目的达到,刚要说话,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老者,留着洁白的胡须,身穿白色长衫,文人雅客的模样,上前说道“好一句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小兄弟的这句真是妙级了啊!”
这一句小兄弟听的大少苦笑不得,看你的模样都比我爹大了,居然还叫我小兄弟,不过也看的出此人,心胸豁达,是个风趣之人。
“怎敢,却是在下献丑了。”展达谦虚的说道。
“怎能这说,有才华,就是有才华,不要太过谦虚了嘛!敢问这位小兄弟是哪里人士?”那老人问道。
展达笑道“我来自荆楚大地,两湖人士!”
“呵呵,自古为楚有才,却是英雄出少年。刚刚听闻小兄弟所言的佳句,却是下阙,不知可否有下阙,让老夫一闻其详呢?”老者说道。
展达哈哈一笑“老先生客气了!这下阙是我偶然吟出,既然老先生抬爱,我就献丑了,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听了展达的诗,老先生两眼放光。张口赞道“好,好,就凭这几句诗,天下能和小兄弟比肩的就屈指可数了。哈哈”
听这话的意思,还有人比我更牛,大少有些不服气,就拿这诗来讲,所有的人加一起,也不够我捏的!诗仙诗圣可不是白来的!想是这么想,但可不能这么说。
“哪里哪里,需要我学习的地方还多着呢!”展达说道。
那老者又问道“小兄弟贵姓?”
展达急忙抱拳回道“不敢,不敢,小姓展,展达是也!”
“原来是展小兄,不知小兄弟,有没有兴趣去考取功名,为国效力!”老者说道。
“哦!暂时还没有这个想法!”展达说道。
老者哦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展达想起了自己的正事,对着周围的人说道“给位才子佳人,小弟无意间得到这一副大家之画,因家中有事,所以转痛想让,看各位价高者得,请看!”
说完打开画卷,正是那副西湖烟雨图。众人看到那西湖烟雨图,大惊了一下,顿时就有人出价购买“我出三千两”
“我出四千五百两”
“五千两,这画是我的了”
看的大少直高兴,吵吧,越凶越好,这样才能卖个好价钱,这时那个老者上前说道“小哥,这样,我给你一个比这画更有价值的东西,把他允给我怎么样?”
“更有价值?什么东西?”大少问道。
听了展达的话,老者在怀中掏出了一股书法字迹。交到展达手中,结过画卷,大少还在思考这是真是假,那老者却是走出了人群。展达反应过来追了出去,却不见了人影,气的一跺脚,说道”人怎么跑了?万一这是一张废纸怎么办?”
唐银在一旁说道“先别管那么多,打开看看不就好了!”
说完,大少打开纸张,只见那上面书写着一首长词《平生只说浯溪,斜阳唤我归船系。月华未吐,波光不动,
新凉如水。长啸一声,山呜谷应,栖禽惊起。
问元颜去后,水流花谢,当年事、凭谁记。须信两翁不死。
驾飞车、时游兹地。漫郎宅里,中兴碑下,应留屐齿。
酌我清尊,洗公孤愤,来同一醉。待相将把袂,
清都归路,骑鹤去、三千岁。》
“好词,好字!”展达感叹一声!这字纵逸而不拘,盖有自得之趣。文笔沧桑有力,一看就不是一般人所能写出来的!向下看去却是有题印鉴。上有五个小字,竟是简州张孝祥。